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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開心,三五秒鐘適應了光線后,我就把他橫在我眼睛前面的手拉下來,得寸進尺地親他的手心。路擇遠嚇了一跳,立刻將手抽了回去。“齊悠揚,”他神色緊張,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處理被我吻過的手:“你這是干什么?”我早早看到過正確答案,現在也不怎么想要臉,上前一步擁抱他,結果沒等我靠近,他就把我推開。“我好擔心你啊,”我邊撒嬌邊執意要去環他的腰:“比賽完就一直在擔心,等你到現在還沒有睡覺,給我抱一下有很委屈嗎?”路擇遠這才沒再繼續阻止我,我緊緊勒住他,怎么抱都覺得抱不夠。我直起身子和他對視,手心貼在他的腰側,路擇遠皺著眉,雙手舉在空氣里做投降狀。“你看到了,”他說:“我沒事,松開吧?!?/br>“沒事就好,”我放下心來,嘿嘿傻笑:“我有事?!?/br>“什么事?”他問。我湊過去親他的嘴角:“想談戀愛嗎,路擇遠?”聽到這個問題,他才從緊繃狀態放松下來,扣住我的手腕,像撕一塊兒牛皮糖一樣把我從他身上扯下來,繼而走到洗手池前,簡單的洗了把臉。他從旁邊的置物架上拿了牙具,透過鏡子看我:“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br>講真的,路擇遠的反應著實讓我有些狀況外。我本以為會很順利,你有情我有意的事兒,點破窗戶紙就算完,也不知道他哪根筋還沒擰過來,在這兒還掙扎個什么勁兒啊。“開玩笑?”我問他,聲音也不敢提得太高:“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路擇遠打開牙膏蓋子,仍然沒有回頭,視線集中在手上,不再和我有任何交匯:“我怎么知道?你昨天開始就很反常?!?/br>“我反常?”我被他的話搞得焦躁:“到底誰更反常?路擇遠,你敢說你不喜歡我?”我交掉手里最后的底牌,不明白為什么本應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執行起來這么復雜,甚至開始自我懷疑,路擇遠是不是純粹沒歌聽才抄我的歌單。他低頭擠牙膏,仍在試圖欲蓋彌彰:“我當你是好朋友,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我站在他的身后,看他握住牙刷的手抖得不成樣子,牙膏擠得歪歪扭扭,一切了然于心。他在緊張。在舞臺上都不曾緊張過的路擇遠,在我的逼問下竟然會緊張到發抖。唉,我又想哭了,自從來了這兒之后淚腺都變得發達起來,甚至想要不然算了,他不想說就不說,別再逼他了。可是都到這一步了,讓我怎么放棄???我決定擊潰他的最后一道防線,然后再一點一點,把他修復完好,哪怕要花十年,或者二十年也無所謂。但首先得讓他允許我在場。我在他身上翻找,果不其然在外套口袋里摸到了那枚小小的白色方塊。它被耳機纏在一起,我耐著性子把它解開,舉在了路擇遠面前。“這個事情很簡單,”我說,“我確定你愛我,我們現在就可以在一起,然后好好談戀愛?!?/br>路擇遠xiele氣,雙手撐在洗手池兩側,牙刷被他扔在池子里,剛才沒能擠好的膏體和刷頭分離,臟兮兮地掛在池壁上。“別再羞辱我了,”他說:“我是喜歡你,但齊悠揚,你能不能別再羞辱我了?”“我沒有,”我反駁,盡可能的讓語氣聽起來更堅定一些:“我是真的想和你好?!?/br>路擇遠這才回頭看我,眉頭緊皺,我不自覺就想后退。他略微低頭看我:“你還能想起那時候是怎么說的嗎?”我閉口不答,被路擇遠一步一步逼到墻邊。他握住我的肩膀,迫使我直視他的眼睛。他說:“你永遠也不會愛上我,這是我做所有事情之前已經預設好的前提?!?/br>“不是這樣的......”我小聲反抗:“你不能拿我小時候講的話來判斷我,這太不講道理了?!?/br>“那我來跟你講講道理,”路擇遠好像突然健談起來:“從錄節目開始,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然后成了朋友,對嗎?”我點頭。他又說:“我本來和左清秋玩得還不錯,但你們兩個不對付,我就和你站在一邊,然后你覺得我這個人還不錯,對嗎?”我已經被路擇遠問到發慌,覺得似乎不對,又好像無法反駁。他繼續道:“再后來,你被惡意剪輯,被粉絲討厭,我問你,你說想留下,接著我在比賽的時候幫你講話,你被我感動,又不知道怎么發現了我還愛著你,覺得愧疚,就想補償我?!?/br>路擇遠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此刻,我們倆情緒都已不太受控制,我知道他也要把底牌交出來了。果不其然,他把手貼在我的左胸前,我的心臟如同在他的手掌上跳動。路擇遠緩緩開口:“你捫心自問一下,這些年,如果你過得稍微比現在更好一點點,你還會記得我嗎?你怎么可能還會在乎一個不起眼的追求者?你只是后悔,想逼我承認還愛你,甚至到現在,你也沒有主動說過一句喜歡我?!?/br>他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連忙接上:“我當然是愛你的......”“晚了,齊悠揚,”他松開我:“現在說就太晚了?!?/br>路擇遠真是憋在手里一對王炸,找準我的罩門,幾句話把我問得啞口無言,也傷得體無完膚。我想認輸了,去他媽的愛情不愛情的,曾經傷害是我造成的,后果只能自己承擔。小小的隔間悶得我透不過氣來,低著頭想要出去。路擇遠似乎冷靜下來,下意識想拉我的衣角。外套從他指尖蹭過去,他好看的手指短暫在空中滯留了幾秒。我主動停下腳步,這個小動作看得我心都碎了。“是我說得太重了,”路擇遠苦笑,竟然優先軟了態度:“要是我們過去不認識就好了,現在一定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br>“我不想跟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我說,學著他在走上舞臺前對我說的話,語氣中快要帶上哭腔:“路擇遠,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談戀愛?”第31章出外務“我得再想想?!甭窊襁h撇下這么句話,把我怎么拎進去的又怎么扔出來。我爬回自己床上,被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淹沒。好像在一潭黑水里持續下沉,我的光正離我而去。我曾經認為隔在我和路擇遠之間只有一張紙,有一個人先來把紙捅破,就能皆大歡喜。結果我倆之間隔得是一層防彈玻璃,他不想出來,我在外面的任何敲打都顯得徒勞。我試圖主動,結果發出去的子彈粒粒反彈回來,把自己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