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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練氣期的修士算不上入門可也比凡人強上不少,傷勢雖然凄慘倒也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日后修煉必然會多吃不少苦。 相比之下,苦瓜臉道士身體上沒有傷口,可眉宇間的憂郁更深了一層,若說之前他像是少吃了三頓飯,此時的他就是被欠了五百貫,真是白白浪費了面相上的好福氣。 李歧的目光打一開始就粘在了苦瓜臉的身上,只是他掩飾的好,加上周圍同樣關注這二人的也不在少數,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洛宓興致勃勃的透過少年衣衫間的縫隙向外張望,對于她而言,這里的一草一木都透出一股子新鮮氣兒,與她在仙界、魔界見到的都不一樣,就好像……來到了凡間一樣。 實際上,她現在有八成把握自己真的來到了凡間,而四周這群怪里怪氣的小崽子就是傳說中的修士。 洛宓不討厭修士,考慮到魔尊以前也是修士中的一員,她對他們相當好奇,遺憾的是修士成仙似乎非常困難,過了這么多年她也沒能見到第二個羽淵仙君。 把在場的那個人都瞧了又瞧,自覺已經看夠本的魔宮大總管的注意力又被出口處的廟宇吸引了,她聽說有名的仙人會被凡人供奉,可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只見那間略顯簡陋的木屋掛有一方牌匾,上書“天后娘娘廟”五個大字,廟宇門戶大開,露出了里面被鮮花和錦帛簇擁的神像。 凡人的天后,指的自然就是仙界的仙后。 “唔……刻的一點都不像?!?/br> 洛宓對著泥胚神像挑三揀四,塑像之人技藝粗陋,生生把一個英姿颯爽的美人搞成了怪模怪樣的胖大嬸,好在眉宇間到底有幾分相似,這才讓它受到天道承認,幫那個女人享用香火……且慢! 對著神像上的一點真靈,洛宓如遭雷劈。 她親眼目睹了仙后的死亡,本尊都已遭難,這等□□又怎么可能幸存? 然而,這座神像上的真靈雖少,卻也圓滿如意,沒有絲毫破敗的跡象。 但這怎么可能?仙后確實已經死了??! 除非……除非…… 重新出現的劍銹、長相神似魔尊少時的少年、力量充沛的仙后神像…… 除非,她所身處的并不是什么新天地。 除非,她回到了仙后還活著的過去。 沒錯,這里是……魔尊尚未成仙,她還呆在洛水河底,距離天火滅世還不知道要多少年的……遙遠過去。 第14章 辛辛苦苦一萬年,一朝回到出水前。 洛宓深情的眺望著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好似這般就能直接把天給開個洞,讓正在上面享福的仙帝和仙后掉下來摔個大馬趴。 只是她怨念的目光總是被飄來的各色布料所遮擋,還時不時因為身體顛簸而中斷凝視,最后她只能把同樣的目光投注到了造成顛簸的罪魁禍首身上—— 主上,宓宓心里苦??! 可惜被瞪之人并未接收到她的怨念,后者正混在魚貫而出的修士中間,隨著大流離開了嵐蘇秘境。 然后,洛宓就有幸見識到了修真界的一大奇景——秘境出口處的接人大軍。 “沌鯤殿!沌鯤殿的人來這里!” 有人舉著巨大的牌子上躥下跳,還不忘扯著嗓子張羅。 “湛天宗的人在大門右側集合!” 戴著頭巾的中年漢子聲若洪鐘,引得對面的老道冷哼了一聲,而他的身后,有小道童點燃了炮筒,朵朵煙花在空中炸開,最后匯聚成了絢麗的“紫金觀”凝聚在半空久久不散。 這都是什么爭奇斗艷的新方式? 洛宓就好比剛進城的鄉巴佬,擺出了今日不知道第幾次的目瞪口呆臉。 人群到了這時開始分流,平安出來的修士分別回歸自家師門的隊伍,就連苦瓜臉道士也攙扶著只剩一臂的公鴨嗓走到了老道士的前面,一時間,場面吵的像是幾百只鴨子在嘎嘎大叫。 李歧游魚般在混亂的人堆里穿行,顯然對此習以為常,洛宓一開始還好奇他會在哪里停駐,到后面被聲浪吵的劍穗直接炸開,整把劍蔫蔫的掛在少年腰間,宛如一條失去了夢想的咸魚。 凡間真可怕,光是聚集在此地的人就比仙界和魔界加起來還多,他們一定能光靠吃飯就踏平三界。 “又少了,咱們人又少了!這樣下去會滅門的!” 有幾個穿的比李歧還破的修士正在抱頭痛哭,像他們這樣的人在這里比比皆是,修仙一途本來就不是大鍋飯,越往上越艱難,半路夭折、陰陽相隔的事例可謂屢見不鮮。 好在一人一劍很快就脫離了喧囂的人群,為了接應門下弟子,各門各派在嵐蘇秘境附近都有駐地,天長日久倒也吸引了不少散修前來投靠,竟慢慢形成了一座規模頗大的修士城鎮。 李歧沒有加入秘境出口的隊伍,但他也沒有立即逃遁,反而一頭鉆進了市井之中,熟門熟路的摸到了一間破敗的小客棧跟前,推開了吱吱呀呀的木門,停在了打瞌睡的掌柜面前。 “你竟然又活著回來了,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br> 骨瘦如柴的老掌柜掀了掀眼皮,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塊牌子扔到了桌上。 “今日生意好,就這間房還空著,你就湊合湊合吧?!?/br> 少年沒說什么,拿起木牌就向樓上走去,年久失修的樓梯在他腳下發出刺耳的聲音,引得數人從房內往外探看,他們大都有著蒼白的臉色和陰郁的神情,發現只是一名單薄少年就又收了回去。 會住在這里的人,不是窮困潦倒就是身懷秘密,全被命運折磨成了驚弓之鳥,明明半點也不想沾上麻煩,卻又忍不住探查情況,落到最后也只會被自身矛盾重重的言行所拖累。 李歧并不怕人看,但也不喜歡被當做珍奇異獸觀賞,于是快走幾步進入客房,反手推上屋門并將門扣帶上。他走到了僅僅鋪著一層單薄褥子的木床前,解下腰間的長劍放到一邊,然后抽出了腰帶脫下了上衣。 喔喔喔! 躺在床上洛宓突然興奮了起來。 舞象之年的男孩身上的肌rou已經初具形態,它并不像成年男子那樣結實堅硬,反而隱藏在白皙的肌理之下,隨著主人的動作而悄悄展露流暢的線條。 李歧剛把黑色的短衣脫下,就有小二送來了熱水,來人是個駝著背的佝僂男子,看上去瘦弱無比,抬著熱水的雙手卻穩如泰山,可要再仔細端詳,就會發現他眼神渙散,連帶著口鼻也有些歪斜。 少年沉默著任由小二為他打點好入浴用品,在目送他緩慢的走出房門,這間客棧是煉魂宗在城里的據點之一,店里最多的就是這些淘汰下來的煉魂傀儡,不會說話,沒有思想,只會聽從掌柜的命令行事。 此地的掌柜是煉魂宗內的一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