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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張嘴閉眼拖長聲音說“啊——”,等著嚴銳把自己筷子上的東西喂到他嘴里;連寫作業他都會莫名其妙分心走神,想到嚴銳的眉眼,不自覺地落筆在作業紙上畫,察覺到自己的走神后他第一個想法竟然還不是懺悔,而是后悔自己以前沒學過畫畫,現在想畫個嚴銳都不會!他的思緒比起以前更漫無邊際了,有時候光是掛念和嚴銳相處的小細節都能掛念上老半天。例如那兩個雪人崽崽,他在吃飯的時候,越想越覺得實在說不過去,冷不丁開口:“不行!”嚴銳問:“什么不行?”“我們等會再去一次小樹林!”楊竹迫切地說,“至少把字改了!一個月紀念,就多一個字,等會就改!”嚴銳沒想到他糾結這個糾結到現在,都半小時過去了,頗有點兒哭笑不得。但楊竹眼神認真極了,于是他回答:“好?!?/br>楊竹這才松一口氣,能安心吃飯。嚴銳把他喜歡的rou夾到他碗里,問他:“為什么這么執著于紀念日?”楊竹咬著筷子,乖乖地說:“因為很重要?!?/br>“以后還會有很多這種日子?!眹冷J說,“每個都很重要嗎?”“以后可以把周期延長一點,反正都很重要!”楊竹振振有詞地強調,“每個節日都很重要?!?/br>他看一眼嚴銳,嚴銳的眼中滿是耐心,于是他屁股動了動椅子叩叩地挪了挪,往嚴銳那兒湊過去,半趴著仰著腦袋,說;“能和你過節每個機會都不能浪費。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嚴銳回答:“八月二十五?!?/br>楊竹立馬掏出手機做標記,鄭重地設了備忘錄,在日歷上加了日程,做完后才感慨:“就在開學前兩天誒,好慘?!?/br>嚴銳不置可否,又說:“距離你的生日只差三天了?!?/br>楊竹愣了愣,差點沒把筷子咬掉,震撼地說:“你怎么知道!”嚴銳幫他把嘴里慘遭摧殘的筷子拿下來,回答他:“你來我家的那天我就問了,只是那時候你快睡著,所以不記得?!?/br>他確實不記得,忘了個一干二凈。楊竹呆了一會兒,兩只眼睛都睜得圓圓的,顯得又愣又傻。嚴銳拍拍他的臉,他還在嚴銳手上蹭,好半天了,他才小聲嘀咕:“那你不應該今天提醒我?!?/br>他垂下了頭,手指在桌上畫圓圈,眼神落在飯碗上,又飄向桌上還沒吃完的菜。他突然不說話了,粗魯從嚴銳那兒搶回筷子,低下頭扒飯,像只小豬拱食地把飯吃光,吃完嘴邊還沾著飯粒。嚴銳給他遞紙,他拿走的動作還是和搶沒兩樣,跟自己也仿佛有仇,擦嘴的動作用力極了。發泄完了,楊竹打個嗝,在桌上趴下,下巴抵在手掌上,看著嚴銳。“如果你今天不提醒我,到生日那天再跟我說的話,就是驚喜了?!睏钪裾f話時,下巴一叨一叨的,“不過現在說了也挺好,不然我到時候感動到直接哭出來就太丟臉了!”其實他現在的反應也沒好到哪里去,光是提醒個生日差三天都要靠拱飯平復心情。嚴銳的手探過來,挑起一綹他的頭發,在手指上卷了卷。楊竹還是趴著,心里頭亂糟糟,一下子想這一下子想那。他四年沒過過生日了,連他自己都不指望這個日子。他可以張口報出父母的生日,楊梅的生日,甚至是小學時唯一一個朋友(后來還鬧掰了)的生日,剛剛問到了嚴銳的,也立刻就記下來??赡芙裉觳荒芤幌伦佑浀锰?,但只要每天看一看這個日子,連續看上一周,基本就能背得穩穩的了。但現在和自己的生日差三天,不是嚴銳說,他都一時不會想起來。嚴銳終于開口:“起來,別趴著了?!?/br>他就乖乖爬起來,蔫蔫地坐著,仍然垂著頭。嚴銳又說:“叫你起來做什么你不知道嗎?”楊竹疑惑地看看他,嚴銳手指勾了勾,說:“過來,給我抱?!?/br>這句話好言情,好像電視劇里頭的男主角!原來嚴銳經常陪阿姨看電視是真的,沒有白看!楊竹一下子有了動力,忙不迭爬起來過去坐嚴銳腿上,嚴銳摸摸他的頭發,他又自覺抱住嚴銳的脖子。好會啊這個人,他已經不郁悶了。楊竹一感動就要表白:“你干嘛這么帥!”嚴銳摟著他的腰,說:“因為你喜歡我。對喜歡的人有濾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br>嚴銳竟然還會用濾鏡這個詞,楊竹感覺自己的認知又被刷新一次,美滋滋地更正:“雖然也有這個原因在里面,但你就是很帥,放出去要迷倒一大片人的帥!”他心情好了,再想起自己的生日,又迫不及待地搖搖嚴銳的脖子,“我生日有沒有禮物?有沒有禮物?”“有?!眹冷J說。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終于又要收到禮物了?。?!楊竹雙眼發亮:“是什么?”但嚴銳不告訴他,只用手指在他嘴唇上點了點,說:“保密?!?/br>“透露一下嘛,”楊竹哀求,“我想知道,我馬上就想知道!”“生日禮物就是該在當天送的?!?/br>“我不管,生日禮物不是應該為了讓生日的人開心的嗎?”楊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開始胡攪蠻纏,“要不是你今天沒忍住提醒我了,我也不會想知道,告訴我嘛,快點,告訴我!”嚴銳被他無理地晃了好幾下,還是八風不動,只搖了搖頭,乍然之間,手指鉗住他的下巴,讓他不再說話,低頭看自己。兩個人的臉相距不到十厘米,又是近得能夠交換呼吸的距離。“忍一忍?!眹冷J說,“你最聽話了?!?/br>他在楊竹嘴唇上親了一下。楊竹不吵不鬧了,老老實實地坐嚴銳腿上挨親,就好像提前收到禮物一樣。第47章楊竹開始逼自己忘掉生日。忘掉就不會掛念禮物,就不會每時每刻都恨不得直接問嚴銳到底給自己準備了什么。然而很多事情一經記起就很難再次忘記,他當然也沒能成功。三天時間對他來說簡直跟三年一樣難熬,每個在“嚴銳到底會送我什么禮物”的胡思亂想里度過的一分鐘,感覺上的時間跨度都堪比一整天。在學校也想,在家里也想,在家里還順便要想嚴銳這個人,焦急得在床上亂踢打滾。實在忍不住了!楊竹一下跳下床,為了分心,把自己買的其他東西都拿出來看。他在床底堆了個箱子,拉出來,里頭好幾個未開封的盒子。有之前買回來積灰的小音箱,沒玩過的樂高,給嚴銳買的鋼筆,以及自己為了湊情侶套再硬買的另一只鋼筆。原本這兒還有雙球鞋,但他在上一個周末送出去了。嚴銳穿著那雙鞋子和他一起去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