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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沒出息是怎么回事兒?他那兩個叔叔,雖然沒有位高權重,但走在外面,也是要被喊一聲大人的,怎么就沒出息了? 多少人,想當官兒還當不上呢。 “是啊,別看楚侯爺自己本事,可這家里,終歸還是沒捋清楚,他這一走,哎,后繼無人啊。楚家的二老爺,好色貪財,楚家的三老爺,折了個閨女在宮里,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皇上,好好一個國丈爺,現在也是白身了?!?/br> 外面還有人議論,楚陽聽的一腦袋的霧水,這夢里的侯府,不是他家吧?他這次是不是夢見了別人家的事兒?可剛才那二叔,和他親二叔長的可真像。 “不好了,大少爺,外面來了許多官兵!”楚陽正懷疑,就見小廝沖進來,一臉的驚慌,他沒避著人,于是這院內,瞬間就亂了。 來吊唁的都慌慌忙忙的起身,一股腦的往外面走。里面的女眷都驚慌失措,哭聲吵鬧聲從房門內傳出來。二老爺和三老爺跑的連麻衣都掉下來了:“什么官兵?哪兒來的官兵?” 楚陽也不知道,他迷茫的搖頭,然后就瞧見一個略有些眼熟的人手里拿著明黃色的絹布,身后帶著穿盔甲的兵丁,一臉漠然的走了進來。 這人,他也眼熟的很,不就是阿瑾meimei的夫婿,自己的妹婿嗎?這夢里,還有他摻和啊。 沒等楚陽上去和人家聯絡感情,那人就一擺手,展開了手里的絹布:“楚陽接旨,伯爺,您請吧?!背顮斶^世,楚陽繼承爵位,這爵位往下降一級,楚陽就成了伯爺了。 一院子的男人女人趕緊跪下。 夢里的劉云峰開始一字一句的念圣旨,是奪爵的圣旨。也不光奪爵,還有斥責整個侯府的,里面罪狀不少,楚家幾乎人人有份兒。 有人狀告楚陽強搶民女,京府尹查過之后定了楚陽的罪。 二老爺是收斂錢財,在楚侯爺活著的時候參與了賣官鬻爵。 三老爺是仗勢欺人,在宮里的皇后沒病逝的時候,收取了大筆的賄賂銀錢,用低價買了城外的良田。 甚至連著下面的楚郴等人,也都有罪狀定下來。 圣旨上表示,看在楚侯爺剛過世的面子上,只奪爵,然后收受的賄賂強要的銀錢都收繳國庫,收繳清楚了,就不治罪。 楚陽哪兒知道自家收受了多少賄賂,侯府沒分家,二房三房的那債,也要攤在大房頭上。劉云峰帶著士兵在庫房里走了一趟,然后出來說銀子不夠。于是,就拿了這侯府做抵債。 夢里的楚陽都有些傻眼,他這夢境還不到一天呢,侯府就被抄家了?連個房子都沒能留下來?不太對吧?他記得自家繼母理財有方,家里除了這侯府,應該還有別的院子的吧? 然而沒有,夢境里,二老爺和三老爺很快就各自帶著家人往別處去了,轉眼就只剩下楚陽夫妻倆了,哦,對了,這夢里的妻子,楚陽也是不認識的。 再然后,妻子也被人接走了,就好像一眨眼,這天地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最后他不會做生意,沒力氣去苦工,又不會別的生計,慢慢就淪落成乞丐了。 這夢境,也實在是太凄慘了點兒,楚陽在夢里都快哭了,雖然是夢,但那乞丐不管是冷了還是餓了,他自己都是能感覺的到的啊。這滋味,真的,他都沒受過這樣的罪。 這夢到底什么意思來著?就是為了讓他來吃苦的嗎? “大爺,快醒醒!時間快到了!”眼看他要餓的受不住了,耳邊忽然傳來喊聲,夢里的楚陽一激靈,就像是煙花一樣,瞬間炸開消散了,然后意識回籠,他慢慢的感覺到,有人正在推自己的身體。 “呵,嚇死我了,你這冷不丁的一睜眼?!彼碌谋犻_眼,就聽見有人在抱怨,抬頭,是他媳婦兒,這個熟悉,真是他媳婦兒,看來,是從夢里出來了。 “你快些起來吧,娘將張姨娘和梅姨娘的事兒交給你了,你今兒要是做不好,娘那里是不好交代的,這眼看快要吉時,你再不更衣就來不及了?!彼恼嫦眿D兒順手給他扔過來一身衣服。 楚陽雖然從夢里回來了,也確認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了,但腦子還是有些懵:“娘將什么事兒交給我了?” “就是張棟和劉蓉的婚事!”王少夫人戳戳楚陽的腦門,有些疑惑:“你昨兒晚上還說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忘記了?” 楚陽這才慢慢想起來,張棟是張姨娘收養的兒子,劉蓉是梅姨娘收養的女兒。因著楚侯爺不去她們兩個的院子,她們就自己關著門來養小兒女,這兩個小兒女呢,又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這不,到了年紀,就順理成章的,彼此有了情誼。 張姨娘和梅姨娘一商量,都覺得彼此還能再相處,于是就應下了這婚事,并且請了繼母喬氏做媒。 喬氏的意思呢,兩個姨娘早些年沒有功勞爺有苦勞,這兩個孩子是替著侯府奉養姨娘了,所以侯府決不能虧待了這兩個孩子,于是就將準備婚禮這事兒交給了楚陽,交代他是務必要辦好的。 “哦哦哦,我想起來,剛才是睡糊涂了?!背柮ε呐哪X袋,趕緊起身:“我昨兒已經讓人買了各色家具,新房也已經收拾妥當了,今兒只等他們兩個成了親,送到新房子那邊就成了,并不很耽誤事兒?!?/br> 張棟的聘禮,楚陽給增添了一兩件兒東西。劉蓉的嫁妝,楚陽也給增添了一些。兩邊不偏不倚,都給置辦了些。最后還掏錢買了個小院子,當然和侯府距離不算近,侯府這邊地價貴,貴人多,就算買得起,他們也是住不起的。 張棟現下,也不過是個小秀才。 買的是稍微遠些的地方,房子里家具什么的,也都是楚陽給準備的??梢哉f,一應俱全,楚陽準備的是很周到了。 只等他們兩個今兒拜了堂,再到楚侯爺和喬柔面前請個安行個禮,這事兒就算是完了的。 至于楚陽,好人做到底,他今兒是要去支應一下婚宴的,幫著新郎擋個酒什么的,對外也表示一下侯府的態度——張棟是侯府出來的人,日后看在侯府的面子上,也給張棟個面子。 人脈嘛,不都是這樣經營起來的嗎? 楚陽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婚宴的時間,一邊徹底將剛才的夢境給丟到爪哇國去了,什么破夢啊,太不吉利了!他侯府正蒸蒸日上呢,爹身體硬朗,繼母注重養生,meimei在民間素有善人名聲,弟弟在外面也有了爵位功勞,二叔三叔雖然沒當大官兒,但也是官老爺。 至于他自己,雖然沒本事,但至少能守城,肯定不會和夢里一樣去強搶什么民女——開玩笑,王家又不是吃素的,他敢去搶別的民女嗎? 所以啊,這侯府,定是不會和夢里的一樣下場的。 夢境都是反的,都是反的,都是反的! 心里連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