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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給出相守一生的承諾。 “臣剛剛做了一個夢?!蹦珮蛏路鹬懒怂呀浶褋?,“在夢里臣又變成了奴隸。周圍所有的人都對我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晉國,沒有主公。我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只是大夢一場?!?/br> “醒來以后,我恍惚了很久,不知道哪個世界才是真實?!蹦珮蛏偷偷穆曇粼诤谝怪酗@得有些悲涼, “主公,不論你是什么人,都是臣的主公?!?/br> “我不能沒有主公?!?/br> 他撐著床沿站起身來,凝視著眼前之人:“請你別離開,求你?!?/br> 寂靜的夜里,只剩下二人微微的呼吸聲。 程千葉知道墨橋生在等她的答案。 “今日,你見到的那個人,是我真正的兄長?!?/br> “主公的……兄長?” “除了兄長,家中的高堂對我也十分疼愛?!?/br> “主公另有高堂?” “橋生,這些時日,你有找到自己家人的消息嗎?” “還不曾?!?/br> “但你的心中,一定對他們有一份無法割舍的牽掛吧?” 墨橋生沉默了。 “我也一樣,自從無意中來到這里,我心中無時無刻,不掛著對親人地思念?!背糖~向他伸出了手,拉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對不起橋生,我知道我讓你傷心了,但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冷靜地考慮一下?!?/br> 鄭州城內, 姚天香的眼前站著特意從汴京趕來拜訪她的侄兒姚順。 “你的意思,是想回衛國繼承太子之位?”姚天香抿著紅艷的雙唇,一雙好看的柳眉微微擰起。 “是……是的,還望姑母務必相助于侄兒?!币樤谶@位打小就令他敬畏的姑母面前,心中既有些害怕,又帶著一股興奮。 他本是姚鴻身邊最不受寵的第三個孩子,沒有爭奪太子之位的能力,只能充為質子被遣送來敵國。 但前些時日,國內傳來了大哥意外病逝,二哥受到父王貶斥的消息。再加上晉國的丞相張馥張大人對他多有鼓勵,又愿意大力支持他回國爭奪太子之位。他那顆怯弱的心也不禁火熱了起來。 “順兒,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在晉國,姑母還能護著你平安?!币μ煜憔従忛_口,“你要回衛國,那衛太子之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衛國如今不僅朝堂上動蕩不安,周邊更是強敵環繞。你在汴京生活了這些日子,如今的晉國之強大,你應該最深有體會才是?!?/br> 姚順興奮之情不減:“正是因為晉國如此強大,有了晉國的支持,侄兒才更有把握呀。張相答應了侄兒,一定鼎力支持侄兒坐上太子之位?!?/br> 姚天香閉了一下眼,揮揮手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回去吧?!?/br> 司馬徒進屋的時候,正和姚順錯身而過。 他不解地看著那興致勃勃離開的背影,疑惑地問道:“三皇子怎么會來鄭州?!?/br> 姚天香不耐地擺擺手:“別搭理他,幾兄弟一般都是蠢貨。鄰國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了,一群人還只顧著蠅營狗茍地爭搶著自己的那點利益?!?/br> 司馬徒勸慰道:“如今的事態,非我們能夠左右之。何況衛王也不曾顧及過同公主的兄妹之情,公主又何必為他們cao心?!?/br> 姚天香苦笑了一下:“也是,我又何苦自尋煩惱?!?/br> “公主你來看看這個?!彼抉R徒想逗姚天香開心,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來,“墨將軍給我寫了一封信?!?/br> 姚天香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橋生給你寫什么信?他又不知道怎么討千羽開心了?” 司馬徒笑著展開信紙:“大庶長近日似乎分外焦慮,總擔心主公會棄他于不顧?!?/br> 姚天香興奮起來:“他干嘛擔心這個?莫非千羽移情別戀,有了新歡?你給他回信,就這樣說……” 墨橋生收到了司馬徒的回信, 他拴緊了門窗,緊張地拆開了那封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信函。 “其一,濃情蜜意之際,不可過于呆板,口述衷情,循循誘之?!?/br> 口述衷情,口述衷情。 墨橋生只覺此事比最晦澀的兵書陣法還更難熟識,他紅著面孔,硬著頭皮,一句句地背誦起司馬徒抄錄給他的那一條條所謂濃情蜜意之際必須使用的甜言蜜語。 “其二,復現彼此之間金風玉露初逢之夜,追憶刻骨相思,更增今日情誼?!?/br> 墨橋生心中急轉,初次,初次和主公…… 他捂住了額頭,想起了和主公在衛國時那荒唐的第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程千葉:對不起哥哥,我拿這個小妖精真的沒辦法,只好先拋棄你了。 第116章 完結 春色惱人,月移花影。 忙碌了一日的程千葉捏著有些酸痛的肩膀乘著夜色走在回廊上。 這里的地勢很高,可以俯瞰全城萬家燈火。 涼風送來一陣悠悠的笛腔,清音浸溟空,花間聞折柳, 這是周御史的笛子。 周子溪的笛聲不再同往日那般透著股蒼涼悲憤,玉笛聲聲疏朗開闊,聞之令人胸懷暢快。 程千葉懷著愉悅的心情進入了自己的寢殿, 殿內的情形讓程千葉有些詫異,平日里照得整殿燈火通明的那些銀燭都被熄滅了 唯獨在條案上燃著一雙紅燭,搖曳的燭光給這古意盎然的屋內披上了一層曖昧的暖意。 床榻之上低垂的帳幔微微有些晃動,顯然是里面有人。 程千葉放輕了腳步,向著床沿走去, 床尾的衣架上掛著一套熟悉的男子的衣物。 邊上的春凳披著一條白色素錦,上整齊的擺放著一些不可言說之物。 再往前的地面有一雙男子的皂靴,靴子倒了一只,顯見脫靴的人有些慌亂。 程千葉一下掀開了帳簾,床榻內披散著長發的墨橋生口中叼著一條紅繩,正想方設法地想將自己的雙手捆上。 他太過焦急,以至于額頭微微出汗,甚至連程千葉進來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直到程千葉嘩啦一下掀開帳幔,露出那張笑盈盈的臉來時,墨橋生才嚇了一大跳。 他口中一松,那條紅繩便掉落了下去。 程千葉的視線順著那條滑落的細繩一路往下,滯留了片刻,挑了一下眉:“小墨,你這是在干什么?” 墨橋生全身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的紅透了,他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司馬徒教給他的那些情意綿綿之話,他明明已經反復背得爛熟,但此刻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一個字也想不出。 程千葉伸出手,輕輕推了一把,將墨橋生推倒在床上。 她撩起枕上一縷青絲,舉在唇邊吻了一吻,“既然小墨今日這般熱情,我倒是卻之不恭?!?/br> 墨橋生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