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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 我每次被外人欺負,她就會跳出來打跑對方,然后再揍我一頓,揍的時候還要咬著牙, 仿佛不這么做就會哭出來似的……” “但是大哥就不一樣, 大哥總是很沉默, 每次二姐和我闖禍他就在身后跟著默默的收拾, 直到現在也是這樣……” 抬頭望著黃沙飛舞的天空,或許是洛宓的錯覺,李歧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落寞,“那時候,我還什么都不知道……” 洛宓覺得,迄今為止,她只見過兩次真正的“李歧”,第一次是在嵐蘇秘境的藏寶室里,他還不知道她能跑會跳,并不會對著一件死物偽裝,他帶著她完成了一次以少對多的襲殺,然后被她一連串的蹦蹦跳給嚇得縮回了殼里,而這第二次……恐怕就是此時此刻了。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剝洋蔥,她的小魔尊用層層的外殼來武裝和保護自己,揭開一層還有一層,牢牢地保護著隱藏在最中央的芯子,可再怎么緊密的外衣一旦被澆上滾水,就會一片片相互分離,讓你輕輕一揭,就能看個透徹。 對于李歧而言,那道致命的滾水,很可能就是煉魂宗的一切。 這世上沒有純然的恨與愛,哪怕是恨不得一刀捅死對方的怨侶,也會有過短暫的美好時光,他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即便是被關在令人窒息的房間,也總會有光束和清風從窗戶的縫隙里滲進來。 然而無論是光束還是清風,都是沙漏里不斷流失的沙粒,是終將破碎的鏡花水月,會伴隨著死亡和交換戛然而止。 但還是很奇怪。 從少年在蘆溪州的言行來看,煉魂宗對他的影響不該如此之大才對,況且,故意在她面前調整表情,引得她猜測橫生的做法……也未免太孩子氣了。 李歧在高盞房門外的躊躇更是應證了洛宓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大漠環境艱苦,高盞的屋子也并不比普通弟子大多少,洛宓陪著李歧在環形的走廊里繞了一圈又一圈,走到門前總會頓一下再離開,直到屋里傳出一聲“滾進來”的怒喝,才總算結束了沒有盡頭的循環。 洛宓能感覺到,與故意氣高琪時裝出來的窩囊不同,小魔尊是真的不太想邁進這道門。 奇怪的感覺再次漫上她的心頭,畢竟若不是知道內情,光看少年的表現,她會以為這完全就是一名離家出走后又害怕老爹責罵的熊孩子。 讓洛老魔聞名已久的煉魂宗之主是一名清瘦的中年人,光看面相的話,比起魔道巨擎他更像是一名郁郁不得志的書生,然而無論是頭上的絲絲白發還是眉宇間的黑色煞氣都讓他與文人墨客氣質迥異,特別是當少年與他一照面就被對方釋放的威壓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的時候。 這一聲“噗通”真的很響,因為隨著他的動作,洛宓的下半截劍身也戳到了地上,她忍住甩甩腳的沖動,假裝自己是一根沒有觸感的木頭。 “我當初告訴你,離開了就別回來,”高盞的聲音比他的人更冷,“現在你跑回來做什么?” “宗主,”重壓之下,李歧的聲音仍舊不卑不亢,若不是洛宓離的近,恐怕會錯過聲線里輕微的顫抖,“弟子想求您一件事?!?/br> 不是親昵的“爹爹”,也不是疏遠的“父親”,一聲客氣的“宗主”徹底拉開了二人的距離,高盞挺直的背部僵了一下,很快又用端茶的動作掩飾了過去。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他冷嘲了一句,“說吧,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入你的法眼?!?/br> “弟子懇請宗主允許弟子參加本次的仙魔會盟?!崩钇缯f道。 “嘭!” 青花紋樣的瓷杯在少年的近前摔裂,guntang的茶水驟然四濺,打在了他的身上,有幾滴落到長劍上,燙得洛宓下意識的想要扭一下,被李歧藏在濕濡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按住了。 他沒有動,高盞反而動了,他背著手走到少年跟前,看著他頭頂的發旋,與摔茶杯的動作相反,他的言辭則喜怒不明,“知道仙魔會盟是什么地方嗎?” “知道,是讓仙魔兩道分個高低勝負的試煉場?!崩钇缁卮?。 “不光如此,它還會奠定各門派在今后幾年甚至幾十年里的地位次序,”高盞伸出一只手撫上了少年的腦袋,“所以,你現在是讓我把煉魂宗的籌碼壓在你身上?” “不,煉魂宗的籌碼當然是在大哥身上,”無視頭頂上的威脅,李歧鎮定的答他,“我只是想讓宗主給我行個方便而已?!?/br> “怎么說?”高盞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后顱。 少年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是一派沉靜,“咱們煉魂宗每次都會有四個名額,但實際上真能派上用場的也不過一到兩個而已,總會有那么幾個運氣不好,熬不到最后?!?/br> “我想要的,只是這幾個注定會失敗的名額之一而已?!?/br> 這么說著,他抬起了頭,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就像是田忌賽馬,我是那匹劣馬,大哥就是那匹良馬,良馬無可取代,但劣馬是誰都可以吧?” “劣馬確實是誰都可以,”高盞認同了他的說法,“但你這么一反常態,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我和紫金觀的一個弟子結了梁子……”李歧垂下了眼眸,他的話沒能說完,整個人就倒飛出去,就在快要撞上墻壁的時候,高盞將手往回一拉,又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將他帶了回來。 “別對我撒謊,阿歧,”他單手提溜著少年,眼中隱藏著深深的陰影,然后一下子把他丟到了地上,“滾回房間去,仙魔會盟前都別出來?!?/br> “……是,宗主?!?/br> 李歧從地上爬起來,倒退到了門口,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高盞的聲音又從身后傳了過來。 “再讓我看到你故意裝成那個樣子氣你二姐,我就打斷你的腿?!?/br> 這一次少年沒再回話,徑直走出了房間。 不光沒回高盞,從宗主臥房回到自己房間得這一路,李歧就再也沒說過半個字。 就算再怎么不受寵,作為宗主之子,李歧的房間也位于沙堡的核心區域。由于有專人打掃的緣故,就算主人多年不回,屋子里的家具依然嶄新,特別是那張床,鋪的整齊又平坦,讓人看了就想躺一躺。 積攢了一肚子話要問的洛宓對此很滿意,于是她冷不丁的變成人身然后單手就把李歧少年甩到了床上,趁著后者沒反應過來,一個跨步騎到了他身上,二話不說就開始扒衣服。 三下五除二的鎮壓少年的反抗,她扯開對方的衣領,讓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之中,果不其然在左胸口看到了浮在其上的鮮紅色咒印,正在向外滲著鮮血。 將手按到了傷口上,洛宓看向少年,只見他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眉頭要皺不皺,正頗為為難的看著自己,于是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