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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松口氣,大致辨認了一下方向,便邁開腿向記憶中自己的住處跑去。雖然小白鼠腿短速度慢,但是身體靈活。黎昕本來因為藥物副作用而難以活動,現在身體變小體重變輕,費不了多少力氣就能活動,倒是……能夠自由了,他需要感謝系統嗎(╯‵□′)╯︵┻━┻一路跑啊跑,好在他本來選擇降落的地方就離自己的住處近,否則他累都得累死。不過就算這樣,都未必能在半小時內找到嚴熾,實在是小東西那腿啊,那速度啊,真是沒法說。已經過了十分鐘,他連路都沒跑出去,因為身體虛弱還有點累,停在路邊喘息時,一架高大的機甲在他旁邊的道路上降落了。嚴熾從“起航”中走出來,臉色相當差。黎昕:?。。?!果然是有緣分,這樣都能碰到他?用力咬咬前面露出的門牙,黎昕決定賭一把,直接沖出路面,跑到嚴熾腳下,張開短短的兩只前爪,企圖攔住嚴熾。眼見嚴熾完全沒有低頭的意思,黎昕忍不住焦急地發出“吱吱”聲。黎昕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奪走,嚴熾的臉已經黑成鍋底了。黎昕的慰問團徽章上有定位,還能通訊,方便團員之間互相聯系,以免在陌生的地方走散,要知道星球可是很大的。嚴熾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順著徽章定位找,果然只在防空洞另外一個入口找到了黎昕的徽章,對方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距離警報已經過去一小時,莎拉也和黎昕失去聯絡五十分鐘了,這么長的時間,對方如果真的有什么目的想要扣住黎昕,一定會把他送出彼岸星系,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五十分鐘,足夠從彼岸-1星抵達彼岸-2星了,現在追擊,根本什么用都沒有!這次軍事演習來得蹊蹺,又是在演出團離開的最后一天,嚴熾覺得對方極有可能就是沖著黎昕來的??墒抢桕繛槭裁粗档脤Ψ较逻@么大工夫引開他帶走?嚴熾想到黎昕昏迷前在他耳邊說的話——“我是一個碳基”。再加上黎昕的姓氏,以及那個本不該出現在彼岸-1星的上將,黎昕到首都星還要迫不得已改變容貌利用他人的身份來……嚴熾不是傻子,這種種跡象都告訴他,黎炎和黎昕有一些外人所不知的關系,這一次抓走黎昕的就是黎炎。或許……他們有親緣關系?嚴熾盡量往好的方面猜測,他對黎炎并不了解,但總歸黎昕可能是他的晚輩,應該沒什么太大……不行!他完全無法放心!必須想辦法找到黎昕。如果黎昕真的離開彼岸-1星一定是乘坐星艦,星艦會通過空間站,有衛星記錄。彼岸-1星雖然不是他的地盤,但是這么些年幾個集團軍中明爭暗斗,一直在互相滲入,利用臥底查一下衛星記錄還是可以的。不過不能是現在,必須等黎炎走后,他不能為一己之私而危害到臥底的安全?,F在黎昕剛剛離開彼岸星,在徹底遠離這里之前,黎炎一定高度戒嚴,要查太難了。而等事情過后,衛星記錄一定會被人為篡改……嚴熾下了機甲,一邊思考一邊糾結,根本沒看腳下的路。突然一聲清脆的“吱吱”聲有些尖銳又有些點醒般地刺入他的耳膜中,他腳頓住,一低頭,便看見一只灰突突的小老鼠正在他腳下,長著兩只前爪,自己要是再多走一步,小老鼠就要這么兇殘地被他踩實了。默默收回腳,嚴熾一點也不想和路邊的老鼠有什么糾葛,他還在思索要如何正確找到載走黎昕那艘星艦的編號。只要能確定編號,就可以通過空間站記錄追蹤到星艦。就算黎炎可以改變彼岸-1星周圍衛星記錄,卻無法改變空間站記錄——空間站的所屬權歸國會所有,軍方沒有插手的余地。然而,他的視線卻離不開這只臟兮兮的老鼠。雙s基因讓嚴熾的視力極好,夜間視物也如白晝一般,他清楚地看到小白鼠那如黑豆一樣明亮會說話的眼睛,正渴求地看著他,仿佛有話要和他說。鬼使神差地,嚴熾彎下腰,將手攤在地面上。小老鼠毫不猶豫地跳了一下,跳到嚴熾的掌心上。老鼠太小,嚴熾可以用一只手握住它全身。指尖輕輕碰了下小老鼠的肚皮,老鼠吱吱叫兩聲,將自己縮成一個球,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好像在控訴。嚴熾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他看著這只老鼠的眼睛,原本對黎昕的擔憂漸漸淡去,整顆心中只剩下這如黑豆一般的小眼睛。他的心神被這眼睛所迷惑,心跳加速血壓升高。想到自己剛才手指戳到的是老鼠哪個部位,他的臉染上薄紅。將小老鼠放進衣兜里,嚴熾面無表情地回到他和黎昕的住處。對黎昕他還是異常緊張,擔心他會出什么事情。但是想要找到他,最起碼要忍耐到自己明天和演出團離開彼岸-1星。只有他走了,黎炎才會放松警惕,臥底才方便行動。黎昕在嚴熾衣兜里捂著肚子翻滾,嚴熾這個大色魔,居然直接戳他的人魚線!好吧現在沒有人魚線了,只有軟軟的肚皮,可是第一次見面就對人家的敏感部位動手這真的大丈夫嗎?而且我都丟了你還不抓緊去找黎炎算賬要人,怎么還悠哉悠哉逗老鼠?嚴熾一定不是阿木,妥妥的!到了住處后,嚴熾將小老鼠從衣兜里拿出來,黎小鼠吃驚地看到自己別墅的一樓,就跟未裝修的毛坯房似的,墻怎么被撓成這樣了!昏迷期間嚴熾一直在黎昕二樓的房間守著,偶爾會出去一下。黎昕當時精神力還有一定的感知能力,以為他是去上廁所洗澡吃東西什么的,也沒用精神力追蹤人家*。結果……感情嚴少將你是出來撓墻發xiele嗎?真是太不成熟了,黎小鼠暗暗搖頭,不像阿木,異能最不像,系統果然又在坑我。小老鼠一進門就要跑,嚴熾連忙將它重新抓到手上,發現自己手掌和衣兜里都一堆灰塵。他看看臟兮兮的老鼠,將鼠帶到浴室洗澡。先是細心地調好水溫,又將溫水放進瓷盆中,水量剛剛好夠讓一只小鼠盆浴。黎小鼠被放到溫暖的水中,這一天的緊張、掙扎和疲勞得到短暫的舒緩,忍不住在水中幸福地蹬了幾下短腿,發出吱吱的幸福聲。但是下一秒,他就幸福不起來了。嚴熾你到底會不會給人洗澡?有你這么劈頭蓋臉像瓢潑大雨一樣澆水的嗎?別把浴液涂我一臉啊,我都吃進去了。等等,你怎么用浴液?我的身上都是毛,應該用洗發液,怎么可以這樣不謹慎?浴液的泡沫進入黎小鼠的鼻子中,他阿嚏阿嚏打了兩個噴嚏,在嚴熾手中掙扎著用前爪蹭蹭鼻尖。在浴液下露出本來毛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