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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人還偏是要撫入她根窩,就如重生前那次,說甚是在給她那兒上藥,結果卻是叫她好生酥軟了一回。 想著,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總沒點兒正經。 臉頰盈霞,錦虞覺得異常羞臊。 她小小地嗔了句:“一來就欺負人?!?/br> 念及這段時日,這人也沒少對她動手動腳。 錦虞杏眸滿含控訴,輕瞪著他:“趁我不在的時候也欺負我!” 話音方落,錦虞略微一頓,覺得這么說不太對。 這左右,似乎都是她自己自愿的…… 池衍笑容自若,淡定如舊。 攬在她纖背的手繞到前面,隔著織錦,在沉甸甸的弧括下滑過來,掠過去。 他上挑的眼尾勾著促狹。 好整以暇徐緩道:“哥哥還沒動真格,怎么能叫欺負?” 錦虞唇瓣動了動,想說,卻發覺自己說不過他。 且這人之前多少都依著她,這一回來,就成強取豪奪,還來硬的。 惱羞參半,錦虞有些微賭氣。 扭過了頭去,“你別說話了!” 見狀,池衍微怔一瞬,而后失笑。 小姑娘現在不好忽悠了,只得好好哄上一哄。 下巴抵到她頸窩,鼻尖碰在耳朵,蹭著。 池衍聲線繾綣:“哥哥只是太想你,笙笙不生氣了,好嗎?” 就好像是一泓溫泉浮漫出暖暖的水霧。 一句想她,錦虞心便不由軟了下來。 遲疑間,只聽耳邊那人低柔著聲:“哥哥現在是沒法和你分開了,恨不得時刻黏著,離遠一步,也是受不了的?!?/br> 錦虞心中一動,慢慢回過首。 便見那人在她頸間埋著臉,曾經傲視天下的強者,眼下卻是那么松懈地靠著她,展現最深處軟弱的一面。 她自然,也不愿再和他別離了。 守在他冰棺旁的那日日夜夜,她知道滋味有多難熬。 清眸泛漾漣漪,錦虞不由自主抬了手。 輕輕落到他發上,像他從前安撫自己那般,緩慢而溫柔地摸著。 池衍低埋著頭,在小姑娘看不見的暗處,唇邊揚起一點壓不住的痕跡。 雙臂緊緊懷抱著那細軟腰肢。 池衍合目輕嗅她肌膚的香膩,若有似無一聲嘆息。 頗有一絲黯然:“倘若哪天禁不住,對笙笙做了過分的事,可以原諒哥哥嗎?” 這話聽上去,和往常漫不經心的他大相徑庭。 隱約還帶著點卑微。 錦虞不禁覺得他有些可憐,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太無情了。 明明彼此的骨子里都喧囂著念想。 她卻因為怕疼,就要他生生憋回去…… 錦虞靜了一靜,也沒想著去問是什么過分的事。 長睫垂斂下來,聲音輕輕的:“不會生你的氣……” 池衍聞言抬起頭,唇邊帶著似真似假的笑。 但那眸底卻是真切染著深情的幽柔。 和他那深邃的目光對望了眼。 錦虞屏了屏息,瞬間所有傷懷的情緒都漫上了心頭。 想到那一支支利箭貫穿他身體的畫面。 錦虞呼吸忽然一哽,情不自禁捏上了他的衣襟,往兩邊拉開。 指尖泛著一點粉嫩,慢慢地從領口探進去些許。 觸及那溫熱的肌理,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沉穩有力。 眼角微微泛了紅,錦虞鼻子一酸:“疼嗎?” 問完,她覺得自己在說廢話。 他死的時候,身上大大小小那么多傷口,真的是沒有一處完好,怎可能不疼。 見她杏眸蓄著水光瀲滟,溫暖的柔荑覆在他心口,便知他的死,讓她多難過。 池衍沉默少頃,只云淡風輕地笑著,搖搖頭。 他輕描淡寫地帶過。 掌心搭到她根窩,只是徐緩流連。 聲音里也不是欲念,而是滿滿的溫情:“哥哥似乎又使勁兒了,笙笙疼不疼?” 眼睛紅紅的,錦虞也搖頭。 跟萬箭穿心比起來,她那點擦傷算什么呢,若要說,那心是要更疼一點。 指腹輕緩摩挲在他身前那片肌理。 不見觸目驚心的傷口和鮮血,沒有什么比這更好了。 纖長的睫毛顫落一滴晶瑩。 錦虞緩緩低下頭去,溫軟的唇在那曾經箭傷遍布的肌理輕輕吻下。 宛如一只受傷的小貓,小心翼翼地舔舐自己的傷口。 池衍眸光掠過波動,抬手撫著她的頭。 嗓音低柔溫存,像是怕驚擾了她,“笙笙……” 錦虞羽睫慢慢揚起。 四目對視之間,兩人彼此安靜望著。 其實都有千言萬語要說,但都不知從何說起,又都覺得此刻已不必再說。 輦駕在官道平穩地行駛著。 馬車里,錦虞坐在那人腿上,他的手心覆著她的發。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 總之兩人的臉一點一點在靠近,最后唇瓣碰上的時候,交纏的氣息一下子便炙熱了起來。 好似將所有一切都拋之而后。 此刻他們之間只剩下一遍又一遍細碎的親吻。 興許是情到深處,太過放縱。 他們連輦駕什么時候??慷铝?,都渾然不知。 靜靜垂帷的鐫花門牖突然被人一把拉開。 隨即是一聲歡喜的嬉笑:“將軍!到——” “了”字硬生生被噎在喉嚨。 元佑驀然睜大眼睛,僵硬了極短的一瞬,他飛速將門牖關了回去。 轉過身,他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忘了改口就罷了,還撞見公主坐在將軍腿上,兩個人又摟又親的。 而且將軍衣裳都敞著,這么火熱刺激…… 元佑不禁開始瑟瑟發抖。 在軍中莽撞的習慣還真是一時改不過來,該不會要掉腦袋吧?不能吧? 隨行的護衛皆是赤云騎的士兵。 見他一驚一乍,便有人忍不住悄聲問:“元大哥,出啥事兒了?” 元佑正哆嗦著,聞言立馬比了個噤聲。 不多時,馬車的門便從里邊重新打開了。 元佑深吸口氣,循聲回過頭去。 佯裝什么都不知道,笑得燦爛:“陛下,公主,四方館到了?!?/br> 池衍斜睨他一眼,面容平靜無波。 倒也沒說什么,踩下車,而后回身,將跟在后邊的錦虞直接從車上攬腰抱下來。 他是氣定神閑,好似什么都沒發生。 但小姑娘總歸臉皮薄。 正親熱著呢,就被撞了個正著,錦虞怎可能不害臊。 她醉了酒似的,面染酡顏。 元佑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 錦虞很想要懟他,但一想到上輩子的悲慘,再大的火氣也都消了。 如今看到大家都和那人一樣,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錦虞心里感觸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