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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從口袋里摸索了一會兒,江跖還以為他又要掏煙,沒想到謝晚松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出來。糖皮上是一個大白兔抱著一顆大草莓,學校門口小賣部五塊錢一把,亂七八糟什么口味都有。謝晚松自然而然地剝開糖紙,草莓的氣味迅速在空氣里彌漫開,就連舌尖都攜帶上了一絲甜意。雖然天氣入秋了有些微涼,但這顆糖被他在口袋里一放就是好久,此刻還是有些融化掉了。謝晚松把糖含進嘴里。他的唇色嫣紅,將糖球帶出口腔的時候會微微吮吸,隱約還能看見微紅的舌尖,是個非常誘人的吃相。“煙癮犯了?!敝x晚松這樣說著,舉著糖問,“你要吃嗎?”江跖搖了搖頭,視線卻落在了他微微輕啟的嘴唇上。柔軟干燥的,帶著煙草與薄荷味道的男人的嘴唇。江跖腦海里突然閃現過那一晚在酒吧謝晚松親他的畫面,他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耳根處有些輕微的紅。從那夜過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謝晚松的嘴唇有肖想。謝晚松平日里抑制劑打得過于頻繁,副作用就是他的發情期愈發明顯,有時即便是不處于生理期身上也會散發出香味。往常他都是通過香水的味道來加以掩蓋,今天卻反常的忘記了噴,夜合花的幽香很快就充斥在了房間里。很快房間里的目光就聚集在了謝晚松的身上。也許是氣質作祟,謝晚松吃東西的樣子有點情/色,他的花襯衫領口打開,能看到白皙精致的鎖骨和小巧的喉結。他咽口唾沫,喉結便輕輕滾動一下。這一下就好像貓爪在心間輕輕撓過。看向謝晚松那些不加掩飾的情/色目光,江跖內心卻莫名升起一股怒氣,他壓低聲音,隱忍地警告道:“你能別這樣吃東西嗎?”謝晚松正刷著手機出神,被他說的猝不及防,神情茫然地抬起頭:“什么?”江跖瞪了他一看,似乎想說什么,卻又有些無從開口,只能咽回去。“沒事?!彼陲椧话戕D過頭,再也不看身邊人。謝晚松眨了眨眼,表情純良。“江跖,你耳朵好紅,你很熱嗎?”江跖不想講話,只想找個東西把他嘴巴給堵上。第19章快親我啊。從洛市到南亞四個小時左右,才一下飛機,走在通道里,都能感受到窗外的熱流。飛機上不讓抽煙,江跖給謝晚松算著,自從上了飛機開始他一共吃了四根糖,根根不帶重樣,現在講話都有一股水果糖的甜味。林風已經租好了車,這次謝晚松從一干外表浮夸的豪車中租了輛頗為低調的輝騰,一天三千。江跖外表不近人情,冷漠像是打從娘胎里就抬出來的,隨便抬抬眼就叫拽,隨便抬抬下巴就叫鄙視———顯然他剛剛不知不覺已經鄙視了很多人。林風剛替他拉開車門,就聽見背后有人碎碎念了一句:“不就是坐個破大眾嗎,有什么可得瑟的?”緊接著是女人陰陽怪氣地抱怨:“人家坐大眾也比你帥?!?/br>江跖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頭,只覺得這話千萬別給謝晚松聽見,不然這男人又要調侃打趣半天。林風一邊開車一邊說:“三少,今下午已經跟人家攝影師約好了拍結婚照,咱明天去了解一下游輪婚禮的細節?!?/br>謝晚松刷著手機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我姐他們什么時候過來?”“孟董應該是后天晚上過來,現在估摸著還在釣魚呢?!?/br>謝晚松翻了一下微信家族群,果不其然看見孟老又一連在群里發了好幾張釣魚的照片,配字:新鮮鯉魚。謝晚松想了想,打開回復框,在里頭敲了幾個大拇指進去。結婚照約在下午三點半,除去吃午飯的時間,大概也就有空回個賓館收拾一下東西。這次定的酒店及其豪華,同時也是不少明星會選擇的結婚場所,房間里設有巨大的落地窗,浴缸就隔空建立在玻璃的架空臺上,一轉頭就能看見波光粼粼的海面沙灘。過了沒多久,林風便打電話來說造型師化妝師已經到了。造型師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一身漂亮的紅色長裙,踩著十厘米恨天跟。謝晚松一下子就想起了陳欣,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個什么潮流,這年頭做頭發的都是烈焰紅唇,高貴冷艷。可惜陳欣烈焰紅唇是真,高貴冷艷是假,卸掉那層妖艷性感皮的她就是一個整日追各種狗血劇的女人。像那種劇情通俗到看了上集就知道下集,人物關系混亂,連個感情線都理不清楚的七十集連續劇,謝晚松完全不明白看它的目的??娠柺茌倍镜牟⒎顷愋酪蝗?,還有他的jiejie謝依然。謝晚松任憑化妝師在臉上涂涂抹抹,他皮膚白嫩細滑,天生的美人胚子,即便是不化妝也已經甩掉別人好幾條街。見慣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化妝師此刻險些感動到淚流滿面,彩虹屁也是張口即來:“這位少爺長得是真漂亮,給您化妝我都覺得賞心悅目?!?/br>謝晚松便張開眼睛,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江跖,此刻造型師正在給他做頭發,把劉海全部往后梳了個干凈利落的背頭,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側臉的線條。江跖的五官比常人要高挺,眉眼間極為深邃,如同一只危險的獵鷹,謝晚松不止一次的猜測過他究竟是不是混血兒。江跖究竟是什么什么身份,謝晚松潛意識里覺得得知真相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二人結婚照準備了三套衣服,下午一套黑白西裝再加一套全白西裝,夜景給謝晚松換了一套十分亮麗的紅色西服。陽光下的沙灘上金黃一片,燦爛灼目,湛藍碧空一貧如洗,不似洛市一年都是慘白的天空,頂多雨過天晴時才能看到些微的藍色。攝影師調好設備,沖著鏡頭里的二人招了招手:“再離得近點,動作自然放松,特別是新郎,姿勢不要這樣僵!鏡頭外的江跖薄唇緊抿,額間已經滲出了薄薄的細汗。畢竟二人只是表面夫夫,江跖很難把自己投入到一個真正的戀人該有的身份之上,習慣于跟謝晚松保持一定的距離。攝影師看不下去了,湊過來給兩個人調整姿勢:“您手就放在腰這兒,頭低一下,臉往那邊兒轉轉…唉對,咱們就要拍出那種難舍難分如膠似漆的甜蜜感,大家都是專業的,您別害羞??!”謝晚松卻完全不在意,身體柔軟而放松,無論讓他做什么都是十足的配合,他毫無壓力地做出一系列親昵的動作。“江先生,現在去親吻你的新娘,表情柔和一點?!?/br>江跖微微一怔,對攝影師的話語并未反應。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謝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