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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宿舍門口小聲調侃我:“在娘家是一天都呆不住啊?!?/br>誒,我尋思這人是不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說起話來怎么每次都能這么欠揍?我呼啦呼啦把東西怎么搬出來再怎么搬回去,一件一件擺回原來的位置,鯊魚也放在路擇遠床上,全都弄完了,他才從洗手間出來,順便洗了澡,腰上圍了浴巾,裸著上半身,已然完全不拿我當外人。他去開自己的行李箱,我以為他要拿衣服,結果拿了個信封出來,邊角略微發黃,但保存的很好。路擇遠當年給我信,我是連著信封一起撕的,這肯定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但我仍是一瞬間就認了出來,說實話確實挺驚訝的,便開口問:“這你竟然隨身帶著???”他去換下來的外套口袋里摸打火機,不再扭捏,解釋得坦然:“也不是所有事兒都是命中注定的,有時候個人努力也很重要?!?/br>我隱約猜到他要說什么,已經兀自開始感動,他那邊也跟著接上:“是因為知道你會來比賽,所以我才要來的?!?/br>自己猜到,和真的聽到,效果還是天差地別。我心臟咚咚跳,天啊,真的哭了,到底是什么絕美愛情。路擇遠從信封里把信抽出來,里面的東西明顯要臟一些,七零八碎的紙片,小心翼翼被白色的紙膠帶粘好,部分地方洇出些污漬,反復貼了好幾遍。“被我爸扔過一次,我又偷偷撿回來了,”路擇遠說:“想看看嗎?”我瘋狂點頭,當然想,做夢都想,正要伸手去接,他卻又猶豫了,改口道:“還是算了?!?/br>我不解:“什么算了?”他從桌子上拿了自己的杯子,接著打開窗戶,把杯子放在窗框上?!斑^去算了,”他說,趴在窗口,半截身子露在外面:“現在是嶄新的你,還有嶄新的我?!?/br>我順從妥協,放下自己的好奇心,湊過去看他把自己稚嫩又千瘡百孔的少年心事點燃,小心翼翼扔進杯子,試圖不要觸動煙霧警報。紙張在一半的夜色與一半的燈光之中燃燒,也燃燒在心里,眼睛是堅定且明亮的,過去逐漸成為灰燼,火焰像是圣光。我們倆誰也沒有講話,如同進行一場儀式,某種默契正在涅槃中誕生。一整封信全部燒完,路擇遠把殘骸連著杯子一同扔進垃圾桶。他的杯子我印象里還挺貴的,惋惜道:“杯子也不要了???那你以后在宿舍怎么喝水?”“用你的啊?!彼f,沖我露出一個愉快地微笑。第61章第三次公演(三)跟路擇遠和好之后,我的心情總體上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哪怕為了不掉隊,接下來幾天都在魔鬼加練,每天累成一灘泥,也還是挺快樂的。如果左清秋別看見我的鴨子學步就擰眉頭,也許還能更快樂。但是被舞蹈瘋狂羞辱多日的我,也終于在聲樂課上迎來了第一次揚眉吐氣,畢竟整個大廠,現在唱得比我好的選手,應該都在隔壁組。這首歌的高音不多,大部分都還比較好唱,最難唱的一段兒理所當然給了我,說唱的部分交給了李卓一,已然快成固定慣例。不過我滿打滿算,也就只有這一天的高光時刻,隔天練習隊形,連唱帶跳的,我就立刻變回全組唯一弱雞,注意力放在唱,動作就總跟不上,連續斷了三四次之后,左清秋終于連眉頭都懶得皺了,長嘆一口氣道:“算了,大家散了歇會兒,調整一下狀態?!?/br>我跑了兩步去角落拿水喝,還沒走遠就被左清秋喊?。骸褒R悠揚,別人歇會兒,你過來繼續?!?/br>我看左清秋的表情,怕不是打算親自指導我,內心生出一陣恐懼,擔憂他借著隊長袖標處理私人恩怨。我求助的目光望向路擇遠,像只半只腳踩進捕獸器的小老鼠。路擇遠幫我把水拿來,又跟左清秋說:“我來教他就好?!?/br>左清秋道:“都教他好幾天了,不也沒什么起色?”我邊灌著水邊想,那是你不知道沒路擇遠教是個什么樣子,沒準會氣到想暗殺我也說不定。“他能學會的,”路擇遠繼續幫我狡辯:“揚揚很聰明?!?/br>我親眼看著左清秋側了下腦袋,朝著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一氣呵成,流暢又專業。呵,怎么著了吧,就是他左清秋再怎么不服,我也堂堂正正贏過丫一次呢。“不是他聰不聰明的問題,”左清秋一秒穩住情緒,恢復到一個認真負責的隊長模樣:“是你脾氣太軟,出了錯不吵也不罵,鼓勵兩句就完了,那什么時候才能學會?總共也沒有幾天的時間了?!?/br>路擇遠這次是真的無話可說,我作為他們倆的話題中心,站在一旁格外尷尬。自己琢磨琢磨好像左清秋說得也挺有道理,路擇遠是對我太溫柔了,嚴格是挺嚴格,但的確舍不得說太重的話,以鼓勵教育為主。甚至前天晚上加練到一半主樓停電,我回宿舍趕進度,門一關剩我倆,這事兒立馬就變味兒了,拖后腿的壓力瞬間消失,練著練著我就想親他,剛開始路擇遠還能保持嚴肅,后來稀里糊涂就發展成了一邊洗澡一邊互相打/手/槍。左清秋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把我向鏡子前推了兩步:“快練,別發呆?!?/br>我朝旁邊看一眼,判斷他倆交流結果可能是決定由左清秋指導,路擇遠負責在一旁盯梢。墻根坐了一排人,看著我幸災樂禍,我欲哭無淚,隊友被訓這些人如此開心,你們做dancer的未免過分冷漠。我剛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打算接受來自左老師狂風驟雨的鞭笞,那邊兒謝佳琪出現在門口,把組里排名前三的全都叫走,成功把我拯救。如釋重負,我也找了墻根坐下,旁邊是任冉,抱著歌詞板讓我教他唱歌。我幫他打拍子,過了一會兒,路擇遠獨自回來,徑直走向我。一般情況下,謝佳琪突然出現在練習室,九成就是有外務了,我抬起頭先開口問道:“又是什么活動???”路擇遠蹲在我的面前,幫我擦掉快要落進眼睛里的一滴汗液:“飛C市錄節目,原定的嘉賓去不了,讓我們過去填一期天窗?!?/br>我下意識眨了眨眼睛:“去幾天?”“明天晚上回來,”路擇遠回答,旁若無人一般:“不想走?!?/br>倒是任冉先驚呼道:“哇塞,也太好了吧,C市有很多好吃的!”我還在那兒緊張會不會被他聽去什么,結果他倒是完美避開重點。年輕真傻。路擇遠戀戀不舍地站起來,我跟著一起送他到樓梯口,沒有攝像機了,他就又重復一遍:“真不想走?!?/br>“就一天,”我哄他:“很快就過去了?!?/br>路擇遠一步三回頭,反復交代我:“晚上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