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住。 那人湊近,手指繞到她頸后系帶時,呼吸輕輕流淌在她耳畔。 錦虞耳尖都紅了。 好不容易等他將褻褲和外裳都給自己穿上了,錦虞已是guntang得面紅耳赤。 池衍看在眼里,不動聲色噙著笑,直接俯身將她橫抱起。 在清靈的銀鈴聲中,他走到帳外,坐在玉階,將人放到自己腿上。 這時,天邊霞光初照,一片紅輝入水,在海面墜落波光漣漪。 微風過處一道溫柔的光,日出之景,薄霧漸散。 有如一塊純碧紅玉,映照金光生輝,美得沉醉。 錦虞眨了眨眼睛,癡癡遠眺,都忘了聲色,因這片盡收眼底的壯觀和絢爛。 從前在王城,她一睡不著,也常伏在宮殿天頂等日出。 但沒想到,此處的光景,遠比她曾見過的都要好看。 壯麗到,她仿佛能想象出,那人談笑用兵,迎風縱酒,振劍躍馬,在這蒼茫天地一步步縱橫江山的英姿。 肩頭忽然微沉。 錦虞驚艷中回眸,只見那人下巴輕輕抵了上來。 池衍摟著她的腰肢,語色都好似染了云霞的溫柔:“喜歡么,別處可再尋不得這般美景?!?/br> 此情此景,著實讓人無法口是心非。 櫻唇綻出盈盈清笑,錦虞乖巧地點了下頭。 想到什么,錦虞靜靜看他:“這就是……你說的,給我過生辰?” 小姑娘依偎在懷里,嬌軀柔若無骨。 池衍抬手勾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眉眼上挑:“不滿意?” 錦虞搖搖頭,清潤的眸子滿含意味。 在心里搖擺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極為小心地對他說:“只看一回,還是……每日都能看?” 說這話時,她蜷握在他胸前的手心都微微濕了。 這人的心思那般透徹,怎么會聽不出她的深意呢。 將他當成余生庇護也好,對他有心思也好,她想日日都留在這里。 東陵不復,世上再無九公主,她總不能,偷摸躲著那居心叵測的楚皇帝一輩子。 雖然,他說了,會待她好。 但錦虞內心深處,總是怕他不要她了,也不知這種憂慮從何而起。 或許是因為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夢。 池衍不語,端詳她嬌純的面容良久,而后微笑牽過她。 眸光淡垂:“只要笙笙喜歡,不論將軍府還是王府,想去哪兒看,皆不必問我?!?/br> 他目蘊輕笑,話語間卻極有分量。 說罷,他明顯感覺到懷里的人兒僵硬的身子松了下來,隨后便依著他,很乖。 池衍將那雙如玉柔荑捏在指間把玩,突然想起記憶里那一知半解的過去。 俊眸微沉。 他想,那時候,他究竟親手將她嫁給了誰…… * 在勾勾纏纏中,他們度過了這個初七。 世間紛擾,難得在這清閑上一日,很是舒坦。 倘若不是臨淮事方了,尚有事宜亟待他處理,池衍倒是愿意和小姑娘一直待在這兒。 不過,天總不是時時遂人意。 待到日暮西沉,兩人,一馬,一貓,乘著晚風,徐徐回了潯陽。 大抵是頗為享受這一刻,池衍一路都不急不趕。 烏驪也是深知主心,穩穩當當地慢行。 錦虞身子小小的,坐在前面,將烏墨抱在懷里玩耍。 她低低頭,烏墨便仰起毛絨絨的腦袋,湊上來親親嗅嗅。 烏墨柔軟的胡須戳得她臉頰癢癢的,錦虞嬉笑著躲開。 要不是那人箍住她的腰肢,她八成是要掉下馬去。 小姑娘兩條纖腿悠閑地晃著,腳踝的瓷鈴鐺隨之叮鈴當啷作響,比絲竹聲還要好聽。 靜謐的山間路,晚風撩人。 池衍唇邊輕泛笑意,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小姑娘和他的貓,之前還在書房水火不容,這會兒倒是鬧得歡騰。 池衍探出手,拍了下烏墨的腦袋。 誰曉得錦虞立馬將貓兒護在懷中,扭過臉,微微不悅:“你別欺負它?!?/br> 池衍愣了一下,失笑:“這是用完哥哥就不要了?” 什么用不用的…… 他耐人尋味的語調,老引她往那處想。 錦虞小聲咕噥:“你……別亂說?!?/br> “唔,看來,笙笙只有在枕席上才會乖?!?/br> 池衍慢條斯理說著,又近她發上吻了吻,嗓音低得誘人:“昨夜,就很是不錯?!?/br> 錦虞全身一下就熱了起來,“你……” 燙著臉回過頭,索性不搭理他。 池衍笑了笑,見她百般羞赧,便也就不再逗了。 沉默半晌,思及某處,他淡淡斂下笑意。 聲音輕沉,緩緩道:“我懷疑東帝和人有所勾結,所以吩咐過,將他暫囚校場地牢?!?/br> 錦虞怔了一怔,知道他是在顧及她的情緒,畢竟那是她的身生父親。 但如今,她的心境很平靜。 況且……皇兄…… 眼底傷懷一閃而逝,錦虞垂眸,溫聲輕語:“嗯,他做過那么多事,總是有自食惡果的一天?!?/br> 池衍沒再說什么,只是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 …… 這一路磨磨蹭蹭,等到夜半,他們才回到潯陽。 這么晚,錦虞早困倦了,路上便靠著他瞌睡。 于是下了馬,池衍直接將人抱回自己臥房,簡單擦拭一番后,就讓她安心去睡。 汀蘭苑,庭院,燈火明焰。 元青元佑站在邊上,看著他時,笑得春光滿面。 池衍斜睨過去,他們才稍稍收斂了些。 元青元佑極有默契地低咳一聲。 這也怪不得他們,將軍和表姑娘那日一走,便消失到現在。 方才姑娘家又疲倦不堪地被他抱進屋里,這就很難不讓他們浮想聯翩。 池衍負手夜色中,“臨淮的百姓,湛羽可都安置妥了?” “妥了妥了,”元佑立刻點頭,喜笑道:“將軍交代的事,世子爺一向都辦得最是謹慎了!” 此言確是。 池衍想了想,道:“他人呢?” 元青回答:“今晚早早就沒見著世子爺了,大概是回屋歇著了,前日他還頭疼來著?!?/br> 池衍眉心略皺,頭疼? 不等他言語,元青忽然想到一事,“對了將軍,前幾日在表姑娘屋里的那條雙斑蛇……” 停頓了下,他小心翼翼道:“屬下查出,是方二姑娘的貼身丫鬟放的,叫怡之?!?/br> 池衍容色潛靜,并未覺意外。 想都不必想,奴仆自然都是聽命行事。 這種報復手段,對他而言,幼稚又拙劣,他從來不當回事的。 但這回,他想到了小姑娘清眸滿含懼意的模樣。 池衍踱步回身,邊往臥房走,便淡淡冷聲:“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