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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話, 我大概會這么說吧——” 張開手臂在原地轉了一圈, 洛宓突然上前一步, 揪住了男人的衣衫, 只見她眉頭微皺, 眼中里暗含著萬分的急切,“必須要解開九幽的封??!再這樣下去,天地力量失衡,遲早會釀成大禍的……哈哈哈!” 她說到一半就無法克制的笑了起來,右手在他的胸膛上拍了幾下,一邊笑一邊退回了原位。 “聽上去可真惡俗不是嗎?”洛宓漫不經心的卷著自己的鬢發,“但你其實很喜歡吧?不然也不會被困在自己的記憶里這么久,還險些讓我大功告成?!?/br> “這倒不必否認,”出乎意料的,李羽淵干脆的肯定了她的疑問,“我厭倦了與你針鋒相對,阿宓?!?/br> “你要是解開我身上的封印,那么我們立馬就能比翼雙飛,羽淵,”她嘲弄的回道,“然而你并不會,誰叫羽淵仙君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好人,寧愿背負惡名也要看守十惡不赦的魔劍,為了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甚至不惜配合那個傻瓜仙帝演了一場拙劣的‘背叛’戲碼?” “這倒不對?!崩钣饻Y輕笑著搖頭,“我本來就不愿遵守森嚴的天規,有此決定也不過是順勢而為?!?/br> 這倒是真話,他是真的懶得去跟那幫子神仙打交道。 “順勢而為?好一句順勢而為……哈哈,”單手攏在臉上,洛宓的聲音先是低了下去,然后陡然拉高,“既然如此,你為什么就不能成全成全我呢?!” “轟!” 數以萬計的劍氣隨著女子拔高的音調驟然炸開,滿地的黃沙漫天飛揚,被殃及池魚的息烽直接被震飛了出去,轉瞬之間就不見了蹤影,唯有羽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些飛舞的沙粒半顆也沾不上他的衣角。 “我花了一萬年才等到這個機會!”洛宓漂浮在空中,長發像鋪展的綢緞,她長長的衣袖飛舞,遙遙指著燃燒于天際的火場,“紀元之末,九幽滅世,吾輩的時代終將到來!” “我本該巧言令色,用甜言蜜語誘你墮魔,成為我的馬前卒,可你太堅定了,羽淵,你讓我無計可施,”她冷淡的看著他,“我只能趁著天火降世將你拖入夢中,扭曲過去的記憶,去誘哄更加青澀稚嫩的你,為此我甚至不惜威脅息烽作為看守,再割舍出一個本我和自我滲入你的記憶,編織出‘九幽’與‘洛宓’之爭的謊言,想要一步步掙脫封印的枷鎖?!?/br> 說到這里,她移開了視線,“然而,我還是功虧一簣了?!?/br> 驚起的黃沙漸漸落下,洛宓抬頭望向天幕的縫隙,無數的火焰正在從中涌出,可與夢境不同的是,它們半點也沒有襲擊九幽的意思,只是專心的吞噬著九重之上的仙境。 “我從誕生那日起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她喃喃說道,“紀元之末,天火噬天,我的主人九幽之主才會現世,開啟新的紀元?!?/br> “可那時天地初開,萬物初始,于是我想,那就干脆創造一個紀元之末吧?!?/br> “然而,就算撐天柱斷裂、水患肆虐人間,我得到的報償也只有被封在洛水河底這一樣罷了?!?/br> “那時候我就明白了,我的等待永不會終結?!?/br> “果不其然,我睡過了上古,熬過了中古,太過漫長的歲月磨去了我對主人最后的期盼,”她緩緩落到地上,抬手碰觸著李羽淵的臉頰,“有一天,我突然想到,為什么九幽之主不能是我自己呢?” “為什么,”她看著他的眼睛,手指刺破了對方的肌膚,“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呢?!” 頭頂天幕的縫隙越開越大,一道金光灑了下來,正好籠罩在了二人身上,半張純金的面具從縫隙中掉出,滿滿的落了下來,停在了李羽淵的面前。 洛宓猛地松開扣住男人面龐的手,她將沾滿鮮血的五指抹到自己的臉上,她如臨大敵的看著面具,腳下的沙粒又開始了隱隱的震動。 真假摻半的謊言才最難以被戳穿,在那場大張旗鼓的夢境里,她還是說了不少真話,比如這半張屬于九幽之主的面具。 只不過,這面具上并沒有附著什么“九幽”的意識,而是沉睡在九幽深處,等待著能佩戴它的人出現。 面具落到了李羽淵的手心,然而下一刻,它就被扣到了洛宓的臉上。 這猝不及防的舉動令洛宓睜大了眼睛,黃金面具碰觸臉頰帶來了冰冷與刺痛并存的復雜觸感,而緊隨而來的則是灌腦而入的轟鳴聲,仿佛有千萬人正圍著她竊竊私語,點點細語匯聚到一起,化為了滔天的聲浪,回蕩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戴上我戴上我戴上我戴上我戴上我戴上我……”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 然后,所有的聲浪都終結于一道高亢的嘶吼,洛宓一手推開羽淵,另一只手捂住面具,踉踉蹌蹌的后退了幾步,再抬起頭時就愣在了原地。 殘破的面具只包裹住了她的左半邊臉,而以面具為限,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被清晰的分割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半。 在右半邊的視野里,李羽淵站在無邊的黃沙之中,遠處隱隱能看到魔宮的影子,而四周卻是空空蕩蕩,可是洛宓清楚,他們所在的沙漠并不空曠,透過黃金面具,她的左眼能清楚看到那些占滿了所有空檔的怨魂,每一個都長著熟悉的臉。 領頭的是共工,他頂著一半血rou模糊的腦袋游向她,長長的蛇尾上好幾處傷口深可見骨,周圍掛著外翻的鱗片和斑駁的血跡,相比較在不周山下見得最后一面,他的身軀浮腫而發白,也是,任誰在死后浸泡在洪水之中,都不會好看到哪里去。 在共工身后的是被開膛破肚的睚眥,而在它被徹底刨開的腹腔,可以看到緊閉的蚌殼和段成數段的rou塊,這位龍子正一點一點的將肚子里塞滿的東西抖落出來,只見它扒開硨磲的兩貝,扯出了脖子歪向一側的囚牛。 驅使著歪歪斜斜的四肢,囚牛從硨磲里爬了出來,它將滿地的rou塊湊在一起,慢慢的拼成了一條壯碩的大魚,而隨著最后一塊rou被放回原位,灰暗的魚眼珠突然動了起來,然后與它的兄弟們一起,緩緩的對準了洛宓。 囚牛、睚眥、螭吻,奉天帝之命看守九幽封印的三兄弟,可惜盡數死于她手,這也是她與神龍一族交惡的起始。 越過了它們,洛宓在密密麻麻的鬼影里看到了那條為子復仇卻被抽皮扒骨的神龍,也看到了許許多多僅有一面之緣的故人,有一些甚至想不起來名字,可他們都有一個十分明晰的共同點——那就是死于她手。 他們是她犯下的罪孽。 這沒什么可驚慌的。 她面無表情的想到。 作為兇器,她手下怨魂不知凡幾,就算是擠滿整個魔界都不為奇。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