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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呢。鳳潼猜得到這一出。周成暮年紀輕輕便為列侯,這便是原因了。除此之外,原先就有個關內侯爵位的周奎,也晉了列侯。他的長子,周成暮的大哥周成昀襲了他原先關內侯的爵位。如此,周家一門三候,赫然躋身顯貴一列。雖然是寒門出身,在不能叫世家子弟隨便看輕。他并不奇怪周家的發達,盡管比他預想的還要快。周奎戎馬出身,兢兢業業數十年方掙下了這份底氣。周成暮又能干。若是周家沒有前途和資本,當初鳳漠也不會決定把弟弟嫁給他家了。杜公公拍拍腦袋,道:“差點忘了極重要的東西了。夫人是見慣了富貴的人,尋常的入不了夫人的眼,這件卻一定能得夫人的喜歡。"又向后頭跟著的小宦官喝到:“還不打開?”賞賜的金銀珠寶,之前已經送往庫房了。還有什么賞賜嗎?鳳潼有些疑惑。只見兩個小宦官從馬車上抬來一個箱子。箱子大,但是他們抬得輕松,說明不是什么沉重的物事。杜公公微笑:“不若夫人自個兒打開瞧瞧?”鳳潼的身子彎腰不便,小宦官們便將箱子抬到他眼前。翻開箱蓋的纖長手指有些發抖,那箱子里赫然是一張白額吊睛老虎皮。“這是周將軍親自打的,巴巴兒地托他那送捷報的下屬從關北千里送到京師來。他囑托送快點兒,不然到了春天夫人就用不上了—竟比傳捷報還要急些似的。原該直接送到貴府,只是夫人體諒,戰地來的東西都得先得送到上頭過過眼……”鳳潼摸了摸厚實的虎皮,眼睛莫名濕潤了。杜公公見狀,領著一班子人知情識趣地離開了。鳳潼佇立庭院中,抱著那虎皮久久不語,含淚又含笑。何時歸來!再不與你相見,咱們的約定恐怕都要作廢了。吾和孩兒都甚想念你。時日愈久,思君之情愈深。往日有許多對不住,只希望能一點點彌補。與君相伴僅僅白日余,卻好似已共度了一生。漂泊已十數載,只到了你身邊才算是個歸宿。作者有話說:第24章來客(含公開sm請避雷)是夜,一位不速之客打擾了濟北侯府的靜謐。來人素衣簡行,刻意低調,連門帖也無,徑自深夜訪來。若不是府中的侍人識得他,恐怕要將其當作賊人拿下—此時早已過了宵禁了。那兜帽下的男子目華灼灼,神色雍容。用人已提前通報了來客身份。鳳潼略抬美眸,強掩了心中驚駭。他素手執壺,為來客奉上一杯香茗,口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不知蕭相因何趁夜來此?”不錯,來人正是天子近臣蕭相,蕭蘭亭。趙澤和之后,大霍再無司馬;夏侯春之后,大霍再無司徒。一武一文,百官最高職位均成空設。蕭蘭亭身為尚書省左仆射,如今頗得今上信任,自擔得起一聲蕭相—只是權位與夏侯春所有的不可同日而語了。蕭蘭亭道:“蕭某何德何能,可不敢接您沏的茶?!闭f罷,果真并不飲茶,而是注目鳳潼,漫不經心道:“上回相見,還是在數月前御宴上。夫人依然風采卓絕,不可逼視?!?/br>聽他口出輕佻之語,鳳潼卻不感到尊嚴有損,原因是他知道蕭蘭亭不是狎侮之人。他不曾與任何朝廷官員交好,卻也了解人人都稱贊蕭相才高氣清,治家嚴謹。夏侯春執掌朝政之際百官皆拜服,他的國公府幾乎成了第二個朝廷。鳳潼就是在此時,不得不和包括蕭蘭亭等人在內的一些常出入夏侯府的朝廷官員有了往來。普通的往來也就罷了……有一件隱秘,不堪再回首。蕭蘭亭的到來勾起不堪的回憶,黑暗的片段在鳳潼心海中起伏,幾乎令人成魔。恍惚間,這幾個月來簡單平靜的生活都像是假相。朦朧中他依然被蒙住雙眼,赤身裸`體地被綁在祭壇上,他依然在男人們濁重的呼吸和輕聲的交談中羞恥得瑟瑟發抖。粗糙的,浸過藥的麻繩勒得雪樣的肌膚紅腫不堪,頸上的枷項壓迫著呼吸,胸前的鐵夾咬嚙著嬌嫩的乳`頭,敏感的xue`口則被塞入了一根粗大的木勢,稍微動一下都能疼得鳳潼不自覺落淚。他聽見男人的步子一下一下接近,腥臭微涼的精`液一股股地澆上身體,粘住了頭發,順著面頰淌下來,滴到胸膛上。一個,兩個,三個……不知有多少個。方仙道人飄渺的呢喃催命一般地在空曠的空間響起:“獻此罪身,鬼神之饗…….至陽之陽,至陰之陰……引彼至陽,化為至陰……無中生有,陰中生陽……”男人們還在一個個繼續。有個別大膽的,甚至偷偷狎昵地撫摸鳳潼的面龐,將滑膩膩的精`液涂在那兩片顫抖的柔唇上,用手指翻攪玩弄他的唇舌。不知混合了多少人的精`液,鳳潼舌尖咸腥,幾欲嘔吐。他想不通,為什么只是懷不上孩子,他就要被如此對待。為什么?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夏侯春當然不會告訴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都是年輕有才的朝廷官員。只有這樣凝結孕育的精氣,才擔得上夏侯春認為會是龍種的兒子。他不知道有哪些人參與了這件事,他不想懷疑,卻不得不懷疑當時出入過夏侯府的所有男人。每一張圓滑或忠直的臉孔,熟悉或不熟悉的語調,都讓他忍不住作出可怕的猜測。無法證實,無法證偽,是他的夢魘,他的心魔。唯一的辦法只有逃離。鳳潼在夏侯春死后斷絕了與所有曾出入夏侯府的官員的私人往來。等到與周成暮成親,他更是著意疏離。只是發生過的,怎么能當沒有呢。鳳潼勉強將這些思緒從腦子里清除掉,告誡自己普通地看待蕭蘭亭。他淡淡道:“蕭相莫說笑了。究竟因何而來,還望君能明示?,F已過了宵禁,你若說來喝茶敘舊,我是不信的?!?/br>平心而論,如果沒有這些猜測,他也許也會欣賞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單是他既能得夏侯春的看重,又能被皇帝不計前嫌地信任,已經極為了不得了。寶寶忽然在肚子里翻了個身,鳳潼下意識地撫上隆起的肚腹。蕭蘭亭看著鳳潼不自覺露出的柔軟神色,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收斂了神情,正色道:“深夜到來,某頗有歉意。然事情緊急,某也不說笑了。此事惟您能幫我,助天下人?!?/br>鳳潼有些緊張起來。“今日下朝,陛下召我與薛將軍于御書房,言語中有攻打五胡之意。陛下見長命關大勝,便希望追擊窮寇,趁他們衰弱之際一舉殲滅。開國武帝雄才大略,經天緯地之才,亦不能完成此事。更何況陛下方才拿回權柄,對各州府的掌控遠不如武帝,甚至不如厲帝。早年時候,亦有一些民變,夏侯司徒便是因叛軍殘黨作亂而受傷,身體才江河日下以致病亡。好容易江山初定,理應休養生息,否則民變又生,絕非不可能……”蕭蘭亭愈說,憂色愈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