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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宗門已經不承認他,但他從未有一天敢忘記師父的愛護。但這百年來,他的確過得艱辛。每一天都面對著無窮盡的追殺和緝捕,危險程度根本不是以前完成門派任務時可比的。而且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清御宗執法長老門下親傳弟子,沒有修煉的資源,也沒有靈石靈器可用。不過,這一切都可以從那些魔修身上取。他的確已經不再是道修界的天之驕子,但也不會是這些魔修渣滓。“廢話少說!今天就用你們來祭玉皇!”藍御風冷哼一聲,看著對面那些看起來緊張萬分的魔修,大笑一聲。若是以前的他,溫潤文雅公子,自然不會這么粗魯,但百年近乎流浪的生活,讓他已經改變許多。魔修一擁而上,各種各樣的武器襲來,藍御風一動不動,握著玉皇的手穩定無比。劍鋒劃過,就是一聲哀嚎,只見鮮血四濺。藍御風就像一道影子在一群魔修中快速移動,每換一個地方就帶起一聲慘叫。那些魔修逐漸無法再圍住他,反而想要回頭逃走。然而就是生出逃走*的一瞬間,一道薄涼的東西從脖頸處劃過,快的就像錯覺。但是下一刻,血就濺了出來。短短一個時辰,十幾個魔修已經全倒在了地上。還有幾個魔修在地上挪動,想要逃走。站在中間的藍御風面貌俊美,笑容溫潤,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卻讓人心中發寒。他含笑看著那幾個滿眼驚懼的魔修,玉皇毫不猶豫地劃出。全部覆滅!藍御風仔細挑檢,將這些魔修儲物袋里可以用的到的東西全部撿出,大步離開。清御宗的山門百年都沒有一點改變。七座主峰勢如龍脊,其上靈氣繚繞,蒼翠的樹木蔥蔥郁郁,讓人見之精神一震。歸一峰后山,掌門洞府。白衣男子身上氣勢越發凝實,劍氣沖霄,還未靠近歸一峰就感覺到逼人的劍意,這幾年來,修為稍低的弟子根本不敢靠近歸一峰。“掌門,你如今劍氣外溢,是否是受了什么傷,一直修為倒退的緣故?”許久不曾出現在宗門內的執劍長老一臉憂慮,看著那個頎長的背影,心中擔心萬分。幾百年前,掌門就已經是大乘期大圓滿,早就可以化地飛升。但清御宗后繼無人,年輕一輩中竟然沒有掌門看中的苗子。掌門憂心宗門,生怕自己飛升后宗門沒落,一直壓抑自己的修為,至今已是四百年過去。但掌門的修為……如今看來竟是出了岔子?掌門還在,尚有人日日盯著清御宗,時時刻刻想要讓清御宗聲名盡毀,若是掌門出了什么事,這些人,再加上五百年前被趕出西華東陸兩州的魔修,清御宗可謂危機四伏,恐怕根本撐不了多少時間。百年前,因為蒼寰小秘境趕出自己弟子手下最疼愛的大弟子一事,至今沒有得到景瑜的原諒。那時尚身不由己,若是掌門隕落,清御宗又會有多少身不由己?這一切,都壓在執劍長老的心頭。而背對著他的男人并沒有解釋,許久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清御宗出什么問題的?!?/br>執劍長老輕呼一口氣,站立了許久,看向掌門看向的方向。歸一峰是清御宗最高峰,地處宗門中央,從這里一望之下,可以看見六座高峰團團圍住歸一峰。中間夾雜無數小峰,那里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活動的弟子的身影,蔥蔥郁郁的樹木遮出一片陰涼。這是他為之努力了數百年的宗門,他曾看著一代代弟子在這里活動,也曾看到各個宗門在此齊聚的盛景,這里承載了他幾百年的歲月,又怎么能拱手讓人?一束光芒越來越勝,空白一片的空間里似乎開始有了風。風緩緩吹拂過地面,一棵小小的嫩芽從地面探出頭來。盤旋的巨蟒忽然滑動了一□軀,鱗片滑動發出沙沙的摩擦聲,被卷在蟒身的男人手指忽然晃動了一下。空間里的小苗掙動了一□子,伸出兩片小小的嫩葉。除此之外,依舊是一片平靜。☆、第44章復生(2)霍昊陷在一個夢境里。他知道這是一個夢,卻不愿意醒來。葡萄藤順著架子伸展開,新長的葉子是灰白色帶著細細的絨毛。陽光從枝葉花架縫隙處漏下來,撒下一片碎金。陰影下,藤椅上,青衣男子帶著笑意懶洋洋地躺著,手里端著一杯茶。“師兄!”“嗯?”曬太陽的人聽見他的呼喚回過頭來。“今天我給師兄講講我以前的故事吧。師兄有沒有聽的*?”青衣男子低低應了一聲,看起來慵懶又愜意。“就是說,我以前生活在一個同樣發達的世界,但是那里的人并沒有修真界的修士神通廣大?!?/br>霍昊總結完自己的前世,聽故事的人卻遲遲沒有回音。他抬頭一看,椅子上的人已經面對著自己陷入了淺眠。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溫熱的呼吸就吐在自己臉前。他心中一剎那柔軟萬分,輕柔地抱起椅子上的人走進屋子里。屋里的擺設就是一個凡人房間,垂著帳幔的大床隱在屏風后,帶著神秘的感覺。霍昊把懷中好的人輕輕放在床上,然后靜靜地坐在床頭,輕輕吻了一下睡著的人的額頭,眼神溫柔地看著那人的睡顏。房間里有香在燃,青色的煙氣繚繞在眼前,使得眼前的景象一時恍惚,像是一重幻境。霍昊沒有眨眼,直直看向床上的人,就好像下一刻就再也見不到了一樣。他知道這是一個夢境,但這樣美妙的夢境,實現了所有他對師兄的妄想的夢境看起來太美好,他實在不愿意醒來。在這個夢境里,時光始終是緩慢而平和的。他可以和師兄一起做很多以前沒有一起做過的事情。他們喝茶聊天,度過每一點靜謐的時光。感情和睦,相處愉快,沒有那些仇恨,也沒有那些陰謀。但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恢復,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從這個夢境里復蘇。所以他越發沉溺,甚至生出要永久留在這個夢里陪伴這樣柔順溫和的師兄的心情。好在,他曾經飽經鍛煉的堅強意識此時發揮了作用。這個夢境里的師兄再好,始終不過一場幻夢。而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