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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開他的手,說:“我要去早cao,沒空給你講?!?/br>楊竹瞪著他,像只馬上就要張嘴咬人的小狗,手又重新抓上來,還比剛才抓得更緊。嚴銳也不急,只是用了力,再次給了自己的衣角自由,對他說了句:“等我回了再說?!?/br>楊竹:“你不就是不想理我,直說不就行了!等回來又有別人要問了,到時候還有我什么事……”嚴銳抿著唇看他兩秒,看得他情不自禁要縮肩膀,又馬上要給自己撐氣一樣挺直腰板。嚴銳就算不想給他講題也是正常的,但他想到這個就不爽。心虛和不甘交雜混在他心里,讓他臉色越發奇怪。但嚴銳回答他:“你來得早一點就沒問題?!?/br>楊竹噎住了,還是嘴硬說:“我不信?!?/br>嚴銳:“不信什么?”楊竹:“那么多人等著找你問問題,你又不喜歡我,怎么可能先理我……”嚴銳定定地看了他幾秒,竟然硬是被逗笑了。原來楊竹也知道自己的脾氣不討人喜歡,就這樣還要來找他?可能嚴銳的笑過于少見,或者有點兒像諷刺,楊竹抬頭看著他,看呆了,最后整張臉紅得像是要爆炸一樣,整個表情別扭又奇怪。嚴銳道:“講個題目又不是選妃,分個先來后到也就算了,關喜不喜歡什么事?”楊竹說不出話,嚴銳道,“我走了?!敝缶蜎]再管他。楊竹原地呆站好一會兒,一瘸一拐回到自己座位上,含恨似的埋頭趴下,露在外面的耳根紅得徹底。之后楊竹竟然當真再去找他問問題了,什么科目都問。去的時候氣沖沖的,撞開其他和他同樣目的地的人,狠狠把本子往嚴銳桌上按下去攤開,問的時候也語氣硬邦邦,更像是在找麻煩而不是咨詢。嚴銳的同桌聽著他的聲音,光是聽就皺眉頭好幾次,但嚴銳自己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只要楊竹來問了就給他講,一旦插隊了,也不通融地直接把本子塞回楊竹懷里,讓他在旁邊坐冷板凳。再一周周五放學,楊竹問完問題后,突然在嚴銳桌上摁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了一串地址。嚴銳:“這是什么?”楊竹粗聲粗氣地說:“我請你吃飯!晚上到這里來!”撂完話就一溜煙跑了,跟逃跑似的,也不給嚴銳回應的機會。嚴銳用手機搜了下,那地址是個高級餐廳。楊竹回去后用最快的速度洗頭洗澡換了衣服,到餐廳時,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他整了整衣服,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打開發現是陌生號碼。【我今晚有事,去不了,謝謝你的邀請了?!?/br>署名是嚴銳。楊竹原本還挺好看的臉馬上又黑了,怒意滿滿回撥,接通得倒是很快。他問:“為什么現在才說不來?!”嚴銳說:“沒有和你交換過聯系方式,你和班上其他人關系也不好,找號碼花了點時間?!?/br>楊竹:“……”“而且你的邀請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這樣自作主張的要求你怎么指望別人遵守?”楊竹沒法反駁,憋了片刻,又憋屈地問:“你今晚什么事?”嚴銳那里有點兒雜音,背景里吵吵嚷嚷好幾句,嚴銳才回答他。“陪我媽看電視?!?/br>第5章楊竹那邊安靜了好一會兒。他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嚴銳會因為這么個理由不來。嚴銳問:“還有事嗎?”楊竹的肚子叫了一聲。他放學回家洗澡換衣服再趕過來,一通cao作十分極限緊湊,工作量極大,肚子當然餓了。一瞬間火上心頭,他大叫一聲:“你有病??!找理由不會找個好點的嗎?!”嚴銳口氣冷下來:“你說話注意點?!?/br>楊竹氣得原地轉來轉去:“直接說不想來不就好了?你,你他媽……”不知道哪來的委屈又填充滿他的心,他說不出話來了。被用這個理由搪塞,不就是把他當成弱智一樣耍嗎?!他站在餐廳門口,服務員在一旁左右為難,不知該不該上來招呼客人。嚴銳在電話那頭也沒再開口,只過了幾秒鐘,那邊傳來一聲:“小銳,和誰打電話呢?”嚴銳的聲音遠了一些,回答說:“同學。電話打完了?!?/br>隨后電話掛斷。服務員猶豫地問:“這位客人,幾個人用餐呢?”楊竹扭頭就走,腳步踩在地上跟在踐踏仇人的尸骨一樣,氣都氣飽了,哪有心情吃東西。他來的時候本來還有一點兒期待的,回家時卻臭著臉,一進家門馬上直奔房間,把門鎖上。躺在床上什么事情也不做,就一個勁兒生悶氣。過了一會兒,到了家里的飯點,他還聽見阿姨來敲門:“小竹,吃晚飯嗎?”他說:“不吃!”阿姨又敲了兩下門,勸他,沒勸幾句,又聽見楊梅的聲音:“管他呢,不吃就不吃,受他的氣干什么?!?/br>楊竹房間里暗黢黢的,沒開燈。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臉,把眼睛上的濕跡抹掉了,吸了吸鼻子,滿心只想泄憤,在黑燈瞎火之中摸出手機,飛快地打字。電視劇播到一個搞笑場面的時候,嚴銳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打開來看,入眼的就是一行“王八蛋死騙子我恨你”的粗話。只看了三個詞他就退出了界面,把短信刪除號碼拉黑,抬頭接著看電視。他mama在他旁邊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差點喘不上氣,他鎮定地拿了水杯,在笑聲短暫停止的時候遞過去。楊竹罵了一條,又老半天沒繼續,腦袋埋在被子里頭蹭。王八蛋,那么淡定的樣子,憑什么?他絞盡腦汁把自己知道的粗話都寫上去了,心里頭隱隱地想著,就算是嚴銳看到那些話也會不爽吧。如果能打回來和他對罵就好了。楊竹把腦袋捂著,自虐般地捂到快喘不出氣。如果嚴銳打回來和他大罵一頓,撕破臉皮,那他以后就可以不犯賤再主動貼上去了。本來就很奇怪,他為什么老是想和嚴銳說話,那家伙又不算什么人,油鹽不進的死冰山罷了。他咬著牙,后槽牙磨得悶響。沒一會兒,他又猛然翻身坐起來,抓起手機。在一片漆黑之中手機屏幕的光冷冷亮著,略微晃眼。他跟被鬼上身一樣,看到自己發過去的那條短信,乍然覺得上面的字很刺眼。胸口沒來由地充滿了慌亂。他后悔了!楊竹吃錯藥一樣,又編輯了一條“發錯人了”,點擊發送。一個紅色的感嘆號顯示在短信框邊,沒能發出去。他罵了一聲cao,怎么信號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好,再點擊重新發送,但感嘆號變為圓輪轉了一圈,又重新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