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多余,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是懶得跟她說話。 之后在班上遇見,他變得更加惜字如金,一句話縮成一個詞,一個一個往外蹦。 她一直對外自詡容嶼的好友,可他現在,連句完整的話都懶得跟她說。 她尷尬極了。 “趕緊吃?!比輲Z低頭囑咐,“趕緊吃完趕緊走?!?/br> 全程當她不存在。 黎婧初最討厭被人無視,看著倪歌,半晌,突然想到什么。 “對了倪倪?!彼χ鴨?,“我聽說那個老師是附小的,你之前是不是也在附小讀書?有沒有聽說過,哪個老師語文教得特別好?” 倪歌拿筷子的手一頓。 但也只是頓了一下,立刻埋下頭:“不,我不在附小,我沒讀過小學?!?/br> “……” 黎婧初一下子接不上話茬,笑容僵在臉上。 容嶼“噗嗤”輕笑出聲:“差不多點兒行了?!?/br> 語氣慵懶,也不知道是對著誰說的。 黎婧初還想開口,下課鈴響了。 “我先回去布置教室,就不跟你們聊了?!彼酒鹕?,笑吟吟地道別,“再見?!?/br> “再見?!?/br> 倪歌禮貌性地回了一句,抬起頭,不自覺地多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兩眼。 “不用太在意她?!比輲Z以為她在思考黎婧初的話,垂著眼閑閑道,“高傲的人最喜歡征服無法征服的東西,只有踩在別人頭上,才能獲得不可一世的優越感?!?/br> 但是巧了,他也是高傲的人。 所以他受不了,他一定要懟回去。 倪歌思考一陣。 “我懂?!?/br> 所以之前他一直懟黎婧初,也不是沒有緣由。 因為世上有人天生互相吸引,就一定會有人天生互相排斥。 不過…… 倪歌觸類旁通,馬上想到另一個問題:“所以剛剛……把rou夾給我,也是你,特地做給她看的?” “……” “那我把rou還給你吧,我剛剛都沒吃?!?/br> “……” 說著,她還真的低下頭,很認真地把rou翻出來,“我記得剛剛,你給我的那幾塊都在……” 容嶼忍無可忍,板著臉:“吃不完就往別人碗里扔,這爛習慣哪兒學的!你自己吃!別給我!” “……” 這不是你給我的么:) —— 容嶼其實沒見過倪歌跳舞。 倪歌的姑姑是南方的一個古典舞大佬,人近中年未婚無子,打算把自己的一輩子都奉獻給舞團。 在倪歌寫給他的三封信里,三封都提到了這位神仙姑姑。 她對倪歌很好,把她捧在手心當女兒寵,所以當倪歌提出“可不可以帶她一起跳舞”時,她想了想,也答應下來。 然而跳舞下的是苦功夫,姑姑一度擔心倪歌的身體吃不消,偶爾帶她上臺,只給她分配最最簡單的任務。 可倪歌完成得很好。 “……另一方面,我覺得自己身體狀況也好很多了,不僅僅是因為氣候?!彼谛爬飳?,“所以或許……廣義上來說,跳舞也能算是一種運動?當初如果我勤加鍛煉,說不定身體素質也不會那么差了,哈哈哈哈?!?/br> 所以容嶼特別期待這個節目。 然而他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 倪歌之前曾經跟他提過,自己的節目很靠后,已經快接近報幕了。 然而等得久了,他有點兒不耐煩。 尤其身邊的宋又川已經開始打游戲,周遭除了做作業的同學,還漂浮著各種令人想要拎起來暴揍一頓的討論: “煩死校慶了,占用我們的時間不說,作業也不見少,我還想回去寫數學呢……這節目什么時候才能完?每年都差不多,有什么好演的??!” “我當初看節目單就知道很無聊,沒想到真這么無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走?!?/br> “我都他媽快睡著了……這演的都是什么啊,歌唱祖國民運會?” …… 容嶼大佬心頭泛起淡淡的憂愁。 他掏出手機,想發條消息問問綿羊姑娘,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她。 下一秒,主持人報幕,場內后排的燈一列一列地暗下去。 他微怔,不自覺地抬起頭。 光線漸弱,一道暖光從舞臺中央緩緩垂落,光圈慢慢移動,將月白長裙的少女籠入其中。 她背對舞臺單腿跪地,小腿后踢與上身仰合,舒緩溫柔的前奏過后,慢慢站起身。 腰肢輕柔,水袖飛揚。 而后的動作行云流水,鼓樂聲潺潺落地。 容嶼屏住呼吸。 他沒看過古典舞,更沒看過倪歌跳舞。 所以不知道…… 她跳起來,竟然這么…… 這么…… 讓人想要放在手里把玩。 容嶼眼神微沉。 下一秒,就聽到前排男生們的逼逼: “臥槽,這姑娘腰真的細,就是不知道摸起來,手感怎么樣……” “不是,這我們學校的?校本部的?校本部竟然有這種貨色??我在這兒待三年了從來沒見過,你說魔幻不魔幻?” “看著像高一的,節目單上寫了沒?快快快,快看一眼,三秒鐘內我要知道這個妹子叫什么!” “喂喂喂,不是我說,你們覺沒覺得背上有點兒涼???就是,毛毛的,跟被什么盯著似的……放屁,我剛剛坐下來時就看見了,嶼哥在我正后面呢!你才他媽色中餓鬼!你敢回頭你回頭看他,我不看!” …… 容嶼收回目光。 默不作聲地記下了這幾個人的名字。 獨舞很快結束,鼓樂聲漸弱,倪歌最后一個動作在舞臺上定格。 全場寂靜三秒。 宋又川還在激烈地進行游戲。 容嶼突然煩躁起來,猛地往他屏幕上摸了一把。 “臥槽!”宋又川猝不及防,“不是,大哥,你節骨眼兒上摸我干什么??!” 容嶼還盯著舞臺。 潮水般的掌聲里,追光打在倪歌身上,小姑娘裙擺飛揚,環佩搖動,人看起來卻格外瘦弱。 她不適合這種舞。 不知怎么,容嶼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這種念頭—— 她現在一定很冷。 她需要被毛茸茸的動物,暖洋洋地抱住。 “誒,我跟你說?!彼斡执ㄙ\兮兮的,“我剛剛打上單,三分鐘被對面殺穿了,見面e上來一套帶走,那手速,比老子打飛機還快!” 容嶼思考有些遲緩,目光一動沒動。 卻捕捉到一個關鍵詞。 “打飛機?”他只聽見后半句,震驚極了,“你他媽,在禮堂里打飛機?” 不等宋又川反應,他猛地推他一把,又急又氣,難以置信:“你變態吧宋又川?倪歌她是你meimei??!你還是個人嗎?” 茫然無助的宋又川:“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