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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津了。維生黨。“線人傳來消息,帝都培育中心有兩個克隆體小孩跑了?!?/br>坐在靠椅上的男子抿了下嘴,沒有說話,他看起來約莫40歲,深色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緒,神色中有一種老年人的平靜從容,這讓他有一種超出年齡的氣質,皮膚的粗糲感和額間的傷疤,透露出他曾經過的危險,他曾如一個旅人穿風踏雨,也如一個戰士槍林彈雨中走來。艾利克是維生黨第四任組長,當年因其老成持重被上任組長任命。旁邊的下屬見組長半晌未發話,便道:“其實這樣細枝末節的事,我們不管也無妨……”“那兩孩子逃不出城的,不被抓住就是死在街頭了?!?/br>“這樣吧,叫那邊安排幾個人去找一找?!?/br>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青年,“去偏的地方,臟亂的地方找找,找不到……也就算了,各人的命?!?/br>27號和男孩輾轉向城邊緣轉移著,傷口的失血和饑餓讓27號日漸虛弱,那小男孩因為是被私自克隆的,身上沒有生物標記,逃過培育中心檢驗門倒不用像自己這樣大費周章,現在看起來倒是他更有可能活下去。“小子,你自己走吧?!?7號感到自己似乎在發熱,可能是傷口感染了,可現在也無法去醫療站,街上經??梢钥吹疥P于他的尋人啟事,他估計自己挺不了很久。而那小孩子只是用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繼而像個粘人的小狗崽子似的靠在他胳膊上,這小崽子挺依賴自己的,雖然現在自己也不像是個靠得住的,不過這種依賴卻讓他生出一種力量感,甚至是一種隱而不發的柔情來,經管27號這種聽到想到的全是管理員形式的粗暴表達的人,并不太明白柔情是什么玩意,不過小崽子軟乎乎的貼著自己還是挺舒服挺受用的。“小子,你啥也不會,跟著我干啥,自己向城外去吧?!?/br>“不?!边@次男孩的回答聽著不像是害怕,而是一種堅持。“狗崽子喲沒腦子,自己走能活命,陪我耗著,咱都得死?!?/br>男孩這次沒說話,只是干脆把臉埋在27號尚未長開來的瘦削的懷抱里,挺硌人的,他想,不過這人到底將他帶離了那個地方,此刻又別別扭扭地用虛弱的手臂環住他,于是這個擁抱又生出些相依為命的意味來,雖然后來長大了的西蒙覺得這完全是自己單方面的死皮賴臉的糾纏不休,和瑞安口硬心軟的步步妥協罷了。當維生黨派出的人找到那兩孩子時,27號已經燒得意識模糊了,他腕間的傷口透著紫黑色,另一個孩子似乎不會說話,只是一個不停地沖他說“求!”“求你?!薄熬?、他!”眼淚都要飆出來了。男孩那時已經顧不了太多,他想這個人多半是要把他們抓回去的,回去就回去吧,大不了自己再過回那種挨打挨罵的日子,治好他的病,別、別讓他死了,他們再也不逃了……他這樣想著,用手拼命地去拉那個人的衣擺,男孩估計費盡心思逃出來的他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又要笑自己沒出息了,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執行人員將孩子帶回了分部,就向總部匯報了情況,待27號身體恢復了一些,便向詢問了他出逃的具體情況。“因為孩子日后去向還不清楚,沒有向他提我們組織具體情況。組長你看下一步?”“你說他自己把生物標記割了嗎?!?/br>“是這樣?!?/br>“他本源體什么人?”“是希爾中將家的小公子,而且他們家近日在找這孩子,我們要送回去嗎?”男子抿了抿嘴,深陷的眼里閃過些什么,最后笑了笑,“我看暫時不要吧,把他們送總部來,我想好好培養一下,小子,還不錯的?!?/br>第5章拔節有了新名字,兩人就這樣留下來了,訓練了兩年時間,就開始在訓練的間隙中出去做一些類似傳遞情報的簡單任務。瑞安仍保持著還是27號時的那種病態的學習狀態,訓練總是一絲不茍,怕自己折騰不死似的倒騰,在西蒙看來,在維生黨的日子是比從前好上千百倍的,認真地過是必要的,拼命地活卻不太必要,但瑞安的脾氣他也不是知道,這指不定揣著什么心思,這個人呀外面看來是硬邦邦的,很有些想法但不跟人說,暗搓搓的揣著些事,自己琢磨著,外人看倒是覺得城府深了,其實對親近的人不壞。“瑞安,今天就別練了,你這太拼命了些?!?/br>男孩把手上的綁帶束緊了,斜眼看著他,提起一邊嘴角,“崽子,你懂什么?!?/br>其實西蒙已經不小了,這幾年個子長得比自己還快些,不過在瑞安眼里他還是和那個話都不怎么會說、粘人極了的小崽子差不離。“留在這,總得有個理由吧?!蹦泻⒋瓜卵?,聲音壓低了些。他這是在害怕嗎,害怕沒個棲身的地方,西蒙想,是了,這個人從來是用這種方法緩解自己的不安。不過在這好的改觀,大概就是瑞安把從管理員那里學來的罵人的壞習慣改了一大半,至少在人前還大體上是一個謙謙有禮的人。又過了兩年,隨著兩人的年紀稍大了些,訓練的強度和任務量大起來,危險性也在上升,每次回到寢室兩人都累得像狗,爬床上就睡過去了,日子也漸漸顯出些壓抑來,于是惹瑞安生氣罵他兩句就成了西蒙日常娛樂活動。“明休月假咱出去玩吧?”西蒙盤腿坐在床上,沖對面瑞安討好的笑著。“我還準備去教練那練一下散打?!?/br>于是,男孩干脆像一只討好人的小狗似的湊到他床邊,手按在他的膝蓋上:“還不是怕你累著?!蹦┝?,他還特不要臉地學著同行動組里那些成年成員調戲妹子的口吻,說了句“寶貝兒?!彼舷胫鸢彩且ǖ?,于是瑞安不出所料的爆炸了。十一二歲孩子沒打開的聲線,縱使腔調再怎么故作油滑,骨子里還是透著些不一樣,還稚氣的聲音讓這句話戲謔輕蔑的成分中,還混入了些讓他未及深挖的柔和的東西。但正因他未及深挖,所以他仍本能的生氣了,身體比腦子先行地一腳踹開了那小崽子。“狗崽子!惡不惡心!滾一邊去!”西蒙被踹得一骨碌滾到自己床旁,邊滾邊還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的,似乎被罵一句“狗崽子”挺開心的,末了還手捂胸口學那些失戀男人:“被拒絕了,我心好痛?!?/br>瑞安不知是氣還是笑了,到底是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男孩覺出他心情比先前的緊繃放松了,沖著他傻笑,“現在開心些沒,這些天你呀總木著個臉,很累的吧?!?/br>瑞安發覺他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還是很可愛的,主要是他也覺出些男孩明顯的關心、討好來,這些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幾乎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