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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平海往事1-18-鳳蘭版在線閱讀 - 【平海往事】五

【平海往事】五

    五

    高考那兩天家里正好收麥。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脫粒、拉到家里,自己曬

    曬揚揚就直接入倉了。老實說,自從機械化收割以來,連父親也沒扛過幾袋麥子。

    家里地不少,有個六七畝,父母雖是城市戶口,但因為爺爺的關系,一分地也沒

    少劃。奶奶愁得要死,說這老弱病殘的可咋辦?爺爺硬撐:「我這身子骨你可別

    小瞧了。再說,不還有林林嗎?」我說:「對,還有我?!鼓棠毯咭宦?,就不再

    說話了。

    六月二十四號母親回來很晚。記得那天正轉播阿根廷的比賽,爺爺奶奶也在

    客廳里坐著。一進門,母親就說小舅會來幫忙,末了又說陸永平手里有三臺收割

    機,看他有空過來一趟就行了。奶奶說:「光說不行,你打過招呼了沒?得事先

    說好啊?!鼓赣H嗯了一聲,就去打電話。陸永平他媽接的電話,說人不在家。母

    親又撥了陸永平的大哥大。聲音很嘈雜,應該是在地里,他說:「自家妹子還打

    啥招呼,不用你吭聲哥明天也會過去?!?/br>
    第二天我隨爺爺趕到地里,小舅已經在那兒了。他踢了我一腳,笑著說:

    「喲,大壯力來了?那我可回去咯?!剐【司瓦@樣,直到今天還是個大小孩。沒

    一會兒陸永平也來了,帶著四五個人,開了臺聯合收割機。人多就是力量大,當

    天就收了三塊地,大概四畝左右。二十六號母親也來了,但沒能插上手,索性回

    家做飯了。兩天下來攏共收了六畝,養豬場還有兩塊洼地,太濕,機器進不去,

    就先撇開不管了。

    高考結束后母親就清閑多了,多半時間在家曬麥子。別看爺爺一把老骨頭,

    七八十斤一袋麥子還是扛得起來的。母親就和奶奶兩人抬。我早上起來也試著扛

    過幾袋,但沒走幾步就得放下歇。母親見了,說:「你省省吧,別閃了腰。趕快

    去吃飯,不用上學了?」

    之后有一天我晚自習歸來,正好碰見陸永平和爺爺在客廳喝酒。爺爺已經高

    了,老臉通紅,拉住我說:「林林啊,你真是有個好姨夫!今年可多虧了你姨夫

    ??!和平要有你姨夫一半像話就好了?!鼓棠陶f出這樣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爺爺這么說,讓我十分不爽。陸永平也有點高,當下就說:「叔您這話可就見外

    了。親妹子,親外甥,都一家人,我就拿林林當兒子看。林林啊,營養費沒了吧,

    姨夫這里有,盡管開口!」說著往茶幾上拍了幾張老人頭。我也不理他,徑直問:

    「我媽呢?」爺爺哼唧半天,也不知道說的是啥。這時母親從臥室走了出來。她

    還是那件碎花連衣裙,趿拉著一雙粉紅涼拖,對我熟視無睹。直到送走爺爺和陸

    永平,她都沒和我說話。

    我洗完澡出來,母親站在院子里。她冷不丁地問:「營養費咋回事兒?」

    ***   ?。   。   。?/br>
    七月一號會考,要占用教室,初中部休息一天。但田徑隊不讓人閑著,又召

    集我們開會,說是作學年總結。誰知到了校門口,門衛死活不放行。不一會兒體

    育老師來了,說今天教委要來巡視考場,這個會可能要改到期末考試后。完了他

    還鞠了一躬,笑著說:「同學們,真對不起!」既然這樣,大家迅速作鳥獸散。

    三班的王偉超喊我去搗臺球,但我實在提不起興致。他給我發根煙,罵了聲

    蔫貨,就蹬上了自行車。騎了幾米遠,他又調頭回來,掏出一盒避孕套,問我要

    不要。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就又扔給了他。王偉超收好避孕套,問我:「真不

    要?」我說要你媽個屄喲。他嘻嘻哈哈地靠過來,朝我吐了個煙圈,說:「你覺

    得邴婕怎么樣?」不等我反應過來,這貨大笑著疾馳而去。

    到家時,院子里陣陣飄香。掀開門簾,奶奶正在廚房里忙活。她說:「喲,

    林林回來的正好,一會兒給你媽送飯?!刮覇柾膬核?。她邊翻炒邊說:「地里

    啊,養豬場那塊,今兒個收麥?!刮艺f:「這地里能進機器了?」奶奶呵呵笑了:

