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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授牌儀式,手機沒電了?!蹦吒璞傅匦π?,把優盤遞給她,“昨晚熬了一個通宵,還沒來得及校正,可能會有錯?!?/br> “沒事,我來檢查吧,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br> “那我先走了?!蹦吒栊π?,“老師再見?!?/br> 她走到門口,突然又被叫?。骸鞍?,倪歌?!?/br> “嗯?” “你實習單位是不是還沒定?” 倪歌微怔:“對?!?/br> 導師猶豫一下:“老師手上現在有個項目,你想不想跟著一起去調研?就是……那個地方條件不太好,可能有點艱苦?!?/br> 倪歌頓時笑了:“您別小看我,我身體可好了,去哪?” “還沒定呢?!钡靡忾T生愿意去,導師有點開心,“定下來我通知你?!?/br> “行?!?/br> 倪歌走出學院樓,立刻被濃稠的夜色包裹。 那輛越野停在原地沒挪窩,倪歌目不斜視地走過去,過了會兒,又忍不住走回來。 她趴到車上。 里頭沒人。 但是……“怎么會沒人呢?!?/br> “喂!” 下一秒,肩膀被人猛地一拍。 倪歌嚇得差點兒叫出來,下意識閉上眼,伸出手臂護住頭。 頓了兩秒,沒有動靜。 倪歌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對上一雙深邃的,含笑的眼睛。 “不跑了?” “……” “我就奇怪了,你一天到晚?!毙」媚镘涍筮蟮?,容嶼心里樂壞了,戳戳她,“要膽子沒膽子,要力氣沒力氣,倒是跑得很快,嗯?” “……”倪歌懨懨地放下手,“你怎么知道我沒膽子,我們都多少年沒見過了?!?/br> 容嶼一愣。 她聲音悶悶的:“這么長的時間,就算是熊被割掉膽子,也該長回來了?!?/br> 容嶼心里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我……”他想碰碰她。 還沒摸到人,旁邊樹叢里竄出來個黑影:“倪歌!” 容嶼神情一肅,下意識擋到她面前。 “你在這兒啊,我也到處找你呢?!敝苓M遠遠看到她站在學院門口,抄近道從小樹叢走過來,“打你電話打不通,我猜是沒電了。今天授牌儀式還好嗎?有沒有遲到?” 完全無視容嶼。 容嶼不爽極了。 這誰啊,一上來就跟倪歌很熟的樣子。 “還好,沒遲到?!蹦吒鑳裳蹚潖?,先做了解釋,才道,“學長,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嗯……他前幾年不在這邊,最近才被放出來?!?/br> 轉而面對容嶼,她一下子有些詞窮,“這個是,我學校之前有過合作項目的一個學長?!?/br> 容嶼不爽的情緒更加濃烈了。 有過合作項目,那也就是說,連同校同學都不是。 明明是這么含糊的代稱。 可為什么她一看到這個家伙,就笑了:) “你好?!敝苓M見他冷著臉,謹慎地伸出手,“我叫周進?!?/br> 他知道倪歌家里有點兒背景,忍不住在心里尋思。 就這樣兒,她哥還被逮進去,關了幾年,現在才放出來。 ……得是犯了什么毀天滅地的滔天罪行??! 容嶼抬起頭。 四目相對,他默不作聲地沉下目光,另一只手藏在暗處,不自覺地按到刀上。 “是我聽錯了嗎?”一道亮光晃過眼睛,周進微微瞇眼,蹊蹺地道,“我好像聽到了刀出鞘的聲音?!?/br> “……”倪歌回頭看容嶼一眼,轉過來勸周進,“學長,你快回去休息吧,你看你都累得出現幻覺了?!?/br> 容嶼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里,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蔣池就算了。 反正他知道,他倆沒在一起。 周進是誰? 周、進、是、誰?她這專業男女比例二比八,哪兒來那么多師兄弟? 晚上喝的那杯檸檬汁,勁兒也太大了,現在才上來。 容嶼壓著心頭的火氣,努力假裝云淡風輕,波瀾不驚地問:“你交男朋友了?” 周進現在肯定了,他剛剛看到的那道閃光,是一把刀。 ——中國空軍隨身攜帶的,傘刀。 作者有話要說: 容嶼:拔刀吧。 第42章 想我 周進一愣, 想起一樁快要被他忘記的往事。 當初, 拍完A大的紀念短片之后,為了自己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進曾經非常私心地邀請倪歌,去參加一檔他手上正在錄制的綜藝。 作為嘉賓她只要去刷兩期臉,就能給學校起到巨大的宣傳作用。 因此, 即使倪歌自己并沒有表現出太大興趣,最后卻還是被學校開開心心地送去了。 節目中有一個環節, 是掛許愿燈。 每一盞燈都是玻璃空瓶,里面塞著紙條,可以在寫愿望。 倪歌掛了六十六盞燈, 寫了六十六個愿望。 他偷看了紙條的內容,每一張上,都只有一句話: ——平安歸來。 沒有落款, 也沒有對象署名。 然而眼下, 面對著眼前身姿挺拔的青年,周進心里突然浮現出一種微妙的第六感。 仿佛他就是她祈求平安的人。 “不, 我沒有男朋友?!蹦吒钀灺?,“就, 他只是我的學長?!?/br> 周進有點失望。 但他敏感地察覺到, 她這句話話音落下后, 容嶼身上的殺氣明顯降下來。 所以他又問了一遍:“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真的……” “有我在呢?!比輲Z冷淡地打斷他,“能出什么事?!?/br> 周進狐疑地看他一眼。 他是來外院拿資料的,主要也想確認一下倪歌的安全。 “那我先走了?”周進朝她比手勢, “有問題的話,隨時聯系我?!?/br> “好?!蹦吒瓒Y貌道,“謝謝學長?!?/br> 周進朝她笑笑,折身進學院取資料。他一走,又只剩兩個人。 夜風中飄來熏熱的花香,容嶼微微瞇起眼。 “你住哪兒?”他不動聲色,重又收起刀,“我送你回去吧?!?/br> “不用?!彼窬芙^周進一樣拒絕他,“我宿舍離這兒很近,走路很快?!?/br>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她剛抬起腳,眼角光景倏地撕裂。他伸長手臂,猛地轉過來,“咣”地一聲響,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姿態,將她摁到門上。 倪歌呼吸一滯。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 容嶼挑眉:“你再跑一次試試?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沒脾氣?!?/br> “……” “從我倆在會議中心重逢,你就一直這個態度?!?/br> 盛夏夜晚,星光如濤。 綿羊姑娘一動不動地垂著眼,容嶼特別想兇她,可見她這幅樣子,又還是舍不得。 連威脅的話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