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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壯的四肢蹬地,龍首豺身的神獸咆哮著撲向了纖細的女子,它身上猶帶血痕,四肢與頭部的鋼刀閃閃發亮,而那鋒利的獠牙,能夠輕易刺穿獵物的脖頸。 然而,獵物和獵人的分配,永遠不會一成不變。 右手穩穩的接住睚眥頭頂襲來的鋼刀,洛宓的左手順著它脖子上的傷口刺入了血rou之中,手中的巨獸因疼痛而怒吼,卻被直接捏碎刀刃給甩了出去! “不夠,遠遠不夠?!?/br> 洛宓踱步到重重摔落在地的睚眥面前,一腳踩在它毫無防備的肚皮上,對著它搖了搖頭。 “就這點力道,沒辦法讓我束手就擒哦?” 這么說著,她彎腰揪住了巨獸的鬃毛,強迫的拉起它的上半身,輕聲說道:“好了,我的睚眥大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您不如好好為小女解惑,這樣說不定還能保得……誰?!” 洛宓猛的扭頭,只見她身后的巨大漩渦里有一道黑影若隱若現,它像是一條碩大無朋的魚,卻怪異的有著龍頭,可若說是龍,又有著壯觀的魚尾,與睚眥不同,它在水渦中來去自如,輾轉騰挪之間就靠近了歸墟海眼,然后直接破水而出! 在脫離水壁的那一刻,大魚身上長出了長長的羽毛,可由于它還維持著魚身,看上去分外的怪異和丑陋,而魚背上則趴著一條金色小龍,正在吱哇亂叫。 “手下留情!”囚牛扯著嗓子喊道,“劍哥你就饒了我二弟這一次吧,它還是個孩子??!” 被它這么一打岔,正準備威逼利誘的洛宓和體型明顯超重的睚眥具是一愣,只不過前者是聽愣的,后者是氣愣的。 “我不用你這個娘娘腔管!”睚眥死鴨子嘴硬的回吼。 “閉嘴!我才是大哥!”成天風花雪月的囚牛難得硬氣了一回,它用小爪子拍了拍身下的大魚,驅使后者游到了二人面前。 “囚牛、睚眥、螭吻……”洛宓列數它們的名字,“你們到真是聽話,還真的幫仙后守著這里?” “劍哥,兄弟幾個也是聽命行事,”囚牛陪著笑臉,“我們雖被尊稱為龍九子,其實也就是不成龍形的怪物而已,親娘不愛,親爹不疼,能活到如今,全靠識相,身不由己之處,也請劍哥諒解則個?!?/br> 號稱能通萬言的囚牛除了沉迷音律,也很能說會道,不過如此諂媚的態度倒是真讓洛宓停了手。 放開睚眥的鬃毛,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這么兄弟情深,你弟弟這條命該用什么來換,也不用我多說吧?” 聽了這話,囚牛還沒有反應,倒是螭吻露出了苦相,這使它看起來像是一頭充滿了憂郁的胖頭魚,有著說不出的苦惱和憂慮。 實際上,仙界偷偷開了一場賭局,賭的就是螭吻到底是不是那條生冷不忌的老龍跟某只鯤鵬生的,畢竟這奇怪的外貌真是令人不生疑都難。 “這……”囚牛聞言遲疑了一下,“其實我們兄弟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知道這處封印牽扯到某個上古時期的魔頭,絕不可貿然打開?!?/br> “魔頭?”洛宓冷笑一聲,“這歸墟連著九幽,九幽里有千千萬萬個魔頭,你到底說的是哪一個?” “是最危險的那個?!背龊跛囊饬?,出言回答的不是舌燦蓮花的囚牛而是看著老實木訥的螭吻。 “誰最想讓天下大亂?誰最想要仙界遭殃?誰最想要改天換地?”螭吻說的很慢,每個字卻敲擊在了洛宓的心上,“關于這一點,魔劍比我們更清楚?!?/br> 誰最想要天下大亂? 誰最想要仙界遭殃? 誰最想要改天換地? 這三個問題在洛宓腦海里盤旋,轉的她頭暈眼花。 咬著牙甩了甩頭,洛宓覺得自己遺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可真要去仔細回想,又覺得頭痛欲裂。于是她低下頭,捂住了嘴,之前被忽略的恍惚感襲來,然后她身體一擺,有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啪”的一聲碎了個干凈。 “怎么樣,有答案了嗎?”螭吻問到。 “哦,有了啊,”洛宓半低著頭,兀的笑了起來,“就是……我呀?!?/br> 話音未落,她腳下的睚眥突然怒目圓睜,全身上下陡然浮現出橫七豎八的傷口,而紫紅色的血液正從里面向外噴涌。 不光是它,隨著洛宓慢慢抬頭,原本安然無恙的囚牛和螭吻只覺身上一陣劇痛,皮rou錯位的感覺漫長又煎熬,鮮血四濺而出,它們緩緩低下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切成數段的身軀。 “……九……九幽……” 囚牛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名字,頭顱就徹底與身體分了家。 “絮絮叨叨的吵死了,人家還有正經事要辦呢?!迸右惶?,兩句尸體應聲而倒,她的身上滿濺著血污,卻襯的面容更加嬌艷。 “讓你看到這一幕真是令人害羞,我本不想這么夸張,可它們真的太礙事了?!?/br> 她如此說道,走向不遠處的洞口,然后抬手在虛空中輕輕撫摸,勾勒出了一個少年的臉龐。 “好久不見,羽淵,”渾身沾滿了別人的鮮血,她笑的天真不知世事,“我很想你?!?/br> 第67章 “砰!” 悶雷般的撞擊聲和嘶吼回蕩在千瘡百孔的山體深處, 被數以萬計的風孔擴展為了一場浩大的劫難,仿佛有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正在頭頂瘋狂的跳著毫無韻律可言的舞蹈, 震得人從耳膜到腦仁都隆隆作響。 從小到大, 息烽見過不少喧鬧的場面, 無非就是來自不同部落的凡人穿著怪模怪樣的衣裳, 臉上涂著五顏六色的顏料, 聚在一起群魔亂舞,吵得他恨不得立刻從水里浮出來把他們統統吞進肚子。 然而,這一次他感覺到的不是被驚擾后的煩躁,而是實打實的心驚膽戰。 從風孔里漏下的沙粒粘在蛇類粗壯的尾巴上,粗糙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在盤踞的石柱上蠕動,而每當不遠處的水潭里傳來動靜, 他就會渾身緊縮一下, 完全是一只驚弓之鳥。 “挺住、挺住……一定要挺住啊……”盡力收縮龐大的身軀,息烽嘴里念念有詞, “都挺了這么多年了,老天爺啊,可千萬別在這時候功虧一簣?!?/br>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聲比一聲更盛的怒吼和沖撞。 全身的鱗片幾乎要翹起來,差點嚇破膽的勾蛇本能的順著扒著的石柱向上躥了一節,等到他意識到自己露了怯, 蛇頭將將要碰觸到洞頂, 在風孔下被淋了一頭的沙子。 “……都怪大禹那個不靠譜的混蛋, ”自尊心被吊起來毒打的勾蛇族右祭祀慫慫的滑回了地面, 只能把涌上的羞惱發泄到了早已死去的冤大頭身上, “關人就關人,非挖什么井,也不想想無支祁這樣的妖神是能被一口井困住的嗎?你看看,你看看,現在倒霉的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