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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權的野獸,將自己領地的每一處都用氣味填滿,危險而又猖狂。幾乎是在他信息素爆發的那一刻,謝晚松便發出了痛苦的喘息。劇烈的Alpha信息素頓時入侵身體,長時間失去信息素安撫的身體顯然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那種撕裂一般在身體中心亂竄的感覺,讓他險些站不住腳。梁羽彬忍無可忍地怒吼:“你瘋了嗎!”也許從看到陌生的Alpha的那一瞬間,曾經為了遠離對方所作出的一切努力全部煙消云散,那種熟悉的黑暗再一次籠罩住了他,在心口漫無邊際地滋生,幾乎將整個人都徹底吞沒。江跖對他的話如同未聞,反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瑟縮在梁羽彬懷里的人,他伸出手,眼底如同掀起了一陣暴風雪,透著令人心寒的震懾,卻是語氣溫柔地哄道:“晚松,過來?!?/br>謝晚松發出了一聲幼獸一般的低吟,Omega的本能使他無法抗拒自己的Alpha,即便是他知道等待自己的也許是冰冷的陷阱,卻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過去。壓迫感,生理的恐懼,靠近的本能,直到神經上的那一根弦完全斷裂,虛弱的軀體再也不堪重負。像是有一股游走在身體里的巨大能量,有著超負荷的強度,直至到達最后的臨界值。謝晚松眼皮一闔,失去控制的身體憑借慣性向前倒去。一雙胳膊穩穩當當地把毫無知覺的男人接入懷里。江跖此時才終于軟化了信息素,眼底不正常的狂態盡數褪去,面色如常,好像剛剛狂躁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他心滿意足地摟緊懷里的人,目光流露出極度的柔軟。他沉聲嘆道:“乖孩子?!?/br>第65章牙印。汽車廣播里播放的叫做“明星廣播臺”,每天都會有不同的藝人被邀請去參加節目,本期對象是近來在娛樂圈風頭正火的女星柳翩然。“很感謝電臺邀請,也希望大家可以繼續支持我們的新電影?!?/br>甜美清亮的女聲從廣播里傳出,柳翩然坐在車后座靜靜地聽著,直到助理說了一聲“到了”,她才頓時回神,微笑著說了一句謝謝,動作翩然地下了車。江跖所居住的這棟別墅是孫老爺生前為了迎接他回國特地籌備的,密碼鎖也早就錄入了柳翩然的指紋,門口的保鏢顯然對她熟悉至極,禮貌地一點頭:“柳小姐?!?/br>她看了眼手機,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江哥哥在嗎?”保鏢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柳翩然動作熟稔地開門進入,在玄關處將高跟脫下,又從旁邊鞋柜里拿出拖鞋換下。這棟別墅平日里無人居住,被保姆打理的嶄新干凈,空曠的毫無生氣。大廳里空無一人,寂然無聲。她難得從幾日繁忙通告中抽出空子,原本今天約好與江跖共進晚餐,家里卻不見半個人影。柳翩然在寬敞的大廳間徘徊了幾圈,突然就聽見樓上傳來刺耳尖銳的聲響。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剛準備上樓看看情況,更快更急速的腳步聲傳來,下一刻江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樓梯口,他左手捂著右手,指縫里已經滲出了鮮血。柳翩然失聲叫道:“江哥哥,怎么回事?”江跖目光詫異地向下看了一眼,似乎顧不上管她,丟下了一句“先別上來”,便消失在了視野盡頭。洗手間傳出陣陣水流聲,半池水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虎口處露出一排殘次不齊的血口,似是牙印,給人硬生生咬出來的。江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也顧不得再不再流血,只是隨便拿著紙巾摁住。他返回房間,看向身處遍地狼藉,坐在床中央的男人,問:“鬧夠了沒有?”謝晚松冷冷地看著他,身上穿著寬大的家居服,沒有講話,嘴角隱隱帶著血漬。從昨天到現在,睜眼出現在這個房間開始,渾身一切通訊設備全部消失,活動范圍僅僅局限于這棟房子,他便隱隱揣測到了江跖的意圖。他鬧了一天,江跖整整守了一日。江跖道:“你聽話些,我不想捆住你?!?/br>謝晚松聞言突然冷笑了一聲:“真有本事啊你,這是準備做什么?把我關起來給你生孩子?”江跖皺眉:“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養養身體…”“我身體怎么樣愛你屁事?!敝x晚松不耐地打斷道,目光卻落在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上,透出嘲弄。他抬手一指窗戶,“你信不信我現在從這里跳下去,一尸兩命,跟你也扯不上半點兒關系?!?/br>江跖被他的話語激怒了,他壓抑著怒氣道:“謝晚松!”一時間他腦海里好像真的晃過對方摔的血rou模糊的畫面。江跖陰著臉往床的方向走了過來,Alpha的信息素威脅一般溢了出來,哪怕只有一點點,謝晚松一聞到這個味道,立刻敏感地打了個哆嗦,往身后縮了縮。在醫院被江跖信息素壓迫的恐懼感尚存,事到如今但凡只是一丁點兒帶著侵犯意味的信息素便能喚起他最為原始的恐慌,就如同砧板上等候宰割的魚,拼了命的想要逃離。謝晚松的眼底帶了幾絲驚慌的味道,他雖然嘴上強硬,卻心知肚明現在的自己并沒有多少氣力去反抗這個男人。他撐著胳膊往后躲閃,直到背部貼到床頭,緊密到沒有一處縫隙,避無可避。江跖的身影隴下,男人身形高大,這樣一來將他整個人都完完全全籠罩在了陰影之下。謝晚松明顯感覺冷汗已經浸濕后背。下顎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住,他聽見對方低沉的聲音:“把嘴張開?!?/br>順從的本能促使他頭腦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聽話地張開了嘴。粗糙的食指撫摸過柔軟的唇,有什么東西被推入了口中,緊接著淡淡的苦味便在舌尖融化開。江跖將安胎藥推入他的口中,謝晚松口腔里火熱,似是被他嚇到了,睫毛安靜的垂下,趁著白皙的膚色,好像是紙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失去抑制劑的Omega一旦湊近,便可聞見他渾身散發著令人欲罷不能的味道,摻雜著細微的奶香,若非細聞總會以為是種錯覺。謝晚松肚子里是他的孩子…想想就會覺得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陰差陽錯間,手指就在軟舌上輕輕壓了一下。陰影再度壓下來,這一次攜來的是清冽柔和的雪松氣息,其間混雜著清淺的煙草香,是謝晚松所熟悉的,如同冬季初雪后推門而出,第一縷陽光融進雪地的味道。這一瞬間他甚至無法分辨面前的究竟是曾經還是現在的江跖。他腦海里浮現出一間小屋,裝修破舊,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