    「機器?人力機器?!菇又?,她幽幽道:「你媽這么多年沒干過啥活,今年可受

    累了?!刮覜]接話,cao起筷子夾了片rou,正往嘴里送,給奶奶一巴掌拍回了鍋里。

    我哼一聲,問都誰在地里。奶奶說我小舅、陸永平和母親。我說:「又不用機器,

    他陸永平去干啥?」奶奶笑罵:「陸永平陸永平,不是你姨夫呢。往年不說,今

    年西水屯家可用上勁了?!刮矣謫枺骸笭敔斈??」奶奶揭開蒸鍋,一時霧氣騰騰:

    「你爺爺上二院去了,氣管炎作二次檢查。我也抽不開身,你叔伯奶奶今兒個周

    年,總得去燒張紙吧?!?/br>
    我到客廳看看表,剛十點,就沖廚房喊:「人家早飯還沒吃完呢?!鼓棠陶f:

    「我這不急著走嘛,飯在鍋里又不會涼,你十一點多送過去就行?!?/br>
    奶奶前腳剛走,我就收拾妥當出發了。啤酒放在前簍里,保溫飯盒提在左手

    上,后座別了把從鄰居家借來的鐮刀。農忙時節,路上車挺多,我單手騎車自然

    得小心翼翼,約莫二十分鐘才到了養豬場。

    附近都是蘋果園,綠油油一片,不少蘋果樹已冒出白色的花骨朵。養豬場大

    門朝北,南墻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樹。小麥種在東、西兩側,攏共九分地。西側

    大概有六分,已收割完畢,金色麥芒碼得整整齊齊,像一支支亟待發射的利箭。

    麥田與圍墻間是條河溝,在過去的幾年里淌滿了豬糞,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結的屎

    塊。我從橋上駛過,內心十分憂傷。時至今日,我對那些擁有巨型排便設施的事

    物都有種親切感。

    停下車,剛想叫聲媽,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喊了聲小舅,沒人應聲。轉過拐

    角,放眼一片金黃麥浪,卻哪有半個人影。我提著飯盒,順著田壟走到了另一頭。

    地頭割了幾米見方,兩把鐮刀靠墻立著,旁邊還躺著一方毛巾、兩副帆布手套、

    幾個易拉罐。我環顧四周,只見烈日當頭,萬物蒼茫,眼皮就跳了起來。

    事實上眼皮跳沒跳很難說,但在我的記憶中它就應該跳起來。至今我記得那

    種泰山壓頂般的緊迫感??觳阶叩金B豬場門口,鐵門掩著,并沒有閂上。我心里

    放寬少許,輕輕推開一條縫,卻聽叮的一聲響,像是碰著了什么東西。今天想來,

    我也要佩服自己的機靈勁兒,雖然當時并不知其用意。我歪頭從轉軸縫里瞧了瞧,

    發現門后停著一輛自行車。哪個王八犢子這么沒眼色?我這就要強行推開門,卻

    又猛然停了下來。

    四下瞧了瞧,我把飯盒放到門口的石板上,繞到了西側墻角。那里種著棵槐

    樹,莖桿光溜溜的,還沒我小腿粗。但這豈能難住爬樹大王?抱住樹干,沒兩下

    我就蹭到頂,屈身扒住墻頭,攀了上去。院子里沒人,也聽不到任何響動。腳下

    就是豬圈,蓋了幾層石棉瓦,脆得厲害,當然上不得人。而除了我這安身之所,

    放眼望去滿墻的玻璃渣子,更是別想過去。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順著棚沿

    慢慢挪到了平房頂。一路啪嚓啪嚓響,我也不敢低頭看。平房沒修樓梯,靠房沿

    搭了架木頭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罵自己傻逼。

    著了地,我才松了口氣。前兩年我倒是經常在養豬場玩,后來就大門緊鎖,

    連路口都布了哨。父親也再不準我過來。院子挺大,有個五六百平。兩側十來個

    豬圈都空著,地上雜七雜八什么破爛都有,走廊下堆著幾摞空桶,散著十來個飼

    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樹,耷拉著一截粗鐵鏈,樹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進門東側打了口壓井,銹跡斑斑,蜘蛛羅網,許是久未使用。旁邊就停著陸永平

