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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我一眼:“難道都看上謝佳琪了?”我皺了皺眉,尋思他怎么張口閉口謝佳琪謝佳琪的,開他玩笑道:“說真的,真不是你自己看上人家了?”結果蔣三七支支吾吾半天,大概意思想說謝佳琪長得像他某個前任。我心下了然,雖然很想吐槽蔣三七這個土到掉渣的劇情線走向,但還是連忙舉雙手澄清我本人和謝佳琪毫無關系。不過謝佳琪真的厲害了,或成有史以來自己拆自己追的CP第一人。“說你和路擇遠呢,”蔣三七這才調整好心態,顧左右言他:“總扯我干什么?”我嘆了口氣:“我倆什么可說的?”蔣三七捏著下巴,一臉認真:“要不是看上同一個姑娘了,倆男的還能因為什么吵架?”“多了去了,打游戲坑,生活習慣差,或者空調開不到一個溫度,什么不能吵?再說我們怎么就吵架了?”我翻白眼:“我他媽就沒見過你這么八卦的rapper,忒給說唱圈丟人?!?/br>“誰八卦了?”蔣三七死不承認:“沒吵架路擇遠三天兩頭跑廁所抽煙?練肺???”我一陣緊張,連忙追問:“你怎么知道的?”蔣三七擺擺手,一臉全廠可能就你不知道的樣子。“挺多人都抽的,”他說:“一般在主樓頂層的洗手間,你沒去過可能不知道?!?/br>我以前也抽煙。正常來講我那時候的性格不抽反倒更奇怪,后來開始寫歌唱歌,為了保護嗓子,幾年下來慢慢就戒掉了。倒是路擇遠,上學的時候從沒見他帶過一枚打火機,留洋幾年倒是學了不少。跟蔣三七分開后,我也沒回宿舍,獨自又去了主樓,找到他提到的那個洗手間。走到門口隱約聽見里面交談的聲音,煙草的味道也正持續向外擴散。其中一個是路擇遠,另一個仔細辨認了一下,有可能是左清秋組的胡笛。我對胡笛了解不多,印象里他年齡不大,長得白白凈凈,因為名字的關系,特別喜歡。他們聊了幾句街舞,我聽不太明白,后來又聊到最近聽的音樂,胡笛似乎分了一只耳機給路擇遠,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又相互薦了幾首歌。胡笛一支抽完,問道:“你的除味劑借我用下?!?/br>“外套口袋里,”路擇遠說:“自己找吧?!?/br>他們聊起天來沒什么芥蒂,甚至比我和路擇遠之間的交流更自然。實際上,路擇遠和大部分人都能如此交談,反倒好像是跟我講話時比較反常。他優秀,又沒什么架子,后臺還被傳得云里霧里,應該有不少人都想和他交個朋友,從左清秋的態度就能很明顯的看出來。當然,我也不至于這么小心眼,覺得所有接近他的人除了我都心懷不軌。而且仔細想想,我好像才是比較心懷不軌的那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胡笛按了幾下噴霧,噴口發出短暫的幾個氣音,路擇遠突然毫無征兆的輕笑起來。“謝了,”胡笛說,又把除味劑放回口袋:“你突然笑什么?”“JoyDivision有首歌,”路擇遠道,隨口唱了幾句,說:“前奏這里,樂隊錄音的時候就是用一瓶噴劑對著麥克風采樣,來收那個‘呲呲’的音效,看你按那個就想到了,那首歌也很不錯?!?/br>“酷,”胡笛說,語氣聽起來多少有些敷衍:“先走啦,回頭找來聽聽?!?/br>腳步聲響起,我迅速躲進走廊的拐角。胡笛推開門走出來,拉起胸前的衣料嗅了嗅,確保沒有什么異味后才放心離開。我站在原地,剛剛一切強行心理安慰全都作廢,全身心只往一處鉆著牛角尖。這首歌也是我自己很愛的一首,他既然懂音樂,怎么從不跟我聊這些?而且他分明好輕易就能在別人面前唱歌。我順著樓梯上了天臺,之前被路擇遠說不想認識我的時候,也是在這兒躲掉鏡頭哭了一場。這次倒沒哭,就坐在欄桿上吹風,已經很晚了,我衣服穿得也不厚,還是有點冷的。我和路擇遠的角色對調,以前我是萬眾矚目,亂七八糟的朋友一堆,身邊不缺愛慕者的那個?,F在是路擇遠,我也許只是他眾多仰慕者中的一個。是離他最近也最遠的那個。不知道路擇遠是不是也經歷過這個階段,小心翼翼的,任何一點點小小的征兆都忍不住被放大了解讀,埋在心里暗暗快樂或是獨自感傷。不知道他當時是怎么樣的勇氣,才決定把珍貴的少年心事,捧在手里交給我。暗戀啊。明知我們隔著個太空。仍然將愛慕天天入進信封。通向天臺的門被緩緩推開,四周黑漆漆的,身后樓梯的燈光把他照出一個模糊的剪影,我從欄桿上跳下來,突然有些開心。“就知道你會在這兒?!彼P上門,緩緩開口。我認出聲音,雀躍的心恢復了冷靜。“你心情不好?!闭箷?,朝我晃了晃手里的兩罐啤酒,“以前就這樣,不高興就愛往高的地方跑?!?/br>第21章第一次公演(五)我接過展書佚遞來的啤酒。.“你室友在到處找你,”他扯開拉環:“都找到我這兒來了?!?/br>“是嗎?”我說:“你這么晚怎么還沒走?”“不忙的時候偶爾也會下,”展書佚說:“沾染沾染年輕人的氣息?!?/br>我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像在看變態。展書佚從我的眼神里看出端倪,連忙否認道:“別瞎想成嗎?我在你心里再怎么老jian巨猾,也不至于潛規則十八/九歲的小男孩兒吧?”我恢復神態,握著易拉罐仰頭喝酒,實際上他掰著指頭算,也就比我大了一年零八個多月,貨真價實年少有為。好吧,也不算特別貨真價實。早期公司為了做紅展書佚,下作的事兒也沒少干,他不可能全然不知事情是怎么運作的,就是默認了。想想熬過去那個階段,迎接他的是柳暗花明的新世界,公司也借他賺的盆滿缽滿,win-win。相比之下我這不樂意那也不樂意,還偏不信命,總覺的硬剛也能給自己剛出一片天來,結果到現在啥也沒有,曾經看不上的事情該做還是得做,也不知道圖個什么。啤酒剛從冰箱拿出來,上面還結著水珠,一口下去從天靈蓋涼到脊柱骨,又一陣風刮過來,我情不自禁就打了個哆嗦。眼看著展書佚打算把外套脫給我,我制止了他,推辭說,哥,別了,放著十八/九的不潛潛二十多的沒勁了吧。展書佚還是執意脫了外套,跟我斗嘴:“齊悠揚,別他媽往自己臉上貼金?!?/br>他把衣服給我,一臉你愛穿穿不穿拿著,我也不好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