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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小青,這段時間是我不好,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彼f著說著眼淚便有冒出來的預兆。曲溪青給它順毛,短嘆,“你看你冬天也不愛睡覺了?!笔种柑降胶傃劬ο履四?,佯裝嫌棄,“還愛哭,你這雙狐貍眼是用來笑不是用來哭的?!?/br>玉狐悶悶低頭,將淚全憋了回去。它把大尾巴卷在曲溪青的手臂上,曲溪青怕冷,自然也不客氣,愛不釋手的揉著尾巴,“跟個小暖爐似的,這尾巴卷在手上暖手最舒服?!?/br>玉狐聽到他這話一怔,曲溪青扣起食指往它額頭一彈,拿起擱在桌上的紅棗糕,掰了一些送到玉狐嘴邊,逗弄道:“吃吧,你最愛吃的?!?/br>玉狐呆呆地咬了一口,下一刻,曲溪青的手臂傳來一陣濕熱。狐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淚水又跟雨水似的淅淅瀝瀝落到他手上。真是多愁善感的小狐貍,曲溪青哭笑不得,掏出帕子給它擦淚,“吃個棗糕也哭成這般,呆狐貍,你到底是怎么了?!?/br>玉狐抱著曲溪青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說話,等它哭夠了,抬起腫成兩道縫的眼睛,恰好看見睦野進來。睦野手上正拿的給狐貍換的藥,它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痂長rou,特別癢,每每它想伸出舌頭舔一舔,睦野總會突然出現在它面前,目光沉沉地看著它,弄得玉狐如今一看到睦野便心生陰影。睦野揭開玉狐身上的麻布,曲溪青問:“它的傷如何了?”睦野道:“這藥最后抹一次,之后就不用上藥了,麻布可以解開,只是它要保持身體的清潔,不能讓塵土沾染到傷疤?!?/br>曲溪青捉著玉狐的大尾巴揉捏,“聽明白了嗎,以后不準再爬到床底下?!?/br>玉狐伸出舌頭討好地在他手指上輕輕舔舐,猶豫片刻,也舔了舔睦野的手指頭,以示它的謝意。天氣愈發冷了,村民們都待在屋內避寒足不出戶,整個村子隨著嚴冬一同陷入沉寂,唯有寒風呼嘯而過。這日進館看病的人不多,在天色暗前,睦野讓決明提前回去,曲溪青抱著狐貍從屋內出來,睦野拿起掛在一旁的斗篷為他披上,接著又拿起一頂氈帽。曲溪青盯著睦野手上的氈帽,嘴角微抽,目光帶著討好,道:“可不可以不到戴這帽子,太丑了?!?/br>睦野沉著眼看他,也不說話,直到把曲溪青看得心服口服。曲溪青小聲嘟囔后把腦袋伸往睦野面前,氈帽將他的腦袋裹得嚴嚴實實,兩側的毛氈一拉,曲溪青那臉就只剩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戴完氈帽還不算,斗篷后的帽也給重疊著套上,曲溪青抱緊了窩在懷里的狐貍,狐貍的大尾巴卷在他頸側。整人都被毛絨絨的冬衣裹著,曲溪青繞回屋內看著鏡子里的大毛球,欲哭無淚。他雖然怕冷,卻也怕丑呀。睦野好笑地扶著他朝外走,此時寒風伴著濕雨,出了醫館,外頭風雨交加,夜色漸濃。睦野將傘撐開,大半遮在曲溪青身上,他自己的肩膀倒讓雨水打濕了,仍絲毫不在意。回到屋舍,李三娘已經將煮好熱好的飯菜往桌上擺,瞧見兩人回來,笑著讓他們用盛在木盆內的熱水洗手。曲溪青抱著玉狐入座,他挑了些雞rou夾起來送到它嘴邊,玉狐嗅了嗅,乖乖地張嘴吃了。李三娘看曲溪青待狐貍這般好,愈發覺得兩人沒有個孩子頗為可惜,不過這樣的事想想就罷了,她可不會說出口掃了大家的興致,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已是十分圓滿的事呢。深夜后,待曲溪青好不容易把憂思過慮的狐貍哄睡,才要離開,突然聽到它的夢囈。玉狐不斷揮舞著兩只小爪子,曲溪青握上去輕輕揉捏,玉狐停止掙扎,卻一直晃著腦袋夢囈。他伏在狐貍面前仔細聽,過了一陣后才將玉狐口中念出的名字聽清楚。“楚琰?”曲溪青記下這個名字,待回了屋內,徑直問睦野,“木頭,你聽說過楚琰這個人嗎?我方才在玉狐入睡后聽到它一直念著這個人的名字?!?/br>睦野道;“有些耳熟?!?/br>兩人入了塌,曲溪青趴在睦野身上,雙手疊著下巴,鳳目微闔,“你再好好想想?!?/br>睦野攬著他的腰身,“記不清了,或許只是聽過同名的人?!毖粤T,男人輕輕抬起曲溪青的下巴,往前湊近,細細綿綿的吻溫柔地落在柔軟的唇上。這幾日曲溪青都將心思花在狐貍身上,睦野備受冷落。白日他在醫館忙著坐診,夜里回來還得陪他在床上探討狐貍的病況,討論完后曲溪青也困倦了,在男人溫熱的懷中睡得酣甜,可憐男人一身火力無處宣泄,大冬天熱出滿身汗,硬生生的憋了好些天。唇舌交纏間,睦野的呼吸愈發沉重,曲溪青緊緊勾著他的脖子,情潮欲涌時,恨不得與睦野黏成一體。被褥在他們掙扎的動作下散至腰處,睦野欲解開曲溪青的衣裳時,他目光一頓,只見從床尾后探出一個雪白的毛腦袋。毛腦袋聳動著,“吱吱吱——”小青,我睡不著嗚嗚嗚——被中途打斷的曲溪青和睦野:“......”只是狐貍那透著哭腔的聲音實在讓曲溪青憋不出火氣,安撫好臉色黑沉的男人,曲溪青披上衣服把蹲在床尾的狐貍抱起來,手指往它眼下抹,果然濕漉漉的,想來是睡著時哭過了。迎上睦野黑沉沉的目光,玉狐縮了縮脖子,往曲溪青香軟的懷中埋去。睦野臉色更黑了,能滴出墨汁來。曲溪青好笑地一手握上睦野的手掌,一手順著狐貍的毛,他想了想,決定把方才從狐貍口中聽到的名字說出來。“玉狐,楚琰是什么人?”玉狐全身一僵,蓬松的大尾巴都炸開來。它的尾巴不斷搖晃,曲溪青知它內心的不安與慌亂,這次他可沒心軟,心一硬,道:“你剛才睡覺時夢里喊的都是這個人的名字,他是誰,是男的還是女的?聽上去倒像是個男人的名字,莫非是你的情郎?”玉狐的爪子緊緊扒拉著曲溪青,它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很快,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簌簌往下落,它嗚嗚哭著,口中不斷叫著楚琰這個名字。在睦野眼中的情形就是狐貍一直在曲溪青懷里叫嚷,他欲把狐貍從曲溪青身上拉開一些,曲溪青搖搖頭,“它哭了?!?/br>睦野沈默地收回手。待玉狐哭不出眼淚,它哽咽地從曲溪青懷中抬起腦袋,看看睦野又看看他,“小青,我、我好羨慕你們的?!?/br>曲溪青彎起唇角,“怎么,還真被我猜對了,這個楚琰是你的情郎???也不對呀,那日你不是說要去找你的救命恩人嗎?”玉狐動了動爪子,“楚琰,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曲溪青挑眉,“你不是去報恩了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