    的爛嘉陵。而大門后的自行車,正是母親的。

    平房雖然簡陋,但還是五臟俱全,一廚兩臥,靠墻還掛了個太陽能熱水器,

    算是個露天浴室。天知道父親有沒有做過飯,但兩個臥室肯定派上了用場。這里

    可是方圓幾十里有名的賭博窩點啊。我側耳傾聽,只有鳥叫和遠處柴油機模模糊

    糊的轟鳴聲。躡手躡腳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間臥室的窗臺:沒人。小心地扒上

    西側臥室窗戶:也沒人。廚房?還是沒人!我長舒口氣,這才感到左手隱隱作痛,

    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時候劃了道豁口,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說話聲。從最東側的房間傳來,模模糊糊,但絕對是陸

    永平。一瞬間,眼皮又跳了起來。那是個雜物間,主要堆放飼料,窗外就是豬圈。

    我豎起耳朵,卻再沒了聲響。捏了捏左手,我繞遠,輕輕地翻過兩個豬圈。豬出

    欄兩個多月了,圈里有些干屎,氣味倒不大。雜物間沒有窗簾,蓋了半扇門板,

    我一眼就看到了母親。她躺在一張棗紅色木桌上,兩腿大開。陸永平站在中間,

    有節奏地聳動著屁股。桌子雖然抵著墻,但每次晃動都會吱的一聲響。

    陸永平一身中國石化工作服,敞著個大肚皮,褲子褪到腳踝,滿腿黑毛觸目

    驚心。挺動間他的肚皮泛起波波rou浪。母親上身穿著件米色碎花襯衣,整整齊齊,

    隱約能看到里面的粉紅文胸;下身是一條藏青色西裝褲,懸在左腳腳踝,右側褲

    腿已經拖到了地上,一抖一抖的,將落未落。她臉撇在另一邊,看不見表情,嘴

    里咬著一頂米色涼帽,一只白皙小手緊緊抓著桌棱,指節泛白。一切俱在眼前,

    眼皮反而不再跳了。我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左手掌鉆心地痛。

    陸永平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順流而下,再被肚皮甩飛。他摩挲著母親豐腴的

    大白腿,輕輕拍了拍,說:「好meimei,你倒是叫兩聲啊?!挂娔赣H沒反應,他俯

    下身子,貼到母親耳邊:「姑奶奶,你不叫,我射不出來啊?!鼓赣H一把推開他,

    擺正臉:「你起開,別把我衣服弄臟了?!拐f著就要起來。一旁的米色涼帽滾了

    兩圈,落到了地上。隔著玻璃,我也瞧得見母親紅霞紛飛,滿頭香汗。那條修長

    脖頸上淌出幾道清泉,宛若雪原初融的春水。

    這一推,陸永平一個趔趄,險些跌倒,連胯下的老二都恰如其分地抖了幾抖。

    他的家伙大得嚇人,又粗又長,直到今天我也沒見過那樣的尺寸。當然,我是正

    常男性,除了在影視作品和照片中也沒機會見識多少勃起的yinjing。陸永平擼了擼

    泛著水澤的避孕套,搖了搖頭:「好好好,真是怕你了?!拐f著他按著母親的右

    腿根,把胯下的黑粗家伙狠狠地插了進去。母親嗯地一聲低吟。陸永平像得到了

    鼓勵,揉捏著手中的大白腿,高高抱起,扛到肩頭,再次抽插起來。這一波進攻

    又快又狠,rourou交接處啪啪作響,棗紅木桌像是要跳起來,在墻上發出咚咚的撞

    擊聲。母親「啊」地叫出聲來,又馬上咬緊嘴唇,但顫抖的嗯嗯低吟再也抑制不

