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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濕衣衫的到底是海水還是冷汗,在接二連三的震動之中,他原本所呆的角落已經岌岌可危,不得不強迫自己進行轉移。 然而,沒爬多遠,他便撞上了一個柔軟的物體,勉力支撐起身體,青年咬著牙把此物一推,只聽啪嗒一聲,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具尸體。 “克……克己?”李歧不可置信的念出了尸體的名字。 早已死去的趙克己還維持著臨死前不可置信的神情,胸口破開了一個大洞,旁人甚至能從傷口處看到他折斷的肋骨。 “我不信你,我要去找師兄對質……” 青年的話語猶在耳邊,李歧捂住臉,嘴唇哆嗦個不停,“你……你去找他了嗎?” “為……為什么呀……” 他趴伏在尸體身上,眼淚涌了出來。 “克己……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告訴你就好……”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宮殿的顫動越來越大,似乎有一只洪荒巨獸已經從地底蘇醒,青年放在尸體身上的手指漸漸收緊,他年輕的臉龐首次流露出了足以稱之為“恨”的東西。 “李、羽、淵!” 然而這撕心裂肺的吼聲最終也被洶涌而出的水流吞了個一干二凈。 無數股亂流從歸墟中升騰而起,形成了一道道水下漩渦,夾裹著遺跡中的一切奔向水面,而在南海之上,快要發瘋的長輩們正在四處搜尋弟子的蹤跡。 “你怎么敢?!” 暴怒的浮云子幾乎要掐死眼前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女人。 “你怎么敢把他們送到一個自己都不了解的地方?!” “我不知道……”百花派的宗主失魂落魄的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就像做夢一樣……” “這里有一個!” 流沙海的壯漢長老掀開了一條破損的立柱,露出了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他旁邊的鄭鎮立即俯下身去探鼻息和心跳,然后搖了搖頭,“沒氣了?!?/br> “這是第八具了?!卑坠情T的枯瘦老者此刻面色比手中的白骨杖還難看。 比起焦急的他們,本該心急如焚的習成倒是一言不發,只是看著一具具打撈上來的尸體,神情越發晦澀。 來的時候高盞就告訴過他,只要能打開歸墟的封印,讓一部分九幽的魔氣重返人間,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很值得。 這個代價自然也包括高盞的親兒子和他的徒弟。 宗主是能成大事的人。 他垂下了眼眸,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的老了。 “牛鼻子老道!”遠處傳來了壯漢的一聲大吼,“別管那娘們了!快過來看!” 浮云子聞言頓時轉身趕去,就看到一具碩大的獸身從水下浮了上來,正是中斷了會盟的那頭睚眥,而在它被劃開的肚子里,隱隱露出了一個衣角。 肚子里有人! “你瞅瞅,我看著像你們紫金觀的!”壯漢扯著大嗓門說道。 浮云子立馬扒開睚眥的肚皮,露出了里面渾身是血的少年,只見他雙目緊閉,懷里死死的抱著一把斑駁的長劍。 伸出顫抖的手試了試,浮云子一下子便卸了力。 “他……他還活著?!?/br> 第69章 洛宓睜開眼睛的時候, 差點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嵐蘇秘境的藏寶室里, 畢竟除了黑漆漆的一片, 她是什么都看不見。 身下是軟中帶硬的觸感,四周是逼仄的空間,濃郁的木油味熏得她頭暈腦脹, 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還維持著劍身,只好抬起下半截劍身,剛作勢起跳就撞到了一塊堅硬的木板,只聽“噗嗤”一聲,禁錮了她身姿舒展的板子就被鋒利的劍尖戳了個大洞。 哎呀, 闖禍了。 眼珠子轉了轉,洛宓若無其事的收回劍尖, 暖洋洋的日光從破洞投進來, 為冰冷的劍身添上了溫度,如果沒有那些在空中飛舞的木渣和浮塵就更好了。 讓中部的劍刃盡可能的曲起, 頭部再緊貼底部穿行, 本質上并不是軟劍的洛宓在斷裂的邊緣來回試探, 她正試圖在狹小的盒子里倒個個兒, 不過這番艱苦卓絕的努力倒也沒有白費, 好消息是她成功的把劍柄從破洞中探了出去, 壞消息是她在探頭成功的同時也把擰成了一個麻花。 講道理, 就算軟劍像大家閨秀的隨身兵器, 她怎么就不能是一支鞭子呢? 只恨自己沒有被生成鞭子的洛老魔維持著扭曲的姿勢, 在燦爛的陽光里呼吸了一口嶄新的空氣——全是落灰味。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考慮到她正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木匣子里,而上面落了起碼半指厚的灰。 由于不學無術,洛宓分辨不出這個被她捅了一個大洞的破匣子到底是取材自哪一種木料,檀木、柚木、花梨木?也可能是村口那棵歪脖子樹?反正既不能招陰,也不能驅邪,與她充滿了邪惡氣息的身份十分不符,拉低了她九幽魔劍的尊貴格調。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她崩潰的,與滿屋子橫七豎八的墨線以及上面貼著的鬼畫符相比,一個只有裝飾作用的木匣子簡直就是丟臉的開胃菜,而悲催的正餐恰似在蟠桃宴上吃煎餅卷大蔥。 洛宓就搞不明白了,封印她的方法是怎么從女媧搭配伏羲的豪華配置淪落到紙符、墨線和木匣子這種寒酸組合的? 作為一把帶來血雨腥風的魔劍,她為什么就得不到與之相配的重視和待遇?就算找不到第二條洛水,也別拿老家打不開的雜貨間充數??? 維持著“妖嬈”的姿勢,洛宓的怨氣直線上升,就在她考慮是沖出去殺他個天翻地覆還是沖出去吃他們個一窮二白的時候,有幾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投在紙窗上,同時傳來的還有他們的竊竊私語。 “掌教師伯說了,誰都不能來這里,咱們……” 率先開口的是一個怯生生的女聲,光憑顫抖的聲線就能令人在腦子里勾勒出一個膽小的女童,在闖禍小隊里總要有一個負責打退堂鼓的角色,可惜他們說出的明智選擇總會被另外幾個傻大膽堅定地否決。 “香蕊師妹害怕的話就自己回去吧,”不耐煩的男聲響起,“我和譚師弟是肯定要去看個究竟的?!?/br> “我……我……” “艾師兄你別這么兇,”另一個公鴨嗓說道,“師妹你可以在這里幫我們把風?!?/br> 一聽到自己要孤零零的守在門外,女童頓時更害怕了,忙不迭的說道:“我、我跟師兄們一起……” 在這么一段毫無懸念的對話結束后,門外便傳來了吭哧吭哧的掰鎖聲,隨著鎖鏈子嘩啦啦的落到地上,紙糊般的大門半點抵抗都沒有的被人一把推開。 “吱嘎——” 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了瀕死般的呻/吟,三個穿著灰色道袍的小蘿卜頭依次滾了進來,其中個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