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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戀愛的料,還有抄襲?!?/br>屁股底下的石墩被太陽曬了一天,余溫隔著褲子傳過來,焦灼燥熱。又來。我真的累了。一口氣沖進腦門,我把手里剩下的養樂多揭開喝掉,站起來,直接把空瓶子往遠處的垃圾桶里面砸,用了全力,姿勢如同投擲一枚棒球。沒砸中,原本卡在瓶口的飲料甩出來,掛在手心黏糊糊的。謝佳琪起身,把我沒扔準的瓶子撿起來,投進垃圾桶。我坐回去,大徹大悟,何止是人的本質,人生的本質就他媽是臺復讀機。循環,循環,循環。一遍又一遍,沒完沒了。“但是,”謝佳琪繼續:“因為一直沒特別實質性的證據......”“廢話啊,”我音量提了幾級,努力克制,雖然不是針對謝佳琪,但還是發了火:“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抄?!?/br>“我知道你沒抄?!彼龥]有太在意。我的情緒這才稍稍穩定,在這個當下,從任何一個人嘴里聽見“我知道你沒抄”,對我來說都無疑是最有效的滅火器。謝佳琪停了半晌又開口:“但是......”“但是?”“戀愛這方面的料,”她說,點開一封郵件給我看:“今天早上導演組收到一份錄音,有人直接發給翟總,翟總又抄送給我們,原始發件人追蹤不到,是個代理IP。這兩天一定會有上層找你面談,我是想你大概聽一下內容,能提前做點應對準備?!?/br>我盯著屏幕看了半天,沒敢點開文件,文字部分很短,言簡意賅要求節目組把我除名,否則就公開錄音,轉發一欄寫著前幾天才被蔣三七科普過的名字,翟宗耀。我低頭用鞋尖去推地上的土,蔫得像我剛才揪掉的那些花瓣,太陽已經快落山,所有那些被日光曬得皺巴巴的花朵都重新回到影子里,等待重獲生機。我滑動觸控板,點開錄音文件,連著謝佳琪沒拆下來的耳機,音頻質量不太好,亂糟糟的,開頭兩句話聽不清楚,但還挺明顯是我的聲音,對話方則被做了消音處理,顯然是只沖著我來,這多少算是一個比較好的消息。謝佳琪急匆匆接了通電話,神色凝重,我點下暫停,把耳機拽下來,聽她跟對方交流,她中途看了我一眼,幾秒之后回道“嗯,對,現在跟我在一起?!庇诌^了一會兒道“好,沒問題,我馬上帶他去?!?/br>謝佳琪收了線,目瞪口呆看了我足足三分鐘,然后視線轉向別處,罵了一句“我cao”。印象里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聽她講臟話,以前加班加到通宵也沒機會聽。“說什么來什么,”謝佳琪道:“現在去總部,讓我們倆一起?!?/br>第71章不可能謝佳琪帶著我繞開粉絲蹲點的地方從小路出去,一輛贊助車在門外等候。她上了副駕,我打開車門,把電腦放在后座,沒拆下來的耳機線一路在我手腕上打結,連甩兩下沒甩掉,反而勒得更緊,我煩躁地放棄爭斗,帶著這團亂麻一同上車。坐穩關上車門,沒人說話,我打算在路上把剩下的音頻聽完,耐著性子把耳機拆到一半,車子啟動,下意識抬頭,駕駛座上是公司派來的選管。我嘴角抽搐,暴躁地用力拽了下怎么也解不開的線,心里想著真他媽是上路前都不能讓我吃點兒好的。那條脆弱的耳機在我手里飽經摧殘,終于嘎吱一聲,角力終止,折損在我手心,變成一團無用的垃圾。車子平穩開上主路,遇上紅燈。我把耳機團起來塞進口袋,滿心愧疚地對謝佳琪說:“不好意思,回頭我再賠給你一副新的?!?/br>謝佳琪還沒做任何反應,選管先回頭看我一眼,滿臉寫著語重心長:“齊悠揚啊齊悠揚,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br>我無話可說,癱在后排的座椅上。謝佳琪轉身扶住靠背,安慰我:“沒關系,我最近正好打算換Airpods?!?/br>我點點頭,視線卡在車頂小小的天窗,云是粉紅色的,飛快向身后飛馳。前方路過一所學校,車壓過減速帶順著天靈蓋傳進我的腦子里幾聲悶響。太快了,頭頂的云看不清,我想,如果每個人命中注定只有這么一小塊天空,框不住太多東西,是不是就不能太貪心,得好好挑一挑,什么才是最想要的。我撇了一眼座椅上銀色的電腦,安靜地躺在那兒,里面可能藏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秘密,但沒有動力再去點開它。我剛才聽謝佳琪說起這事的時候,怒火短暫被挑起,腦內立刻把它同展書佚做了連線,起初他復活票歸給了任冉,之后任冉便順利跟我進了一個組,再到撞見我和路擇遠事情,太巧了,巧到不像話?,F在冷靜下來,又覺得深究這個,好像也挺沒意思的。這和憑著公司雪藏我時的一篇公關稿,來重新指涉我抄襲不同。不管誰是何種居心想要散播這段錄音,也不管行為本身是對是錯,里面的內容對我而言,都是真的,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和路擇遠戀愛這件事是真的,我自己做出的選擇,無可否認,也無需辯駁。開進市區便開始堵車,總導演催命call輪番轟炸,謝佳琪平均三分鐘道一次歉,手機就沒消停過,叮鈴咚隆,全世界都是這么個鈴聲,要不是我的電話沒在身上,甚至都以為是路擇遠此刻在滿世界找我。說到路擇遠,出來得時候也忘了跟他說一聲,錄完節目只提了謝佳琪找我有事,應該很快就結束,現在可好,知道我去哪兒的人全在一輛車上,他找不到我問都沒地方問。選管被堵得急躁,摁了十幾分鐘喇叭,平均每分鐘行進一米,走也走不動,從后視鏡里看著我這么一條咸魚,也不管旁邊謝佳琪還在,突然給我上起課來。“齊悠揚,”她說,屈起食指敲著方向盤,篤篤聲聽得我心煩:“你知道這種情況該怎么處理嗎?”自打把我交給夏夏,我又搞了幾次莫名其妙的幺蛾子之后,公司似乎直接跟我平行前進,再無任何交叉,選管跟我也鮮有交流,平時同蔣三七還有李卓一相處,還挺是那么回事兒的,卓一三七地叫,看見我就連名帶姓的,生怕我會連累到她的樣子。不過也沒什么問題,我現在這樣也的確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我捏了捏山根,請她指點一二。“看節目最近重視你,公司最近有意想跟青芒談談你的合同,打算讓你簽去他們旗下的鱷梨,”車又開出一段,堵在下一個紅燈的路口,離青芒總部差一個拐彎兒,“但是現在搞出這種事情,翟總那邊可能就不太想要你了?!?/br>我心想那可不是么,左清秋的粉絲要我滾出節目,結果我一滾兩不滾,還成他同事了,怎么跟粉絲交代,他翟宗耀錢不賺啦?“還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