    住。她眉頭緊鎖,俏臉通紅,粉頸繃直,小腹挺起,肥碩的臀瓣和豐滿的大腿掀

    起陣陣rou浪。

    我再也看不下去,順著墻滑坐在豬圈里?;蛟S是因為疼痛,手都在發抖???/br>
    屋內的聲音還在持續,而且越發響亮。那張天殺的桌子撞得整堵墻都在震動。也

    不知過了多久,母親「啊啊」地叫了起來,這哭泣著的聲帶震動一旦開啟便再也

    停不下來。我想到電影里看到的雪崩,傾瀉而下,鋪天蓋地。母親的嗓音本就清

    脆酥軟,這叫聲里又參著絲絲沙啞,像七月戈壁塔樓里穿堂而過的季風。風愈發

    急促而猛烈,把架子上的串串葡萄吹落在地,瞬間瓊漿崩裂。屋子里只剩下了喘

    氣聲。陸永平上氣不接下氣,笑著說:「爽不爽?」母親沒有回應,只聽得見她

    粗重的鼻息。突然咚的一聲,母親說:「陸永平,你瘋了是不是?!」

    不知什么時候,不爭氣的淚水已經涌了出來。我抹抹眼,趕忙爬起來,又趴

    到窗口。只見母親站在地上,撅著肥白大rou臀,把右腿上的內褲和西裝褲拉到了

    膝蓋。接著,她撐開粉紅棉內褲,抬起穿著rou色短絲襪的左腳,作勢往里伸。股

    間隱隱露出一抹黑色,直刺人眼。陸永平挺著肚皮靠在墻上,猛然前撲,一把將

    母親抱進懷里。母親驚呼一聲,左腳「騰」地落空,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她

    直起身子,盯著陸永平看了幾秒,淡淡地說:「放開?!龟懹榔焦怨运闪耸?,待

    母親又去穿內褲時才訕訕地說:「鳳蘭真對不住,但你要這會兒穿上,褲子肯定

    濕透?!鼓赣H不理他,徑直提上內褲,又去穿長褲。陸永平說:「妹兒你不能這

    樣,哥我可還硬著呢?!刮覓吡艘谎?,他確實還硬著,直撅撅的,碩大的睪丸上

    滿是黑毛。母親拍了拍長褲上的灰,麻利地套上左腿,提了上去。

    扎好皮帶,母親四下顧盼,應該是在找鞋。那道明亮的目光冷不丁地掃來,

    嚇得我趕緊縮回腦袋,驚出一身冷汗。而后又禁不住恨恨地想:「我怕啥,我又

    沒做錯事兒,巴不得被她看見呢!」盯著食槽里深深淺淺的坑,我不由嘆了口氣。

    這時屋里又傳來一聲輕呼,母親說:「你真瘋了,快放開!」

    我緩緩露出頭,只見陸永平從后面抱住了母親,兩手應該握住了rufang。我只

    能看見兩人的背影,滿眼是陸永平的黑毛腿。母親掙扎著,低吼道:「你放不放

    開?!」她真的急了。我不由攥緊拳頭,真想就這么沖進去,卻疼得直咧嘴。好

    在陸永平松了手。他說:「好,我放開,但沒讓我完事兒,這次不算?!鼓赣H直

    起身子,拽了拽衣角,過了半晌才小聲說:「沒時間了,他奶奶該來了?!龟懹?/br>
    平看看表,斗大的巴掌捧住母親香肩:「好妹子,還不到四十,起碼得有多半個

    鐘頭。再說我嬸這小三輪誰知道會蹬到啥時候?」說著,他兩手滑過腋下,又探

    到了胸前。母親說:「說了別碰上面,把衣服弄臟?」

    見母親默許,陸永平連連點頭,大手握住柳腰,「嚯」地蹲下去,把臉埋進

    了豐熟的肥臀間。母親拍開他的手,說:「干啥呀你,快點好不好?」陸永平這

    下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站起身子,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咋樣才行?」

