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我挑眉盯了他一會兒,他看起來竟然是真心想要。我心想楚江生果然沒說錯,他有時候確實挺幼稚。雖然我也有點兒想要,回頭開小號偷偷問問大家在哪兒搞的。選管喊我們去后臺準備,一排人從屋子撤離,輕輕推搡,有點兒小著急似的,左清秋在末尾,跟在陳逸身后上的接駁車。原本在第二現場打打鬧鬧,一進后臺備場,幾個人立刻滿身干勁兒,互相打氣,李卓一還蹲下對著左清秋的膝蓋作法,兩手交握,食指并在一起,更像是在結印,嘴里嘟嘟囔囔保佑它一定要好好的。任冉有樣學樣,倆人最后一塊兒被左清秋拎了起來,我真是難以想象,有生之年竟然從他身上看出一種老父親般的慈愛來。我一陣哆嗦,趕緊在屏幕后面站好,等待它緩緩打開。正式演出時舞臺特效全開,光線比彩排還要紛亂復雜,臺前火花在噴濺,呲呲啦啦,音樂也蓋不住觀眾池傳來的尖叫,但視野淹沒在光束里,如同被提純。我在隊伍最后,仰仗肌rou記憶努力做動作,余光瞥見路擇遠的樣子,閃爍在火光里,盡全力才能保持住自己視線不要到處亂飄。我站在后面看他們,活力又積極,年輕,且充滿希望,我哪怕仍然不太贊同,但也開始試著理解左清秋所說的,純粹熱愛舞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有的人站上舞臺,就像是擁有了未來。我順利完成自己的部分之后,所處的位置能完美觀看結束動作,每次都心驚膽戰,正式演出時左清秋要比彩排更用力,動作也更精準,膝蓋明顯有些吃不消,李卓一剛落地,左清秋甚至難以接著起身,路擇遠臨時退了半步到他身后,盡可能不顯眼地給他一個支撐。再抬起頭,我看到左清秋三分之一的側臉,額角全是汗,看著鏡頭就還是標準的微笑。面對一個炸裂且富有感染力的舞臺,粉絲的反饋毫不吝嗇,左清秋李卓一加上路擇遠,仨人粉絲的聲音疊起來,到處都是尖叫,轟轟烈烈,一個字兒也聽不清楚。組員都cao心左清秋的腿,PD也看出了些端倪,導師點評環節流程走得飛快,拉票也盡可能簡短,派路擇遠做代表快速說了幾句便擁著他下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找路擇遠,可能是覺得他在拉票上有經驗吧,畢竟還有拯救了我的成功案例。路擇遠倒是不辱使命,接過話筒就一句話:“別忘投票?!狈劢z們立刻急眼,舉著投票器喊,哥哥我投了我投了,你再多說幾句吧嗚嗚嗚嗚。進入后臺的瞬間,左清秋便不再強撐,他提前和幾位工作人員打過招呼,下了舞臺就立刻被送去繼續治療。實際上像他這樣的人,完全不需要我們來擔心。左清秋目標太明確了,每一步都是想好的,遠比我認為的,要考慮得更長久。除了他以外,我們幾個原路返回第二現場,看完了接下來幾個小組的表演,有些非常優秀,也有一些小組差強人意,有那么一兩個組,選手能力不夠好,或者普遍排位比較靠后,但能看出大家有在好好對待,也無怨無悔,已經做好萬全的覺悟,全力燃燒自己最后的舞臺。第69章第三次公演(十一)左清秋治腿未歸,導演組討論后決定點贊的清算推遲到明天補錄。暫且不講勝負,人人樂得輕松,公演后慣例的餐飲活動成了心中頭等大事。公演興奮勁兒沒過,所有人換完班服收拾好,聊天說笑著坐上車,已經十一點過半。節目組在市區包下一家烤rou店,連帶工作人員嗚嗚泱泱大幾十個腦袋涌進去,原本空蕩蕩的店立刻嘈雜起來,吵吵鬧鬧真的像是在過年。食物在盤子中碼放好,幾十雙饑餓的眼睛在發光,飯店布置了很多八人臺給我們,還是坐不下,我和路擇遠自行找了個小桌,從別人那兒順了幾盤rou,又跟服務員要了炭和餐具,小姑娘似乎不看選秀,只聽說晚上有節目組來,以為是工作人員聚餐,到了才發現都是群花里胡哨的青春期男孩兒,登時變得緊張,跟路擇遠說話都不好意思直視他,手里點菜用的平板遮住半張臉,什么要求都盲目點頭。還在棚里的時候聽說要燒烤,我們倆就立刻把妝全卸了,勇敢的用素顏直面鏡頭。主要是想想糊著一臉粉底圍在炭火旁邊,怎么都不會太舒服。路擇遠的頭發沒來得及弄,染發噴霧掉了大半,東紅一撮兒西紅一簇的,我面對面跟他坐下,托著下巴盯他看了半晌,感慨道:“長得好看真的能為所欲為?!?/br>剛才的小姑娘來幫我們加炭,路擇遠也不跟我爭辯,坦然接受夸獎。隔壁幾桌已經烤上了,就算打了空調,溫度也在快速攀升。我正把衣服的袖子往上卷,蔣三七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手拎了三瓶起了瓶蓋的雪碧,要跟我們擠一桌,汽水瓶子放下,揮手又要了套餐具,小姑娘倒是非常樂意一趟一趟往這兒來。我不愛喝雪碧,隨口問了句:“還有別的嗎?”蔣三七挺兇,一臉幫你拿飲料就不錯了的表情,拉了個板凳坐下:“沒有,就這個?!?/br>路擇遠作勢要起身:“你喝什么?我一塊兒去拿?!?/br>蔣三七急了,玻璃瓶子直接推我鼻子底下:“別啊,我費了大勁的?!?/br>路擇遠立刻就懂了,我也心領神會,湊到瓶口聞了聞,確定雪碧被他掉包成啤酒,墨綠色的瓶子乍一看也看不出端倪。我酒癮不大,只是這種場合,不提還好,提了就確實想喝。節目組不允許錄制期間喝酒,蔣三七也不知道何方神圣,小招兒還挺多。“就這么三小瓶,”蔣三七強調:“省著點兒喝?!?/br>我舉起瓶子,仨人特別像回事兒似的碰了個杯?!爸x謝謝謝,”我說:“蔣哥牛逼,從哪兒搞的?”蔣三七握著瓶子的手向左前方指了指,我順著看過去,幾個攝像老師扛著機器,人手一罐燕京純生。“這瓶口真的小,特別難灌,”蔣三七吐槽,拎起自己濕了一片的T恤下擺給我們看:“還灑了我一身?!?/br>“你在哪兒灌的,”我問:“都沒人看見你?”蔣三七道:“廁所隔間啊,不然還能在哪兒?”我和路擇遠對視一眼,幾乎同時放下瓶子。蔣三七自己先灌了一口,下去大半瓶,也不說省著了,嘟嘟囔囔道:“有得喝就不錯了,別找事兒?!?/br>幾乎每桌都有那么一個人負責烤,其他人等著吃。我們桌這活兒就歸給了路擇遠,他把豬五花從盤子里推到鐵板上,熟練地一塊一塊鋪開,腌好的rou滋滋地往外冒油,rou香也跟著溢出來,混在滿屋的油煙里。我看著看著就走神,去想將來有天同居家務要怎么分,我雖然不太愛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