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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翎卻發現了他,掀開帽子,不滿的道:“你跑去哪了?”一瞬間,心中只剩甜蜜。“這信什么時候來的?!?/br>夏晟訣的問話打亂夏青玨的思緒,聞聲看過去。夏晟訣拿著一封信,面色肅然。管家:“今早剛到的?!?/br>“怎么了?!毕那喃k走過來,接過那封信看起來。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這是一封能打亂他們生活的信。一個已經“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重新活過來,還要求要見自己的孩子,多么荒唐。夏青玨將信揉皺:“如果她沒死,將夏翎丟下那么多年,不聞不問,現在又突然冒出來,是不是太巧了?”夏晟訣轉身,倒了一杯紅酒:“按照信上的日期,如果她寄出信就出發了,現在可能已經到海城了?!?/br>“肯定又是宋淺搞得鬼?!?/br>夏翎對于母親的思念和渴望他們是都知道的,所以即便心知這女人是個蛇蝎心腸的自私鬼,他們也從未和夏翎提起過。一來當時他們都以為這女人已死,沒有必要讓夏翎的傷心,二來,以夏翎對母親的感情,他們多說也不一定有用,反而有可能引起夏翎的反感。這時候,夏青玨竟沒有把握,他們在夏翎心中的地位,和他母親,孰輕孰重。畢竟那是夏翎的母親啊,不是舅舅,不是其他人,是他的親生母親。夏晟訣搖晃著杯中酒,透過水晶杯,紅色的液體映得他一只眼睛染上紅色。“宋清韻就在海城中?!?/br>夏青玨皺眉,他當然知道夏晟訣的意思,這人就在他們地盤,可以找出來以絕后患,但是……“但是,宋淺就會馬上知道我們做了什么?!?/br>“倒時可就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了?!毕那喃k搖頭,不得不承認宋淺果然禍害遺千年,給他們出了個難題。而就這樣讓宋清韻和夏翎接觸,他們卻不放心。他們都下意識的認定自己的弟弟無法拒絕宋清韻的要求,也就無法逃脫宋淺的陰謀。一陣腳步聲響起,兩人抬眼望去。夏翎舉著勺子,疑惑:“怎么了,那么嚴肅?”兩人不語。看到他們的表情,夏翎的表情也漸漸的嚴肅下來:“發生了什么事?”他的視線掃過那封信。夏晟訣啜了口紅酒,將其放在柜臺上,而夏青玨盯著那張皺巴巴的信紙。夏翎放下雪糕,生氣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信任?一遇到事情,你們總是悶在一起討論,什么都不跟我說?!?/br>夏青玨無奈,看向夏晟訣。夏晟訣輕聲道:“給他吧,瞞著的話,他以后可能會恨我們?!?/br>夏青玨嘆了口氣,將信遞給夏翎:“別氣了,你看看吧?!?/br>夏翎展開信紙,表情由狐疑到震驚,最后看到落款上的名字,一時說不出話來。“我mama……回來了?”震驚過后,他忽然猶疑起來:“很多人說她死了,如果沒有……為什么這么多年她不來見我,連一個電話也沒有?!?/br>“夏翎……”夏青玨想過夏翎會有的反應,看他似乎魔怔了,有點擔心的伸出手。夏翎一時心亂如麻,驚喜過后,數不清的問題接踵而來,他有太多疑問。“等等?!?/br>夏翎道,擺手拒絕了夏青玨的觸碰,拿著信紙轉身往樓上走,喃喃道:“等等,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夏青玨手落空了,頓時露出不安的表情來。夏晟訣吩咐手下過來,務必查到宋清韻這些年的資料,詳盡的調查呈上來。晚上的時候,一本厚厚的資料便呈到了桌子上,夏青玨翻開看了幾頁,就憤怒的放下了?!八静慌洚斠粋€母親?!?/br>夏晟訣也翻了幾頁,皺起眉頭,放下資料思索著什么。兩人相對無言的坐著,連燈光都透著一股靜謐。他們是血緣至親,雖然性格大不相同,但無論是血緣還是從小到大相處的時間,都讓他們對對方的了解比所有人都深。而此時,他們都感受到那某種寂寂無聲的苦澀,這苦澀來源于內心的種種猜測,那些不安折磨著他們。夏青玨忽然道:“如果他被那個女人蠱惑,想要離開我們……?!?/br>無論在外人眼中,他們多么冷漠心狠,但對于夏翎的事,卻總是小心翼翼的,三人的關系,好像是玻璃做的,一不留神,一點變數,就會碎,而后果是他們承擔不起的。尤其是在明明幸福已經近在咫尺的時候。夏晟訣淡道:“我叫人送了一份宋清韻的資料給夏翎?!?/br>夏青玨嘆道:“無論什么時候,你總這么冷靜的盤算著,我不如你?!?/br>他們明爭暗奪了這么多年的,夏青玨一貫肆意喜歡挑釁他,卻不得不承認,對方一直很穩重,卻總能在必要的時候一擊必中。夏青玨回房前,特意去了夏翎房間的,發現他的燈已經關了,像是睡了。夏青玨打開門,夏翎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而不遠處,厚厚的資料本擺放在一旁,像是從未打開過。夏青玨眼神暗了暗,關上門。夏翎并沒有發現身后的動靜,他靜靜的躺著,手中握著兩張照片,過了會翻了一個身,看著窗外明亮的月亮,夏翎坐起來,他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晚安吻。這幾天,兩個哥哥都會給他晚安吻的,今天他們沒有來。夏翎接到信的時候,心中亂極了,現在回頭想想,自己當時或許反應過頭了,尤其是二哥,自己還拒絕了。想到這,夏翎就愧疚起來,他溜下床,打算去給兩個哥哥晚安吻。走過長長的走廊,今天還不算晚,整棟房子卻靜得出奇,夏翎走到夏青玨的房門前,正打算敲門,發現門并沒有關,而房里一片漆黑。“二哥,你睡了嗎?”他探進頭,悄悄的問。沒有回應。夏翎打開門,走到床邊,看著夏青玨平靜的睡顏,有些納悶,這么早睡了?他想著,低頭在對方額頭親了親。“對不起?!毕聂岬?。剛才失態了,不應該不理你。夏青玨的睫毛顫了顫,為什么說對不起,人還沒來,夏翎就已經決心要離開了,跟那個女人走,所以說對不起?一瞬間心中升起巨大的惶恐,像是害怕發生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巨大的陰影盤旋在心頭。對方離開的時候,夏青玨甚至想要伸手拉住他,手指動了動,最終卻沒有伸出去。夏翎出了房間,關上門,看向另外一間房,他走到夏晟訣房門前,敲了敲門。很快,夏晟訣開門了,他似乎是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清新的濕氣:“什么事?”看著站在門口,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