    母親轉過身——我趕緊縮回了頭——說:「要做快點,不做我現在就走?!?/br>
    兩人不再說話,只能聽見皮帶扣響和衣物摩擦的窸窣聲。接著「啪」地一聲,

    我能想象,陸永平的臟手扇在了母親屁股上?!竵?,趴這兒?!龟懹榔降穆曇?。

    然后是腳步挪動聲。很快,傳來「嗯」的一聲輕吟。我再次探出頭,發現被門板

    擋住了視線。一直挪到最東邊,兩人才又出現在視野中。母親扶著一口醬紅色的

    飼料缸,撅著挺翹的rou臀,已經再次被陸永平進入。他們面朝西,留給我一個側

    影。陸永平手扶母親柳腰,不緊不慢地抽插著,時深時淺。當時我不懂,還以為

    他這是沒了力氣,在磨洋工。母親微低著頭,輕咬豐唇,耳邊垂著幾簇濕發,馬

    尾散亂卻依舊輕盈。褲子沒脫,只是褪到了腳踝——大概為了方便插入,她只能

    并緊雙膝,高撅屁股。黝黑多毛的陸永平更是襯托出母親的白皙滑嫩。

    陽光從我的方向躥進屋內,雖被門板擋住大部,還是有少許潑在母親腰臀間。

    母親蜂腰盈盈一握,隨著身后的抽插,碎花衣角翻飛,肥臀白得耀眼。一種混著

    豬屎味的飼料氣息于局促的陋室升騰而起,飄蕩間在龜裂的水泥地上刻下幾縷斑

    駁陰影。這之后的許多年,此情此景還是會時不時地溜進我的夢中。

    挺動間,陸永平雙手滑到母親襯衣下,輕輕摸索著小腹。母親嘖了一聲,但

    也沒說什么。這讓陸永平更加放肆,他把長臉貼到粉頸上,來回摩挲。母親撇過

    頭,說:「你別這樣,惡心?!龟懹榔胶吡艘宦暎骸笎盒??剛才爽不爽?」母親

    正色道:「第一,你快點;第二,我答應你的會做到,請你也遵守約定?!埂干?/br>
    約定?說個話文縐縐的?!龟懹榔秸f著猛插了幾下。母親喉頭溢出兩聲悶哼,皺

    了皺眉,不再說話。陸永平說:「好了好了鳳蘭,有話說話,你這樣哥心里也不

    好受?!雇炅?,又補充道:「哥是sao了點,但也不是他媽的禽獸,哥也希望你好

    過嘛?!鼓赣H冷哼一聲:「希望我好過,所以非要在這兒?」陸永平嘆了口氣:

