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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搞不好就會轉成高熱。等過了馬路,衛空青問他:“你家在這附近嗎?”他頓了頓:“我的意思是,在附近的話,我送你回去,要是遠一點,我開車送你?!?/br>作為最后港灣的家人只會給他捅刀,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卻能給予溫柔的善意。衛空青的出身顯然很好,長得也十分俊美,這樣一個有錢人顯然不可能是為了從他身上撈好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虛弱,他的心情也變得脆弱嬌氣起來。余嶼秋的心臟像是泡在那種溫熱的酸水里,有些暖,又有些酸脹。衛空青看到余嶼秋眨了眨眼睛,用手抹掉臉頰上和長睫的雨水,男孩的聲音小小的,聽起來帶著些小心翼翼的惶恐:“就在附近?!?/br>身體頎長的俊秀青年一手撐著傘,一手提著余嶼秋買的雞蛋。等到破舊的樓下的時候,衛空青停下腳步問他:“我的鞋子打濕了,介意的話,我可以暫時上去休息一下嗎?”雖然這樣聽起來很失禮,不過他希望能夠看到余嶼秋得到妥善的照顧,而不是像劇情里那樣,因為無人看顧,情緒失控,稀里糊涂燒得進了醫院,而且還差點變成個傻子。雖然最后人沒事,但因為這次的高燒,被帶回家的余嶼秋身體因此留下了后遺癥。“不……”男孩蒼白的臉被冰冷的雨水凍出了異樣的紅暈,他有些激動,磕磕絆絆地說,“不……不介意!”第4章上樓梯的時候,余嶼秋心情激蕩,他感覺自己暈暈醺醺,像是飄在云朵上,有點頭重腳輕。但是離他租住的房間還有不到三十米的時候,余嶼秋突然感到了后悔。他今天回去到現在,因為身心俱疲,家里亂七八糟的都沒有收拾。亂糟糟的屋子要是給客人看了,衛空青肯定會認為他是個邋里邋遢不知道收拾的人吧!這么一想,他一著急,腳底下差點踩空。還是衛空青注意到余嶼秋心思有點飄,眼疾手快地撈了他一把:“小心一點?!?/br>余嶼秋本來就帶著紅暈的臉頰更紅了,他忙站穩,然后毫不猶豫地把黑鍋甩給了今天的大雨:“都是因為下雨了,樓梯上滑,你也小心腳下?!?/br>衛空青低頭看了眼腳下,因為是剛下的大雨,樓道還是相當干燥的,往后面看,甚至可以看到他們兩個人留下的腳印,還有收攏的雨傘一路滴落的水。行吧,年輕男孩的自尊心值得呵護,他很貼心地沒有戳穿他:“你說的對,的確要小心一點?!?/br>余嶼秋租的房間在長走廊的盡頭,他率先沖了過去,然后拿鑰匙開門,迅速地鉆進去,又立馬把房門關好,一下子把跟在后面的衛空青關在了門外。衛空青不急不緩地走了過去,就看余嶼秋再次開了門,從里面擠出一個腦袋,怕李衛空青多想,他急忙給自己找了個聽起來合理的借口:“你稍微等一下,房間有點小,我換下衣服,馬上就讓你進來?!?/br>好在余嶼秋平常就比較愛收拾東西,絕大部分物品都擺放的比較整齊。被子沒時間折了,直接一抖鋪好。亂疊放的衣服,一股腦塞進那個小小的木頭柜子。再把碗筷什么的泡在水里,倒上一點洗潔精和泡沫。對了,余嶼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因為被雨水打濕,頭發都貼在了臉上,質量不太好的衣服也貼在rou上,看起來狼狽極了。衣服馬上換!頭發用干發帽先裹著,收拾完吹風機再吹兩下。衛空青等了幾分鐘,一身清清爽爽的余嶼秋把門從里面打開:“我之前回來沒有來得及收拾,屋子里可能有點亂,希望不要介意?!?/br>衛空青看了眼眼前的屋子,不算特別大的房間,但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堪稱強迫癥患者的福音。屋子里還撒了一點清幽的香水,說不上什么高端大氣上檔次,富有生活設計美,但無論如何都和亂字沾不上關系。“你已經收拾得很好了?!?/br>余嶼秋得到夸贊,便舒了一口氣,秀麗的眉眼都舒展開,似乎很為衛空青的隨口贊美開心。傘柄還在往下滴水,衛空青把濕漉漉的雨傘擱在外面,又被余嶼秋提醒:“把傘放進來吧,放在外面的走廊上,會有人拿走?!?/br>因為是老小區,相對來說隱私性就沒有那么強,而且衛空青拿的這把傘看起來雖然只是把樸素的老式大黑傘,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制作非常精良,材料要比超市里那種二三十塊錢一把的好很多。這么一說,感覺自己住的好像是什么亂糟糟的地方了,余嶼秋連忙補救:“當然,通常情況下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就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覺得放在屋內更好?!?/br>真要說起防人之心的話,余嶼秋就不應該這么放任還很陌生的他進來。不過這話要是說出口,他就顯得比較杠精了。“我知道的?!毙l空青挑了把干凈的椅子坐下,他倒沒有忘記自己是用什么借口上來的,進來之后,就把被雨水打濕的褲腳挽了起來,然后處理濕透的襪子。余嶼秋立馬把雪白的干毛巾捧了過來:“你拿這個擦一下,等雨小一點再出去吧?!?/br>衛空青接了過來,表現得相當客氣講禮貌:“謝謝?!?/br>作為藝人,余嶼秋的東西不少,要是全部都堆在狹窄的空間里,他可能挪腳都困難,而且為了隱私問題,他當時選的是單人整租。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想要一個人低價租到一整套房子,肯定要放棄一些東西。這里已經是他精心挑選對比之后性價比最高的租房了。大概三十年前的老小區,治安和維護都還可以,而且因為都是老人和小孩,會認出他是演員的人幾乎沒有。就是地段相對來說偏遠一些,不管是大型商場,新型的娛樂設施數量都是0,而且離地鐵站之類也比較遠。想到這一點,余嶼秋忍不住問衛空青:“你怎么會到這里來?”他不愛奢侈品,不過進入這個圈子里之后,他就對各種牌子和相關知識都做了功課,避免招惹上什么他惹不起的人。他不知道衛空青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但他從頭到腳的一身行頭都很貴。衛空青朋友給他隨手買的一套運動裝,也是他曾經絕對不會踏進店里的牌子貨,一套衣服就抵他一個月的房租。至于衛空青身上的,那就更貴了,可能抵得上他一整年的房租。先前他都沒有注意看,現在衛空青坐在那里,他才注意到,對方修長如玉的手上戴了一塊相當精美漂亮的表。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塊表可以買下他租的這套房。這種金玉雕刻的公子哥,怎么看都和這個地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