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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 不過,那叔叔是趙默成的朋友 她心里忽然被一刺。 趙默成……能和趙默成當朋友的,人品能好哪里去,她心里發澀,都是表面一套,背地里,鬼知道是什么樣子,越沂和他又沒血緣關系,指不準會怎么虧待他。 竹吟抿了抿唇,怒火已經消去大半了。 她是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仔細想了下這個事情,忽然覺得,自己確實也沒有埋怨他的道理,是她沒問清楚,他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謊話。 男生注意到她神情的松動。 “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彼f,語氣平靜,甚至帶著幾分冷漠,“你不相信我,可以把你家樓下幾位一起請上來?!?/br> 他神情平靜,少年身姿修長,比起之前,似乎真的,清瘦了,面上帶著淺淺的倦意,垂著長睫,眼瞼下也有很輕微的黑。 他也快高三了,學習這么忙,還得去論壇里找兼職……看這模樣,估計,是真的也沒吃睡好吧。 竹吟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她坐下,僵著嗓子問,“你帶書了沒有?” …… 每晚,都如此,他普普通通教,教完后,毫不拖泥帶水,直接離開。 竹吟一開始全神貫注的提防他,后來,倒是,慢慢松懈了下來。 越沂給她上課,似乎是就是真的上課,她把上課地點改到了書房,里面只有桌子和書,半點曖昧沒有。 甚至,倆人坐得都很遠,不會有任何肢體接觸,他看起來已經對她完全不感興趣了,神情很平靜。 越沂一點沒放水,每次滿滿兩個小時,都在講內容,除去數學之外,倆人也沒有任何其余的交談內容。 竹吟聽得頭昏腦漲。 休息時,越沂下樓倒水,竹吟在寫試卷,等他推門進來時,女孩捏著筆,頭微微垂著,小雞啄米一般,一點一點。 燈光下,少女面頰如玉,粉唇微微翕動著,長睫微卷,吐氣如蘭。 他在一旁坐下,神情依舊平靜,目光卻一點不能從她面上移開,她是真的睡著了,呼吸清淺,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意思。 他坐近了一點,竹吟沒有反應,少女輕暖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垂眸,安靜看著她。 身子一分分guntang,呼吸變得急促。 終于,低下頭,湊近了。 生澀,笨拙,珍而重之的,一點點,將薄唇,貼上了她的側頰,白玉般光潔的皮膚,染著一股甜暖的香,馥郁,清甜。 他喉結滾了滾,眼神徹底暗了下去,身子發燙。 好想,就這樣,把她一口吞下,拆吃入腹,或者……干脆把她關起來,讓她只能看到自己一人,只對自己笑。 ……這樣的話,即使她不喜歡他,也再也不能去找別人了吧。 少年清雋的面龐上覆上了濃重的陰影,長睫低垂著,仿佛入了障,徹底陷入了遐思。 “唔……”竹吟忽然皺起眉,一聲輕輕而長的呢喃,睫毛顫了顫,一瞬間,他眼神迅速恢復了清明。 頭還有些昏沉,竹吟睜開眼睛,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在做什么。 越沂手里拿著一本書,正低頭看著。 竹吟揉了揉眼角,微皺著眉,“為什么不叫我……”說到一半,看到他模樣,她把這話吞回了肚里。 他唇色本很淺,此時卻比往常嫣紅,少年白玉般的耳尖,也透著淺淺的紅,愈發顯得唇紅齒白,干凈清雋的一個少年,在燈光下,好看得不像話。 修長干凈的手指握著筆,在紙上飛快寫著什么。 “你看下一題?!痹揭势届o道,聲音依舊很淡漠自持,只是帶著幾分難以掩蓋的喑啞。 竹吟喝了口茶,抿了下唇,抬頭,正巧撞上他的眼神,男生有些狼狽的,立刻移開了視線,清瘦好看的下頜線條緊緊繃著,身子僵硬。 他長著雙修長的桃花眼,眼尾是細窄的扇形,還緋著,沁在冷白的皮膚上,不復平時清透,格外顯眼,倒像是,往常動了欲時的模樣。 喉嚨莫名有些干渴,竹吟拿起杯子,再度喝下幾口,心煩意亂。 ……幸虧,沒幾天了。 對他的講課水平,她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比她之前遇到的數學老師講得還要清楚。 可是這人卑鄙又狡猾,太會仗著自己長得好,隨便勾引別人了,她咬牙切齒的想,就算光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做,也能勾引她。 這一年時間,她和他幾乎沒怎么見過面,他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和誰打了交道,她都一概不知,竹吟忽然想起上次頒獎時,他對她說的那些渾話,在心里冷笑。 以前明明那么純情,又容易害羞,現在,都學這么精了,在外面,也不知道拿這幅皮囊,騙多少小姑娘……還是,都是被那個什么初戀,手把手教出來的?她漠然想。 天下烏鴉一般黑,說到底,他和趙默成之流也沒什么區別,以后說不定,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過了,就趕緊讓他走人。 她把椅子用力一挪,刻意坐得離他更遠,同一張桌子,倆人之間,幾乎都可以隔出一個馬里亞納大海溝。 越沂注意到了她顯而易見的抵觸,唇角牽起一絲自嘲的笑,guntang著的身子,一分分涼了下來。 他想靠近她,果然,只能靠這些卑鄙見不得光的手段,才能短暫的,偷到一分虛幻的甜。 * 十點鐘的時候,越沂出了門。 外頭吹過來幾縷涼風,讓他guntang燥熱的身子,暫時平息了幾分,街道空曠,霓虹照在黑色的天幕里,月亮躲在云層后,露出了半張皎潔的面孔。 他口袋里電話響了,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是個來自G市的陌生號碼。 那邊傳來女孩子的聲音,“……越沂哥哥?!苯械们由?,嗓音嬌嫩。 男生修長的眉皺起,“別叫我哥?!彼Z氣很冷淡,“有什么事?” “大伯說,希望你暑假回一趟家?!迸行┪?,頓了頓,繼續說,“伯媽也想你,大伯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我們一直在醫院照顧他……” “沈叔怎么了?” “就是……老毛病,又發作了?!迸q猶豫豫,說得很模糊。 越沂沉默了片刻,掛斷電話,“知道了?!?/br> 沈清樂捂著手機,差點興奮得轉了個圈,一下彈跳上了沙發,“媽,越沂哥哥說他暑假要回家了?!迸赃呏心陭D女見她這模樣,呵斥道,“你看你,有個女孩子樣?!?/br> “人家根本不想理你,不知道你在這剃頭挑子一頭熱干什么?!瘪T芙說。 沈讓是沈家這一輩最發達的一個,又沒孩子,本來,他對侄女沈清樂最親近,按道理,他這沒孩子的絕戶,去了之后,萬貫身家不都得留給這唯一的親侄女,誰知道,那再婚的女的,居然還帶了個拖油瓶過來。 姓都沒改,沈讓還喜歡得和個什么似的。 那孩子就是個陰沉的,她每次看著都覺得,長得是好,可是小時候,他剛來沈家時,那一副狼崽子的樣子,馮芙還記得清清楚楚。 沈清樂也是個傻的,明明小時候還聰明點,知道害怕,躲著人家,大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