    「好好,都是哥的錯,哥實在是想你想得緊。這不都快一個月了?!鼓赣H抬手擦

    了擦額頭的汗,說:「你快點吧?!龟懹榔缴陨约涌焖俣?。母親又說:「還……

    有,以后別再給林林錢?!龟懹榔酵O聛?,一本正經道:「親外甥,咋就不能給

    點零花錢了?別管是不是封口費,給錢我總不會害了他?!鼓赣H說:「我不管你

    啥費,你給他錢就是害了他?!?/br>
    陸永平似是有些生氣,不再說話,捧住肥白美臀,開始快速抽插。淺的輕戳,

    深的見底,不過十來下,母親的神色就不對了。她臻首輕揚,濃眉深鎖,美目微

    閉,豐唇緊咬,光潔的臉蛋上燃起一朵紅云,又悄悄蔓延至耳后。那條修長雪頸

    繃出一道柔美的弧度,于晃動中輕輕發顫。每次冷不丁的深插都會讓她泄出一絲

    悶哼。幾十下后,絲絲悶哼已連成一篇令人血脈賁張的樂章。母親整個上身都俯

    在醬缸上,右手緊捂檀口,輕顫的呻吟聲卻再也無法抑制。這種奇怪的表情和聲

    音讓我手足無措,胯下的老二卻硬得發疼。生物課本早已翻過生殖健康那一章,

    卻沒有任何人能告訴你什么是最原始的動物本能。陸永平也是氣喘如牛,黝黑的

    臉膛漲得通紅。他深吸一口氣,大手掰開肥白臀rou,上身微微后仰,猛烈地挺動

    起胯部。伴著急促的啪啪聲,交合處「嘰咕」作響。

    不出兩分鐘,也許更短——我哪還有什么時間概念——母親發出急促而嘶啞

    的幾聲長吟,秀美的頭顱高高揚起,隨著嬌軀一抖整個人都滑坐到了地上。秀發

    披散開遮住了她的臉,喘息間朱唇輕啟,潔白貝齒隱約可見。她左手扒在缸沿,

    右手撐地,香汗淋漓的胴體輕輕起伏。至今我記得母親顫抖著的大腿,微微蜷縮

    著,白得幾近透明??栝g溢出的那抹毛發卻茂盛得如同雪原上的落葉松,又無端

    被陽光炙烤得烏黑油亮。還有那條藏青色西褲,糾結一團,縮在腳踝,像是蛇褪

    去的一層皮。地上有一灘水漬。

    陸永平則是頭剛上岸的老水牛,粗重的喘息恍若催雨的雷鳴。他索性脫掉上

    衣,從上到下囫圇一抹,背靠醬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赡苡悬c涼,他咧咧大嘴,

    咕噥了句什么。然后他轉向母親,攥住她勻稱的小腿輕輕摩挲著:「搞爽了吧妹

    兒?又尿了?桌上那灘還沒干呢?!拐f著,他揚了揚臉。我這才發現,那張棗紅

    木桌上淌著一灘水,少許已經順著桌沿滴到了地上。這些尿晶瑩剔透,每一滴砸

    下去都會濺起更多的小尿滴。我不由想到,這些個小尿滴也會濺起更多的小小尿

    滴,如果有顯微鏡的話,我們就可以持續地觀察到這個過程。

    就這一瞬間,陸永平突然小眼瞪直,大嘴微張。兩撇八字胡使他看起來像條

    鯰魚。但很快,他笑了笑,撐著醬缸,緩緩起身,彎腰去抱母親??紤]到褪在腳

    踝的褲子,我認為這個動作過于艱難,以至于他不應該抱起來。所以真實情況可

    能是:他起身后,先是提上褲子,尚硬著的老二把褲襠撐起個帳篷。然后他彎腰,

    胳膊穿過母親腋下,摟住后背,把她扶了起來。接著,他左手滑過腿彎,抱住大

    腿,「嘿」的一聲,母親離地了。她整個人軟綿綿的,耷拉著藕臂,輕聲說:

    「又干啥,你快放下!」陸永平笑著,起身走到木桌前,也不顧水漬,將母親放

    了上去。拍了拍那寬厚的碩大rou臀后,他把母親側翻過來,揉捏著兩扇臀瓣,掰

    開,合上。于是,相應地,母親脹鼓鼓的陰戶張開,閉合,yinchun間牽扯出絲絲yin

    液。母親當然想一腳把他踢開,但這時陸永平已褪下褲子,擼了擼粗長的陽具,

    抵住了陰戶。只聽「噗」的一聲,rou棍一插到底。母親揚起臉,一聲輕吟。陸永

    平揉捏著臀rou,大肆抽插起來。理所當然地,屋內響起一連串的「撲哧撲哧」聲。

    哦,還有啪啪聲,木桌和墻壁的撞擊聲,以及母親的呻吟聲。

    上述情況就是這樣,或者說,應該是這樣。因為我渾渾噩噩,根本不知自己

    姓誰名誰、今夕何夕。直至母親壓抑而顫抖的嬌吟聲響徹耳膜時,我才如夢方醒。

    原來陸永平在對著我笑,他甚至還眨了眨眼,黑鐵似的臉膛滑稽而又猙獰。我轉

    身翻過豬圈,快速爬上梯子,手腳都在發抖。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石棉瓦

    是再也不能走了。我定定神,來到平房南側。強忍左手的疼痛,我扒住房沿,踩

    到后窗上,再轉身,用盡全力往對面的花椒樹上夢幻一躍。很幸運,臉在樹上輕

    擦了一下,但我好歹抱住了樹干。只感到雙臂發麻,我已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潛能這種事真的很難說,因為花椒樹離平房至少有三米多,即便加上高低差,就

    這么蹦上去,一般人恐怕也做不到,更不要說一個小孩。半晌才從地上爬起,撲

    鼻一股臭味,我發現自己中招了。不知哪個傻逼在樹下拉了泡野屎,雖已有些時

    日,但一屁股坐上去,還是在褲子上留下了一坨美妙的印跡。關于這泡屎的成色,

    至今我也能說個真真切切,如果你愿意聽的話。

    走到自行車旁我才發現落了飯盒,又沿著田壟火速奔到養豬場北面。拿起飯

    盒,我瞟了眼,門還掩著,也聽不見什么聲音。匆匆返回,站到自行車旁時,我

    已大汗淋漓,背心和運動褲都濕了個通透。那天我穿著湖人的紫色球衣,下身的

    運動褲是為割麥專門而換。在少年時代我太愛打扮了,哪怕去干最臟最累的活,

    也要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我撿了幾片樹葉,用力擦了擦屁股上的褐色屎痕,可

    哪怕涂上唾沫也無濟于事。其時艷陽高照,鳥語花香,幾只雄鷹滑過蒼穹,我感

    受著左手掌心一下下有力的跳動,眼淚就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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