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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日也看膩了,老鴇擔心他發悶離去,讓人備了一輛馬車過來,車廂內安置了軟塌,矮桌上擺了精致的糕食。老鴇和顏悅色對曲溪青說他想去城里哪處地方玩就過去,出門前對車夫更是千叮萬囑,到了時辰定要將財神爺帶回來。于是曲溪青又開始在岳城內到處閑逛,他趴在塌上吃著軟糯的甜糕,再啜上一口清甜的果水,掀開簾子往外頭一瞧,惹來一旁的行人紛紛注目。這吵吵嚷嚷的,曲溪青嫌耳朵疼,瞧了一眼便放下簾子,外頭又是一陣感嘆唏噓。正當此時,轎子突然停下了。車夫隔著簾子在外頭對曲溪青道:“曲公子,付少爺停在前邊說想見您?!?/br>曲溪青困得有些懵,懶洋洋道:“什么付少爺?你把轎子抬回去吧,我想休息了?!?/br>在一旁等候的付文庭聽到這話,忙出聲,說道:“曲公子是我,那日在花樓驚擾到你休息,在下倍感歉疚。今日特來賠罪,付某已在金裕樓定下酒席,不知曲公子可否賞在下這個臉……”付文庭對花樓一女子癡心錯付、大鬧花樓的事弄得滿城皆知,只是礙于他的家世背景無人敢當著他的面閑談。付知府在岳城內是出了名的威嚴公正,可惜生出的兒子卻是個留戀花叢的癡情種,更別提前幾日他大鬧花樓,想來那日付文庭被衙差押回去后,定被嚴加管教了一番。今日在大街上看到付小公子,大伙兒都沒料到他死性不改,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攔轎邀約佳人,這次邀約的還是個男人。不敢多言的行人秉著看好戲的眼神望向這處,曲溪青掀開車簾,付文庭看到他先是愣了片刻,隨即行了個禮,結結巴巴道:“曲公子,小生這廂有禮了?!?/br>曲溪青側過頭看他,說道:“是你啊,你想約我吃飯?可是我現在困了,想休息?!?/br>付文庭忙道:“金裕樓內設有專門供客人休息的雅房,在那兒既能休息又能吃上美食,何樂而不為呢?”聽罷,曲溪青摸了摸肚子,“我好像也有點餓了,那就去吧?!?/br>付文庭笑著在前面騎馬帶路,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付文庭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加上肚里有些墨水,他雖然留戀花場,奈何付知府十分威嚴,他懼怕他爹便不得不乖乖念書,念過書還得跟他爹學打拳,也得虧他爹教的他一身功夫,盡管并未學精,從府內逃出來倒還是不難的。青衣美人跟付小公子同游金裕樓的事,很快又在城內傳開,桃艷之事最容易為眾人當做茶余飯后的閑談,這一傳十十傳百,就連寶泉村也有人聽說了。晌午過后,在田里忙了大半個上午的村民在田岸邊休息。“嘿,你們聽說了嗎,城內前些日子來了個青衣美人,據說美的跟神仙似的,許多人都過去看呢?!?/br>有人一拍大腿,“這事我也聽說了,說他是花樓里的人,還是個男的,指不定那后門早就被人走爛了,哈哈?!?/br>“這么一說,睦郎家不也有個青衣‘美人’嘛,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兄弟——”“噓,你別胡說,睦郎為人不錯,你這閑言碎語萬一落到他耳邊可怎么解釋?!?/br>“哎,我就隨便說說嘛,你——睦兄,你怎地過來了,我方才.....就是胡說的,你莫要往心里去?!?/br>睦野提上農具沈默地離開了,村民的話他一字不落地聽在心里。花樓、青衣男子、美若仙人......那日曲溪青跑開后他在山中里里外外找了幾圈都不見人,如今又聽到這樣的流言,睦野沒法在村里被動地等曲溪青自己出現了。無論曲溪青是不是他們口中所指的人,他都得去城里看看?;鞘莻€什么樣的地方,莫非他真的去了那里?可無論他在哪待也絕不能待在花樓。睦野不敢多想,他匆忙回屋喂好黑貝又拿出一袋錢,家中沒有馬車,他跟村內有馬車的村民租了馬,一路往岳城的方向趕去。他的把曲溪青找回來。金裕樓內。曲溪青散漫的靠在椅子上吃東西,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飲著清甜的梨花酒,一抬眼迎上付文庭透著癡迷的目光,不由勾起唇角,慵懶笑道:“我很好看?”付文庭連忙點頭,又擔心自己失禮,說道:“那日樓內的事讓曲公子見笑了,在下非常感謝公子的一番話,那一番話令小生幡然醒悟,感情的事從來就強求不得,強扭的瓜不甜,我——”曲溪青擺手,他對這種事提不起絲毫興趣。杯中的酒見底,梨花酒雖然不醉人,可他一連喝上不少,白皙的臉龐染了一層淡淡的粉色,跟抹了胭脂似的,他道:“我吃飽了,要回去睡覺?!?/br>天色的確不早了,付文庭擔心自己再挽留會給曲溪青留下不好的印象,便道:“那在下送公子回去,只是......”付文庭猶豫片刻,又道:“我看公子不像是那花樓中的人,何苦留在那種地方?若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跟在下一說,我付文庭雖沒什么大本事,可區區一個花樓也奈何不得我?!?/br>沒等付文庭說完,曲溪青已經轉身走到樓階,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出了金裕樓,才發現外頭飄起了雨。雨勢有些大,車夫在樓內避雨,見到曲溪青出來,便迎上去,打開一把油紙傘,道:“公子要回去了嗎?”曲溪青鞠起一把雨水,慵懶道:“送我回去?!?/br>后面的付文庭追上來,他見車夫帶了傘,不禁有些失落,失落片刻很快打起精神緊跟在曲溪青身后。曲溪青入了車廂,車夫將馬車平穩駕駛。付文庭一手打傘,一手牽著馬繩騎馬跟在后頭。車夫回頭望了一眼,道:“公子,那付少爺還在后頭跟著?!?/br>臥在軟塌上昏昏欲睡的曲溪青捂起耳朵不理會,直到回了花樓,提前等候在那的衙差上前把付文庭押回去。曲溪青才踏入花樓,里頭便傳來一陣吵嚷。這時候才入夜,客人還未如此提早過來,這是發生了什么事?隔著珠簾,只聽老鴇道:“我們這里沒有人叫曲溪青,你這莽夫再不走我就讓人把你給攆出去了!”沉厚的嗓音說道:“他不出來我就不走?!?/br>曲溪青眉梢揚起,沒想到那木頭居然能尋到這里找他?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里的?老鴇一怒,手一揮,“來人,把這莽夫給我打一頓再丟出去!”聽到他們要打睦野,曲溪青連忙掀開珠簾,“動什么手!”睦野猛地回頭,黑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你果然在這里?!?/br>曲溪青輕哼,他可沒忘記這人冤枉了他,反問:“我在這怎么了,礙著你了?”老鴇掛起一個慈祥的笑,道:“曲公子,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