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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刪了微博,卻無濟于事。家里。唐堂表情嚴肅,手指顫抖地刷著評論,匆匆掃過一眼后,慢慢吐出一口氣,抬頭望著雪白天花板,眼里有淚光。一切都不一樣了。還好。真好。唐堂的團隊也開始反擊。首先譴責了兩位爆料者散布對藝人不利消息的責任,又宣布調查惡意抹黑辱罵唐堂的背后黑手。網絡維權艱難,他們卻不愿屈服。團隊最先關注的是在唐堂澄清微博下辱罵的賬號。在這一眾安慰的評論中,這些辱罵格外扎眼。“整容怪!”“還扯什么過去,不過是打同情牌罷了?!?/br>“整容就是整容,沒什么好洗的?!?/br>“什么叫自己覺得是丑八怪,你本來就是丑八怪?!?/br>“看了原來的照片,果然是個丑八怪啊,要是我看了,恐怕晚上會做噩夢吧。丑八怪就應該去死,有什么權利讓人同情?!?/br>……唐堂團隊揀了很多條類似的評論出來,讓人查了一下這些網友的ip地址,發現了一件十分好玩有趣的事情。這些評論除了一半是真人評論外,其余的都來只同一個ip地址。坐標:本市。·唐堂沒想這件事會是武驚聲推動的。據說,武驚聲用盡最后家財,只有一個目的——毀掉唐堂。唐堂心情復雜,不知如何評價這個人。這個他曾經的老板。曾經的主演。他選擇去當面看看武驚聲。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一開門便是撲鼻的灰塵,墻皮都已脫落,露出灰褐色的磚面。角落的床上堆滿雜物,白床單被裹成黑色,角落里散亂布著一個個注射過的針管。“是你?”武驚聲打開門,眼神剜著唐堂,“你怎么會過來?”唐堂看著武驚聲怔了一下。時隔大半年,他已大變樣,瘦成一把柴,眼眶凹陷,顴骨凸出,頭發掉了一大片,如披了層人皮的骷髏。唐堂喃喃地問:“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br>“你還好意思問!”武驚聲眼神陰鷙,幾乎要撲上來抓唐堂,“你這個賤人,都怪你,你搶了我的角色。本該一夜爆紅的是我?!?/br>“是我!”他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而不是你這個整容怪!”唐堂下意識后退,躲開了。武驚聲撲空,正面摔在地上,噗通一聲兒響。他雙手撐著地掙扎,還想爬起來打唐堂,如瀕死的魚般扳了幾下,卻始終爬不起來。毒品已經把他掏空了。唐堂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么。武驚聲眼神惡毒得幾乎滴水,蛇一般生著尖牙,要在唐堂身上咄一口似的:“看見我這樣,你開心了吧。你滿意了吧,這一切都是你害我的?!?/br>“都是你,不是你,我現在還是男主角……”“這種破房子,本來應該你住的?!?/br>“你偷了屬于我的一切?!?/br>“我才是明星,你一個丑八怪憑什么當明星?!?/br>“我不是明星……”一直沉默的唐堂頓了頓,才又道,“我也不想當明星。我只想當一個普通人,一個演戲的普通人而已?!?/br>他想說什么,卻忍住了,只喊了聲:“武哥,我走了?!?/br>想了想,他還是把口袋里五百現金卻留下了,放在電腦桌上。“你滾!”錢卻被武驚聲扔了出去,還配上他被毒品毀了的嗓子,聲音尖利而刺耳:“用不著你可憐我?!?/br>“假惺惺的整容怪!”“你永遠只是個丑八怪的,這一切都是你偷我的!”……唐堂頭也沒回。臨到樓道口,兩個買菜的老婆婆壓低聲音議論:“聽說隔壁的那個吸毒的,已經確診得了艾滋。真是活該,成天在家里摔東西摔盆,還罵東罵西的……”“樓道最里面那個?上天真是有眼,惡有惡報!”……唐堂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頭頂一片陽光熱烈,清澈如水。宛若新生。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以為今天可以把唐堂戲份完結的,沒想到還是高估自己了。明天完結掉一點點尾巴,并且有一個程懵懵的重要情節。☆、第三十八章一大早,程緣坐客廳沙發上刷著消息。距離唐堂整容風波已有一星期。鑒于唐堂的特殊情況,媒體不敢隨便引節奏,即使最毒舌的也只是不疼不癢酸了兩句,其余的更是大贊唐堂愿意面對過去。輿論一溜倒向唐堂。但仍有對整容耿耿于懷的一些極端分子上躥下跳,好像只要唐堂沾上了整容,便是罪無可赦的犯人,必須接受他們的道德審判。這些,唐堂都無視了。新聞報道唐堂最近接了一個新戲。一個講消防員的電影,他演男二,因為一次救火導致毀容,面部被燒傷,性情也大變,變成反派。唐堂主動向導演建議用自己曾經的相貌,還打趣自己有經驗。粉絲評論一片嚶嚶嚶,又心疼又佩服。媒體報道也十分正面。程緣松了口氣。敢用原本的相貌暴露在公眾面前,還用自己曾經的傷疤調侃,說明唐堂是真的走出來了。郁景來從臥室出來,瞟見程緣抱著個手機傻樂,隨口問道:“小緣,看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br>程緣迅速變臉,迅速后臺切換到電影頁面,一本正經道:“看電影。郁總,你看,這男主角長得真好看啊?!?/br>郁景來慢慢扭頭,瞇起了眼:“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夸別的男人帥?”三天不打,這是要上房揭瓦了!程緣:……_(:зゝ∠)_他未來一定是蠢死的。劇組難得放一天假。李利給程緣安排了一個剪彩活動,一家國外高端奢侈男裝品牌在本市的著名商業中心的入駐活動。有上次經驗,程緣對這次活動非常期待。活動在下午。他卻一早上爬起來就興沖沖地打開衣柜挑衣服,還拉著郁岑采和郁景來坐在沙發上,幫他參考。程緣左手拎著一件白底灰斜紋西裝,右手拿上一條白色西褲,下巴夾著一條純灰色領帶,艱難走到兩人前:“這一套怎么樣?”郁岑采大聲叫好:“好看,程哥哥穿什么都好看?!?/br>“某孩子懂什么?!庇艟皝砭痈吲R下微笑,哼了一聲:“這套太素淡?!?/br>郁岑采狠狠瞪了眼郁景來:“愚蠢的大人?!?/br>程緣:……他灰溜溜換了一套衣服。第二套是純黑西裝,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