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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人說在crity見過他。 酒吧里認識的女的……能有多好,丁辰想,還搞得越哥親自跑來找他。 他目光逡巡了一番,有些鄙夷,直到落在吧臺旁,一個懶懶坐著的女人身上。 她穿著米白色小吊帶,外面一層霧藍的雪紡外衫,輕飄飄,更襯得肌膚如雪。 面孔浸潤在昏暗的燈光里,面頰雪白,光潤的長發落在頰側,頭發顏色有些發蜜,口紅也是淺淺的暖橘色。 女人骨骼纖小,雖然只是懶懶坐著,但能看出來,曲線極其玲瓏。 丁辰定定看著,見她看過來,一雙很清澄的杏眼,似乎微醺,瞇成了狹長的形狀,只是一眼,看得丁辰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薛二不是就被這女的騙的吧?”他低聲罵了句。 越沂沉默著,丁辰觸到他目光,愣了,僵住,再不說話了。 竹吟喝得有些迷糊,渾身松了力,迷糊看到對面站著的年輕男人。 他右手擱在吧臺沿上,修長,削薄,皮膚干干凈凈,緊繃著,能看清手背上,冷白的皮膚上的靜脈血管。 “來一杯嗎?”她揚起小臉,聲音糯糯的,有些含糊,她喜歡手好看的男人,好多年過去了,好像從少女時代開始,這個喜好就沒有變過。 就是不知道長得怎么樣。 很高,黑暗里,最能看清的是一雙眼睛,沉湛的黑,形狀勾人,很好看的桃花眼,但是絲毫不顯輕浮,清冷內斂,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 很符合她的審美。 不接她的酒,還挺少見……竹吟淺淺打了個呵欠,看著面前男人,一雙眼睛水光瀲滟。 酒吧里燈光迷轉,亮光轉到了這處,她看清了對面男人臉的全貌,清瘦的下頜,眉眼極清俊,修眉薄唇,像是工筆畫畫出,根本不像是能在酒吧這種地方能看到的人。 只是一雙眼,淡漠的看著她,冷得像在冰水里浸透過一般。 竹吟一個激靈,酒頓時都被嚇醒了,她扔了酒杯,跳下椅子。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雙柔軟的平底鞋,竹吟一路狂奔到門口,像被鬼趕著一樣,臉白了,頭都不敢回,出門就抬手攔了倆出租,上車,迅速報了地名。 “師傅,快點?!彼叽?,喘息聲還未平息,小臉漲得通紅。 司機忙發車,聞到她身上酒味兒,“好嘞?!?/br> 她這才敢回頭,隔著窗戶,看了一眼酒吧大門,沒有人出來,她仰躺在座位上,長長出了口氣。 心情難以形容的復雜。 這么多年,她夢見過他……不過,都是在一些,咳,略微荒唐的夢里。 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竹吟也沒多想什么,畢竟,越沂是她第一次的對象,又哪里都無可挑剔,欲求不滿時,想起他,很正常。 她靠在椅背上,怔怔的想。 女人身上清淺的香味似乎還殘余在座位上。 暗沉的燈光里,高腳凳上,擱著個米色的包,側面還吊了個小貓掛飾,落在凳子上,扎眼得有些滑稽。 他俯身撿起。 身份證,護照,銀行卡……工作吊牌,內容豐富,應有盡有。 名字都是一個,趙竹吟。 五十四 人一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竹吟回家,都洗完澡換好睡衣了,臨時整理第二天上班要用的東西,才發現自己包不見了。 渾身上下,重要物品就只剩了一個手機。 也不知道是扔酒吧里了,還是出租車上,哪里都有可能,那包她剛買不到一個月,也就算了,問題是她的身份證銀行卡,護照什么都都在包里,要把這些一件件都補辦起來,光是想想,簡直都麻煩到炸。 第二天竹吟去上班,提前到了公司,借的同事的卡刷進門。 一大早,她剛來得及申請補辦工牌,主編開始催她出采訪,采訪對象是個昆曲大家,住在城南,從報社開車過去就得兩個小時,竹吟早餐都沒吃,直接匆匆出門。 上午十點抵達,等她完成采訪工作,已經下午三點,老人家很熱情,要留她吃飯,竹吟想著還等著自己的一大堆破事兒,還是婉拒了他的好意。 她打算先回報社拿工牌,等明天做完工作,緩口氣,再一一去補辦那一大堆證件。 竹吟打車回報社,坐在車上,正在看剛拍下的照片,接到個電話,一看屏幕上名字,她沒好氣接起,“又怎么了?” 那邊傳來年輕男人清朗的聲音,腔調懶洋洋的,“來接你,去吃個晚飯?!?/br> “沒空?!?/br> “嘖,我到你家破報社門口了?!背鲎廛囋趫笊玳T口停下,竹吟鉆出車,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叫她名字。 高大的年輕男人,倚門站著,沖她揮了揮手 竹吟走過,磨了磨牙,重重在他背上一拍,“在部隊里混了這么多年,沒教會你站好?” 司凜直起身子,有些戲謔的笑,俯身看他,“怎么站,都比你高?!?/br> 他穿著便裝,成熟了很多,五官俊朗,眉目間有股英氣。 因為常年在部隊,少年時,臉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神情淡了很多,不說話冷著臉時,看著居然也像模像樣,只是笑時,露出那兩顆尖尖的虎牙,原來的神態就回來了。 和司凜第一次聯系上是在大概三年前,他在部隊,很忙,竹吟也忙,又隔著一片海,聯系便也只是斷斷續續。 直到她今年回國,司凜請假出來見了她一面,他現在在南方軍區,駐扎地離寧市很近,于是開始經常隔三差五過來找她。 六年過去了,竹吟逐漸也想通了,韓蕓和趙默成那些破事兒,怪在司凜頭上是沒道理的,甚至韓蕓的臉,在她記憶里也都開始模糊了。 司凜也變化了很多,加上他和她見面時,司凜對那兩人絕口不提,她也就不再能時時刻刻把他和韓蕓聯系在一起。 第一次見面時,竹吟略有些僵硬,倒是司凜,對她的態度,和六七年前基本沒什么區別,依舊動不動嘲笑她,多是戲謔熟稔的語氣,仿佛那六七年間的空白都不存在一般,竹吟也就開始逐漸放松,甚至覺得,在他面前,自己好像也跟著幼稚。 “幫趙微樹看著你?!彼緞C說,“別讓你被路邊隨便一個誰騙走了?!?/br> 竹吟翻了個白眼,“要你管?!?/br> “臭丫頭?!彼緞C懶洋洋一笑。 “要你看著我干嘛,我哥估計巴不得我早點帶個男人回去?!?/br> 趙微樹現在還沒結婚,竹吟每年的新年愿望都是他可以早點給她帶個嫂子回來,一直落空,他似乎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興趣。 竹吟回憶起,好像從少年時代開始,就沒見他和哪個女孩子熱絡,竹吟有段時間幾乎以為他喜歡男的,可是后來發現,好像也沒有。 可能就是個極端的工作狂性格吧,她只能這么想。 偏偏他又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竹吟幾年前隨口說了句,我以后也不結婚算了,趙微樹臉色特別難看,嚇得她接下來幾天都給他賠罪,說是只是開玩笑,好幾天,才把他給哄順氣了。 司凜不置可否。 她出去采訪,把頭發扎成了個小揪揪,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