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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不盡快接受這個處分,對即將要開展第二學期的她來說也不好辦吧?!闭{查官點了點頭:“放棄吧相澤老師,沒有地方愿意平白無事長期承擔這個教化學生的責任的,況且我們警視廳對于勞動場所也有所要求,假若是吊兒郎當的地方……” “可是!” 而白間抿了抿下唇,望著相澤與調查官那一來一往、快要扛上的氣勢,張了張口——希望能表示自己愿意坦然接受懲罰,但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停學一學期的懲罰對她來說太嚴重了,不,不如說現在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好沉重,快要把她壓得喘息不過來了。 …… “……既然無人愿意接收,那就由我來吧?!?/br> 而就在相澤蹙眉絞盡腦汁,思考怎么在這節骨眼上變出一間愿意接收白間的公司來的時候,一個嚴肅悶sao的聲音又兀自加入了這個三人對話當中,讓現場包括調查官在內的三人均是一愣。 三人幾乎是同時間抬起頭去,又對上一個穿著藍色英雄服、頭頂冒火身形健碩的英雄——也是當今的No.1的英雄、安德瓦事務所的持有人,安德瓦本人。 “安德瓦先生?!”總在緊繃著一張臉的調查官被安德瓦的登場給嚇到了,卻沒想到,安德瓦的視線幾乎完全不在調查官身上,一雙青色眼眸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落在那滿臉狼狽的少女身上。 ——她看起來有點疲憊啊,真可憐。 幸好他來了。 而沒能搞懂情況的白間一怔一怔地望著安德瓦,眼眶濕潤:“安德瓦…先生?” “安德瓦先生!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調查官這才反應過來,又忙地問道。 “不是需要一個讓她勞改的地方嗎,那就讓我的事務所來?!卑驳峦呓槐е?,用一個“你白癡啊”的眼神望著調查官。 “……但是安德瓦先生的事務所不是全國最忙的事務所嗎?你們有空接收一個學生?” “你是說我們事務所連一個小姑娘都處理不來嗎?”安德瓦眼神波瀾不驚,在與曾經態度冰冷的調查官比起來,他的火焰顯然在氣勢上更勝一籌。 “但按照白間同學的情況……”調查官蹙起眉頭:“假若要抵消停學處分,她最少的進行400小時的服務,這樣換算過來……” “即是要在我的事務所內待一年是吧?”安德瓦表情平淡,對接收白間這件事毫無怨言,他一雙不帶溫度的眼神望向她,想了想,又一本正經地開口:“本來我也是小姑娘的導師,她現在犯了事,我也該負上一半的責任?!?/br> “安德瓦先生,既然你本來就是她職場體驗的導師,現在接收她,怕是會有包庇之嫌?!?/br> “你是在擔心什么?是覺得我會縱容她嗎?”安德瓦眼神冰冷:“讓她在我的事務所內偷懶?我會親自帶她,這樣你還需要質疑嗎?” 調查官被問得愣住了——面對其他英雄,他或許還會毫不猶豫地點頭,但至于安德瓦,他怎么看也不會讓這個姑娘在服務期間摸魚的。 安德瓦說得坦蕩蕩,因為本來他就有這個立場和能力負上責任——而就連一向注重事務所名譽的安德瓦都親自這么說了,還是“親自帶”,調查官也就無話好說了。 畢竟他本來拒絕相澤的理由,就是沒有事務所愿意接收。 但現在最合乎資格,最不吊兒郎當的事務所持有人都出現了,甚至不介意年份時長,更親自監工,作為警方的他實在沒有再回絕的理由。 縱然無端被打臉心有不滿,但考慮到少女的情況,調查官還是蹙起眉頭更正了處分:“那么,處分就定為于安德瓦事務所的400小時服務時數和停學半月吧。至于正式通知信,我過幾天就會寄到相澤老師手上了?!?/br> “……沒問題?!毕酀砂底运闪丝跉?,又用看救世主的眼神望向安德瓦——他的出現,還真幾時救下白間的前途了啊。 …… 于是乎,三人目送著調查官的離去后,一室安靜。 在這個環境下,倒是那在數分鐘內歷盡跌宕的白間率先說話了,她眼神驚慌緊張:“安德瓦先生!你為什么……”她欲言又止,縱然她心存感激,看出安德瓦要保住她的意圖,但這樣做顯然是要給他帶來麻煩??! 本來安德瓦事務所就不是這種閑人能進去的地方,更別說接收勞改人士了,然而安德瓦卻說讓她留在那里一年以上,這不顯然是在麻煩他嗎? 而且,把她接收進去什么的,親口說要為她承擔責任、親自帶什么的,這不是真的把她攬上身了嗎?明明她所做錯的事,并非是安德瓦教導有誤所犯的錯啊。 “……這樣安德瓦先生也會被同時指責不是嗎?”白間從床上蹦了下來,又赤腳走到安德瓦的身邊,淚水不受控地從眼眶處撲簌簌地落下。 “假若不把你教好,那才是該被指責吧?!卑驳峦卟⒉煌獍组g的說法,鐵了心要負上責任的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那還穿著病號服的白間,又語氣嚴肅地瞪著她:“你別誤會了,白達拉,既然收了你,我自然會給你讓外人無法詬病的工作量?!?/br> 而白間愣了愣,她難不成還會害怕這個嗎?不如說,在安德瓦事務所內工作一年,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本該接受懲罰的她,居然忽而比一般人多出了這么一個機會,她是有多幸運啊。 如此一來,白間也沒像職場體驗的時候對安德瓦的一切戰戰兢兢了,反而是喃喃出聲,眼眸充斥著淚水:“……安德瓦先生,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誰對你好了?”安德瓦怔了怔,語氣有些別扭地別過頭去:“居然以身試法,簡直丟盡我的顏面?!?/br> “對不起!安德瓦先生?!卑组g偏了偏頭,又眼巴巴地看著他——說起來為什么,她覺得安德瓦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特別呢? 縱是一如平日的嚴厲,但此刻他看著她,卻多了幾分溫度。 又或者明明是看著她,卻想起了別的事情一般。 而注意到白間那戰戰兢兢和探索的眼神,忽而到場救駕的安德瓦終于是嘆了口氣,又語重心長地開口了:“小姑娘,你的父母確實是不錯的英雄?!?/br> 白間心臟咯噔一跳,又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安德瓦。 那絕不會是奉承與客套的話語,因為說出來的對象是安德瓦。 那個從不輕易認可別人的No.1英雄。 白間傻傻地看著他,他為什么會這么說的呢? 而安德瓦默了默,沒想到他要是不說清楚,她是真的不會明白啊——他默默嘆息,又望著白間那個蠢樣的補充了:“……所以你,今后要做好覺悟了?!?/br> 他認真地停頓,看著面前那渾身紗布繃帶的笨拙少女,仿佛看見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