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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就發現,隨著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他逐漸觸到了一層邊界。那邊界很像當初他升入仙界時觸到的壁壘。只不過升仙之時,隨著雷劫度過,那層壁壘轟然消散,但是這層邊界卻始終沒有變化。那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傳言,前任的仙帝一開始就存在在仙界,并不是修士修煉而成,而是先天仙骨。他和前任仙帝熟識時,那人也曾經無意間透漏過,他來自另一個地方。當他觸摸到那層邊界的時候,他突然聯想起來這件事,一個想法讓他渾身戰栗。修士修煉可以升仙,仙人修煉時實力也會提高,那么,提高到一個程度時會不會也能到達另一個更高的世界?而那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前任仙帝,是不是就是神裔?想到這里的時候,仙帝既是慶幸又是遺憾。慶幸神裔還未成熟,他僥幸得勝,遺憾的是所有他對那個更高的世界的疑問,都無人解答了。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尋找神界的入口,可惜卻什么也沒有找到。后來偶窺天道,看到霍昊和藍御風與自己一戰,更是心神搖曳,許久未再將心放在此事上。如今這最后一戰即將到來,他也終于重新想起了這件事,等到解決了霍昊和藍御風,他就要離開仙宮,去尋找神界入口。風掠過樹梢,林中樹葉發出婆娑聲響,一道清光自天際閃過,發出尖利的嘯聲。霍昊并沒有用靈氣護住自己的身體,大風從身上刮過,就像是有無數利刃透過身體,帶著火辣辣的疼痛。他并非是不愛惜自己,只是借著這種疼痛寒冷堅定自己的決心。離破炎城越來越遠,他想要回去的*就越加強烈。但是他不能,所以只好用冷風讓自己清醒。很快,一座高踞在荒山之上的城池在眼前出現。重重庭院掩在朦朧霧氣中,風亦吹不動一絲,仿佛一座鬼城。霍昊站在劍端看著那座城,霧嵐慢慢飄動,逐漸露出一條道路,路的盡頭從空中看得清晰,是一片竹林。他并未收劍,而是御著燭龍直沖而下,帶著呼嘯的風聲。劍已臨近地面,速度卻一點沒有變慢?;絷豢匆娭窳稚钐幱幸黄仙陆?,毫不猶豫的,他拍出一掌。那一掌帶著爆裂的靈氣,將沿途挺拔竹子盡數催折,氣勢不減,繼續朝著竹林深處那人襲去。燭龍已經沖到接近地面,霍昊拍出那一掌,從劍上一躍而下,將變為原型的燭龍握入手中。氣勢洶洶的掌力將紫衣人的衣袍吹起,他似乎是為這一掌的威力驚訝,挑了挑眉,一段星輝脫手而出,速度更快地朝著那一團靈氣而去。伴隨著一聲巨響,竹林倒塌大半,崩濺的竹屑在四周劃出一條白線。紫衣人的身影從倒塌的竹林中顯露出來,他緩緩朝著霍昊走去,嘴角帶出一絲微笑,“怎么,你竟敢一個人前來?!?/br>“我一個人足矣?!被絷豢戳怂谎?,說道。紫衣人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低,最后竟顯出幾分陰森,“你這小子未免狂妄過頭,就算是天道寵兒又如何?曾經我也是,而且我的實力遠遠超過你。你今日若在此形神俱散,我絕不會讓你那師兄一個人獨活?!?/br>霍昊的手心已粘粘的出了汗,臉上卻帶著一抹滿不在乎的笑,他很少這樣笑,笑起來卻別有一番瀟灑自在。“勝負還未分曉?!彼f。燭龍爆發出一陣清光,直沖云霄,劍嘯聲凄厲如同獸吼,霍昊直直劈下一劍。劍氣在地上割出一條深溝,朝著仙帝腳下的土地蔓延,空中飄落的竹葉全部化為粉末。只是一瞬間,仙帝衣袍前擺出現一道裂紋。星輝如幕,在仙帝身前織成一面巨盾,深深插入地面,止住了開裂的地面。然而裂縫剛止,又一道劍氣橫劈而至。空氣一瞬間產生一道黑色裂縫,竹林里的竹子被攔腰截斷,卻因為太薄的痕跡并未裂開。劍氣狠狠撞在星輝盾上,炸開的靈氣將兩人都震得后退一步。仙帝的表情十分震驚,他看著星輝盾上的一道裂紋,道:“你竟然會這套劍法,七分形意,三分道法,我竟小看了你!”霍昊已經氣血翻涌,這一套劍法他雖然得其精髓,然而實力卻不夠將每一式都施展出來,只是兩劍,他體內的血氣已經沸騰。仙帝手中的星輝盾變成了一把明亮的劍,劍刃上有一點缺口。他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劍,臉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既然他已經死了,就讓你看看我這套劍法練得如何,是不是要比他有天賦的多?神裔又如何,不過如此!”仙帝低聲說了一句,手中的劍一劈而下,竟也是霍昊使得那套劍法。霍昊匆忙舉劍,☆、第83章第八十三章破炎城。整座城都籠罩在金色的陣法之下,像是一顆散發著珠光寶氣的寶珠。藍御風臉色陰沉,手中握著玉皇看著面前的幾個人。鄭航跪在地上,背后是城主府三百侍衛,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人頭在藍御風面前攔成一道堤壩。明宿仙君站在鄭航身邊,懷里抱著獸靈,一手摸著那黑色順滑的皮毛,一邊帶著笑意捉住了藍御風一只手臂。那四個住在別院的仙君站在遠處,也是牢牢地盯著他。“師祖,還請放手,晚輩有要事去做?!彼{御風駢指成劍,指在明宿手上,一點也不顧自己的腕門還在對方手中。“你就是現在趕去也來不及了?!泵魉尴删还怨苑帕耸?,嘴里卻幽幽地道。藍御風向前走的步伐停了下來,握著玉皇的手青筋爆起,指尖卻是青白的,一點血絲從掌緣落下。他緊緊地抿著嘴,沒有回頭。根本不用別人來說,他也知道這短短一段時間以內,那方的戰斗可能早已結束。而那個孤身赴戰的人更是可能遭遇不測。但即使如此,他又怎么能讓霍昊一個人面對這一切。那人注定與他糾纏不清,生死相依。他們二人在這些年的艱難中,早已是相濡以沫的兩尾魚。如果一方身死,另一方又怎么能活得下去。這些想法在他的頭腦里面沖撞,慢慢的卻冷靜下來,他稍稍放松了自己因為太過痛苦而攥緊的雙手,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轉過頭,看著明宿仙君,道:“我雖然知道我不能改變什么,甚至可能去了也是送死。但霍昊是我生死相依的道侶,我自然不能棄他于不顧。師祖,倘若我想要離開,這陣法也困不住我。如今情況危急,還請師祖為我打開大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