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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淚痣,眼角隱隱有淚痕。男孩的臉看起來有點眼熟,但他記不得是誰,或許是探病的學生。不對,就算來探病,男孩也不應該是這個姿勢躺在他的臂彎里。衛空青有些膽戰心驚地往下看,畫面慘不忍睹,一片狼藉。震驚!江城高校一男老師竟對學生做這種禽獸事!他的腦海里瞬間冒出了數條頭條新聞,眼前仿佛看見了自己穿著囚衣唱。場面太過刺激,驚得衛空青差點跌下床。因為身無遮擋物,他還扯了床上僅剩的薄被把自己裹起來。男孩被他動作拉扯,牽扯到傷處,精致如人偶的眉眼微微皺起,唇齒間溢出如同小動物一般痛苦的呻/吟。站在冰涼的地磚上的衛空青看到了鏡子里的臉,那的確是他的臉,但看起來更年輕,也更加桀驁不馴。作為一個什么時候都喜歡一絲不茍的人,衛空青不自覺伸手壓了壓翹起來的亂蓬蓬的頭發,可惜一撮呆毛非常頑固地豎在頭頂,鏡子里的青年不由得皺起眉來。薄被從他的身上滑落,露出青年勁瘦有力的腰身,漂亮的梭形腹肌和流暢的人魚線。這無疑是一具非常健康富有活力的身體,如果沒有那斑駁的吻痕和抓痕就更好了。周圍的擺設顯然是酒店而不是醫院,除了抓痕和宿醉帶來的頭痛,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重大卡車撞在人身上,能只有小貓爪印一樣的抓痕么。用頭發絲想,衛空青也知道這絕對不可能。一陣刺耳的鈴聲在床底下響起,記憶的閥門被打開,屬于原主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入衛空青的大腦。飆車,泡仔,打架,蹦迪,酗酒,這就是衛家小少爺衛空青前二十年的人生。衛空青隱隱覺得這個設定有些熟悉,等一下,這不是他看的那本狗血純愛文么。這本書里,作者給衛空青這個角色加了很多時髦設定,譬如爹媽商業聯姻,各有白月光,爺爺重視長孫,溺愛小孫子衛空青。如衛空青許愿,蒼天開眼,他成功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禍害一名。故事的情節非常簡單粗暴,衛家紈绔小少爺衛空青深夜在環山路飆車,接著蹦迪酗酒,腎上腺素激增,在狐朋狗友的刺激下,叫了某深夜酒吧的外送服務開葷。不過進入酒店的不是衛空青叫來的小鴨子,而是被人算計走錯房門的小明星余嶼秋。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這是作者絞盡腦汁,扣詩句扣出來的情侶名。就算換了個身體,從之前混亂的意識來看,他應該是在原主喝斷片的時候成為了衛空青,受到酒精的催化,貨真價實睡了這個叫做余嶼秋的小明星。值得慶幸的是余嶼秋看著臉嫩,實際上就比衛小少爺小兩歲,今年二十歲,是個成年人。否則的話,就算是在對方知情的情況下,他也是犯了強/jian罪,還會因為對方是未成年人,罪加一等。就算他許愿變成禍害,他也并不想當個罪犯好嘛!學法十余載,衛空青還從來沒有做出什么知法犯法的事情。況且禍害遺千年,按照軌跡走,書里的衛小少爺三年以后就會被小明星帶去殉情,享年25歲,比他還死得早。好不容易撿來的一條命,衛空青并不打算這么浪費掉。值得慶幸的是,故事才進入開始部分,還沒有后面的狗血婚戀,他們兩個只是發生了一場錯誤的陌生人。要把犯罪及時地掐死在萌芽里,理智回籠,衛空青立馬起身穿好衣物,整理好儀容,又把唯一的薄被給男孩蓋好,準備等待對方的蘇醒,再同他進行談判。果然他還是沒有辦法違心當個壞人,隨便丟個幾百塊錢扔在小明星的臉上,這種糟糕透頂的話,根本沒有辦法說出口。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愿意承擔自己犯下的過錯,取得當事人的諒解,并進行合理的賠償。等一下,青年嚯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走到床邊,俯下/身查看,果然,男孩白皙的臉頰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他把手掌貼到對方的額頭,感覺微微有些發燙。衛空青什么場景沒有看過,這顯然是撕裂和殘留物引起的感染。低燒過久可能會燒壞腦子,只是余嶼秋畢竟是個明星,還是個新晉小生,這種情況把人抱出去,肯定會按照劇情里往更極端的方向發展。衛空青看了眼地上被撕碎的襯衫和褲子,撥了那群狐朋狗友的電話。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賤兮兮的:“三少,昨天感覺怎么樣,那個小子夠sao吧?”衛空青沒搭腔:“帶一套新衣服過來?!?/br>衛空青目測了一下余嶼秋的身高體重:“身高一米七,體重六十公斤,休閑運動風格的男裝?!?/br>狐朋狗友給下小少爺定的酒店,他的衣服是早就備好的,但是送上門的小鴨子肯定就沒有這個待遇。他掀開薄被,快速瞥了一眼,又飛快蓋上:“還有內褲L碼一條,十分鐘時間,帶到酒店來?!?/br>電話里的衛空青聲音顯得有些冷酷,語氣聽起來更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后者下意識應了好。反應過來的時候,黃毛還有點發愣,沒想到三少還有處男情節,對小鴨子也這么溫柔體貼。好命的“小鴨子”也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恢復了意識,昨天他被經紀人帶去應酬,結果被逼著喝了好幾杯烈酒,磕磕碰碰之下,他強撐著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門。沒有想的是,房間里居然有別人。自己渾身像被車碾過了一樣,看到坐在床沿年輕英俊的男人,余嶼秋記憶回籠,瞬間臉色煞白。熟悉的鈴聲響起,余嶼秋手忙腳亂地去找自己的手機。衛空青仗著身高手長,幫從混亂的衣物里翻出來遞給他。望著伸過來修長有力的手,余嶼秋愣了一下,下意識說了聲謝謝。衛空青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對方沒有抱著衣服尖叫,理智尚存,顯然是個聰明冷靜的人,場面處在可控的范圍內。余嶼秋剛按了接聽鍵,經紀人王姐的咆哮聲就傳了過來:“姓余的,你現在到底在哪,我給你打電話怎么一整晚都沒有接!”余嶼秋看了一眼,果然未接來電好幾十個,都是來自王姐。“我就在酒店里?!彼戳搜鄯块g,內里的擺設和他的那間完全不一樣,明顯奢華程度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就算是腦子再笨的人,也該知道這其中出了岔子,更何況余嶼秋并不傻。他心下一沉,或許他應該換掉這個經紀人,要是可以的話,最好是換一家公司。但是違約金太過高昂,現在的他根本承擔不起。房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