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下!”霜竹肯定地回道:“奴才已經安排了人去迎接,估計半柱香的時間就會回來?!?/br>“嗯?!蔽覞M意地點點頭,吩咐道:“打些熱水來?!眲偛趴薜哪前闫鄳K,不整理下怕是會讓人看笑話。等霜竹出去了我轉頭看向二哥,他已經恢復成了平日溫和可親的樣子,只是被他看到了那么狼狽的模樣,我總覺得很不自在。“二哥……”我尷尬地清咳了一聲,“要事當前,我們還是改日再談吧?!奔热皇虑橐呀浀搅诉@種地步,我也有些話要問他。他隱約輕嘆一聲,淺淺的笑容里夾雜著些許無奈,“如此也好?!?/br>來的果然是明師父,他并沒有收到明安的信,可是一見我就嘮叨道:“老頭我早些時日就算到安小子今年犯太歲,兇神西南,后來聽說他往錦城來就知道不好,這不?我若不趕過來,這傻小子怕是得交待在這兒了!”明師父雖說的輕松,言辭間卻帶著十足的擔憂,我不禁覺得很是愧疚。“明師父,明安已經燒了好幾天,雖然喝了延緩病發的藥,今天還是開始吐血,我先帶您過去看看?!?/br>夜已經深了,但此時沒有人顧及這些。明師父給明安號了脈,又快速地檢查了一番,便讓人把屋子點滿紗燈,又吩咐下人去燒熱水。明安的情況不好,他要連夜給明安施針。明安屋子里的燈燃了一整夜,每隔半個時辰就有仆役送熱水進去,而提出來的已經用過的水雖然依然清澈卻泛著詭異的腥氣,我擔心那水有問題,也不敢讓仆役隨意倒掉,只得吩咐他們灑進石灰然后放到角落里。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明師父終于走了出來,趕了多天的路又辛苦熬了一整夜,老人看起來異常疲憊,眼睛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明師父,明安他怎么樣了?”我急急地問道。“呵呵,放心吧!”老頭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有我在那傻小子死不了!”說著拿出一張紙遞給我,“去附近山上挖些這種草,越多越好,再備齊這幾種藥材,還有,給我獵幾只獐子!”我接過紙看了看,上面畫著一株草,旁邊還寫著幾種常見的藥,也不問獵獐子做什么用,我點點頭,“我會盡快讓人準備好的,前廳已經備好了飯菜,您勞累了這么久,用過膳就去休息吧?!?/br>老頭拍了拍我的肩,滿意地笑道:“不錯!比安小子機靈多了!”說著捋了捋胡子,慢悠悠地走了,邊走還邊嘀咕道:“哎~若是有壇子好酒那就更不錯啦!”聽著那清晰無比的“嘀咕”聲,我好笑地搖了搖頭,瞥向一旁的仆役,“去告訴你們老爺,讓他把他藏的最好的酒送到前廳去?!?/br>“是,殿下!小的這就去!”明師父果然是神醫,我去看明安的時候,明安已經退了燒,除了臉色有些青白外,睡得還算安穩。上午吩咐下去,下午那些東西就送了過來,明師父一覺醒來就鉆進了備好的藥房,這一進去就是兩三天,若不是每頓送去的飯菜美酒都被消滅的干干凈凈,我幾乎要以為老頭遭了什么不測。第四天一大早,明老頭就端著碗黑漆漆的藥汁進了明安的屋子,我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老頭把那碗刺鼻的“墨汁”毫不憐香惜玉地灌進明安嘴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真的是藥么?不過事實證明,那“墨汁”雖然看起來和毒藥無異,但確實起了作用,一碗下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明安就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懷遠?”明安的聲音因為虛弱而有些含糊不清,但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一直緊繃著的精神也終于放松下來。“哼~你這小子真是不孝,竟也不惦記惦記師父!邊上呆著的才是懷遠那娃兒!”明師父明明也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嘴上卻不留情面,一邊罵著一邊給明安號脈,“要不是為師我千辛萬苦趕過來救你,你小子怕早就在陪閻王喝茶了!”明安被念叨地越發迷糊,喝了些流食便又睡了,只是我已不再像之前那么擔心。明師父把研究出來的方子給了我,也告訴了我他推測出的爆發瘟疫的原因。洪災過后,難免會有些被淹死的動物,有些人沒有顧忌,就撿回去當做野味吃了,卻不知是哪個倒霉鬼,正好就吃了本就帶著病的死物。山里的飛禽走獸也和人一樣會生病,有些病對它們來說并不嚴重,可染到了人身上卻會變得厲害很多,才引發了疫癥。那日采的草只不過是一種十分普通的藥草,對人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功效,不過山里的動物不舒服了就常常會嚼來吃。明師父以前曾聽山里的獵戶說過,若是吃了野味不爽利就吃那個草,因而才弄出那個方子。“唉~那傻小子終是少了些閱歷,竟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了!”我看著老頭嘆氣,忍不住內疚地說道:“要不是因為我,明安也不會……”“呵呵!”明老頭爽朗地笑著拍拍我的頭,“小娃兒你就是心思太重!明安跟你有緣,跟著你肯定是好處多于壞處,你也不用瞎cao心!”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上輩子我沒心沒肺地過了頭,這輩子卻謹小慎微地過分,不管什么都喜歡多想一層,結果常常心思郁結,這么多年就沒怎么痛快過。“小娃兒人聰明,心也善,只可惜尚未了悟,只懂得拿起卻不懂得放下!”老頭突然將話題轉移到我的身上,捋著胡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往事如煙,千萬莫被迷了心神?!?/br>我疑惑地看向他,總覺得似懂非懂,“明師父?”“唉~”老頭嘆了一聲忽而又笑了起來,“不能再多說了!老兒言盡于此,還望小娃兒你睜大眼睛,莫要錯過了貴人?!?/br>說完不等我回話,老頭就背著手晃悠走了,走出老遠還哼起了曲子,離得太遠,我聽得不甚清楚,唯有一句卻清晰無比,“不如憐取眼前人”。我愣在原地站了好久,老頭的話玄乎的很,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意思。想了一會兒還是理不出頭緒,又覺得自己確實心思太重,幾句話也要翻來覆去思量幾遍,索性不再去想,這幾日太忙,干脆去好好休息一番。剛回轉身,一抬眼就看見二哥立在池子中間的石橋上,遠遠地望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