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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跳。組全員都在,各個滿臉疲憊,角落里還有兩位攝像大哥已經困得睜不開眼,頻頻看時間等待下一批人來接班。看起來是昨天分完詞后就直接練了通宵。“再來一遍,”左清秋背對著門,沒注意到有人進來,“這段都唱好了就回去休息?!?/br>我站在原地聽了聽,他們的演唱效果差強人意。左清秋在這種狀態下,一個人包攬三個段落的高音,發揮還是穩的一逼。我看后排已經精神恍惚的訓練生有些于心不忍,多嘴勸阻道:“才第一天而已,也太拼了吧?!?/br>聽了我的話,有人也跟著抱怨起來:“隊長,先讓大家回去休息吧,這樣硬熬真的效率不高?!?/br>可能是為了讓賽制顯得更加公平,又避免第一輪有實力又玩得好的選手組在一起互相搶鏡,今年第一次的分組沒有用中心位挑人的規則,而是在保證種子選手能平均分配的情況下,節目組做了最大可能的隨機化設計。我之前還不大明白他跟路擇遠兩個跳舞的為什么不選偏向舞蹈的歌曲,都有vocal夢是怎么的。現在倒是明白了,左清秋作為全能型的選手,在自己沒有隊友選擇權的情況下,舞蹈組的整體舞臺很容易被程度較差的選手拖后腿,而vocal卻能非常直觀的凸顯個人水平。但是人生就是,你越算計往往就越倒霉。左清秋就硬是抽到了一個王者帶一群青銅的配置。顯然左清秋對自己的運氣非常不滿意,似乎已經在為組員的構成達不到基本標準而生氣,我那句話更是火上澆油。他轉過頭居高臨下看著我,一字一頓道:“齊悠揚,你是來這兒玩的,我可不是?!?/br>他話一出口,我看攝像老師立馬就精神了。我心說展書佚說我我認,你憑什么說我?你算什么東西?像是被按了開關,腎上腺素激升,心里的小火苗也被點燃,似乎短暫的變回了年輕氣盛的齊悠揚。“我也不是?!蔽艺f,絲毫沒有回避他的打算:“我們走著看?!?/br>“是嗎?”左清秋不屑一顧:“那舞臺上見咯?!?/br>身后,路擇遠錄完口播回來,緩緩推開了練習室的大門。第18章第一次公演(二)放狠話一時爽,一直放一直爽。.但是冷靜下來就很想抽自己。當時頭腦一熱,沖得不行,還舞臺上見呢,見什么見啊就我這個鴨子學步憑啥跟人家C位劇本見?路擇遠進來的時候我們互嗆接近尾聲,左清秋壓下脾氣優先跟他打了招呼,沒再理我,和自己的隊員又合了兩遍終于放行,在哀鴻遍野中離開了練習室。蔣三七來得最晚,揉著雞窩頭讓我先聽聽他昨天晚上新寫的歌。我沒心思聽,把的歌詞丟給他,請他別整有的沒的,抓緊時間好好練習。我自己找了飄窗的位置坐下。上午日照很好,路擇遠也看中了這塊兒風水寶地,不一會兒就蹭過來,躺進陽光里,默默記詞也不怎么出聲。他一只手臂墊在腦袋下面,另一只手拿著歌詞板,看幾眼然后放回去,如此反復。陽光灑進眼睛里,把他的虹膜映成淺淺的咖啡色。我背著光,用手戳他的肩膀。路擇遠揚起頭,陽光直射使他睜不開眼,把歌詞板舉在頭頂遮擋。“你別這么躺著,”我開玩笑:“曬黑了怎么辦?”他“哦”了一聲,翻了個身,改成趴著,像只曬太陽的大型犬。我突然好想摸一下路擇遠的頭發,實際上等我反應過來時也的確在這么做了。他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動腳,條件反射似的躲了一下,我悻悻收回手,路擇遠正打算講話,看到有人來便住了口。蔣三七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帶著滿腔怨氣:“讓別人好好練習,自己在這兒偷懶?”于是我和路擇遠都被迫聽了一遍蔣三七的新歌。路擇遠就歌詞的問題跟他聊了兩句,還幫他改了幾個韻腳。“可以啊你,”蔣三七興致勃勃,贊揚道:“挺有天賦?!?/br>“也沒有,”路擇遠謙虛:“閑書看得多些?!?/br>蔣三七琢磨了一會兒,主動提議:“你可以跟悠揚合作,他詞寫得特別爛。m..”我拿歌詞板揍蔣三七腦袋讓他閉嘴。路擇遠在一旁看我倆打鬧,閉眼客套:“齊悠揚寫得也不差?!?/br>路擇遠夸得像聽過我的歌似的,我在公眾視線里幾乎查無此人,他能上哪兒聽去。當然我不會拆穿他。但還是要強調,我詞兒寫得不爛。起碼不特別爛吧。下午有聲樂老師來給我們兩組輪流上課。明星導師們通告很滿,日常的教學還是由節目組請來的專業老師負責。不是展書佚來讓周圖非常失望,我倒覺得慶幸,跟展老師的正面交鋒最好能少則少。我說不過他,躲還不行么。左清秋的人最多也就休息了四個小時,就又回來繼續練習,精神狀態還是非常不佳。我們這首歌對我來說挺簡單,唯一的難點在chorus部分的粵語發音。我們一組六人,只有周圖一個來自南方,剩下的在京津冀平均分布,從小玩兒冰蛋子長大,語言隔閡不是一點半點。上午的時間幾乎都用來糾發音,課上老師挨個聽我們唱了一遍后眉頭深鎖,率先拎了路擇遠起來批斗。我直到正式聽路擇遠唱完整版之前都以為他和左清秋是商量好的,一個思路,舞技已經公認很優秀,第一次舞臺重點放在vocal展示上。結果他真的充其量ktv麥霸水平,感覺選這首歌是為了體驗生活。小路老師被我發現了短板2.0。其實如果不考慮舞臺效果的話,我倒覺得無所謂。以前路擇遠全面發展就挺沒勁,我喜歡偏科的,最好是一門專精。問題出就出在這是個比賽,套上選秀框架他這個邏輯就完全說不通,甚至能入選迷惑行為大賞。“情緒是對的,”老師說:“但是氣息太差了,拍子也不穩,音色音準都不太好,之前是一次聲樂課也沒上過嗎?”路擇遠誠實道:“只上過主題曲的聲樂課?!?/br>怪不得要上兩次呢,錯怪他了,看來是真不會。老師教了他幾個相對比較立桿見影的發聲技巧,還是叮囑他要多加練習,平時注意和vocal們交流一下。路擇遠很聽話,乖乖說好的老師我知道了。我剛想舉手說我可以教他,話還沒出口就被點了名。“你技巧上沒什么問題,”老師把批斗的矛頭轉向了我:“知道問題在哪兒嗎?”我搖頭,心想這歌兒又不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