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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準備的吃食做晚膳根本不夠!“老夫人,還有些糕點,您和韶兒小少爺先墊墊肚子,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淘換些吃的?!鼻锼f著話,就聽見有人拍門。“張家阿婆在么?”來人是個青年,聽見院子里有人應聲,自己推門就進來了,“俺爹說阿婆剛搬來,許是沒準備吃食,讓俺背些番麥面兒來?!?/br>“你爹?”老夫人有點懵,他們才進門沒多少時間,怎么就有人來給送吃的了?“俺爹是這村兒的村長,俺叫脖子?!鼻嗄甏蟾诺谝换亟o陌生人送吃的,靦腆不已。“那個,秋霜,收下吧,村長的一片心意,改日咱們再登門道謝!”老夫人表情有些扭曲地指揮秋霜。“???是!”秋霜努力維持正常的笑容。她是聽說過鄉下人相信賴名好養活,可是……“那個,謝謝,脖子……哥?!?/br>青年臉上靦腆的笑容一僵,“俺叫脖子,博學的博,自(智)慧的自!”在場的人除了韶兒還沒學到那么深奧的詞兒,其余人都是識文斷字的,秒懂?!鞍?,對不住,博智哥,謝謝你來給我們送吃的!”秋霜連忙補救。秋霜眉眼清秀,又在范家大小姐身邊伺候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一身的氣質雖說稱不上大家閨秀,卻也比一般小家碧玉要好不少的,所以博智青年臉瞬間紅了,“不,不,不用謝!”然后逃似的跑了。院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這樣一眼就看透的單純青年多年不見了??!博智離開之后陸陸續續又有幾家人來給他們送東西,一把雞蛋,一捆兒青菜之類的。之后送來的蛋也好,菜也罷,秋霜都能做熟了,只是博智送來的番麥面兒,她實在是不會做。老夫人當年上戰場時候有一陣子軍糧不夠,她是吃過番麥做的干糧的,但是怎么做她是不知道的。許先生幼年家貧也吃過番麥,但是君子遠庖廚,他更不知道該怎么做。屈羽之前長在南館,平日吃得算不上多好,但是番麥是沒吃過的。最后剩下的韶兒……忽略不計吧!有東西卻做不出好吃的,這對秋霜打擊很大,一臉的郁卒。不過他們今天的運氣不錯,沒東西吃有人送,不會做……呵呵,“張家嬸子在家不?”一位胖胖的,樣子看起來很和善的大嬸領著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上門來。胖大嬸自稱夫家姓王,“村里人都叫俺旺嬸兒,俺公爹家去說恁家剛搬來,要俺來幫幫忙,這是俺家大丫頭,大丫叫人!”胖大嬸很自來熟,說了幾句話就領著閨女進了廚房幫忙,見秋霜對著番麥面兒犯愁,立刻就洗手忙起來。“姑娘沒做過這番麥面兒吧?”胖嬸子手里干著活兒,嘴也不耽誤說話,話間有意無意地打聽張家的情況,打聽屈羽的情況。秋霜開始還搭兩句話,后來胖嬸子問到屈羽的時候,她就開始恩恩啊啊地敷衍了。胖嬸子見秋霜不說,識相地換了話題,“這番麥面兒糊餅子最好了,香著呢!不過吃慣了細糧,乍吃可能吃不慣,恁可以攙上小麥面兒蒸著吃,也香!”胖嬸子和她閨女接手了做餅子的活計,秋霜將就著村人們送來的東西又弄了幾個小菜,總算晚飯能對付過去了。胖嬸子幫秋霜做好了晚飯,很有眼力勁兒地告辭離開。臨走不忘跟秋霜說:“番麥面兒俺沒全做,還留了一些,明早恁做個糊糊還能對付一頓。這個簡單,水燒開了,番麥面兒用涼水晃開,倒進去,再開了鍋就成了!”秋霜道過謝,將人送出去。老夫人喚她一同用膳。她堅決不肯,“秋霜連做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怎還有臉面跟主子們同桌用膳?!?/br>“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帶錯了路,今兒晚上就不用勞累秋霜姑娘了!”許先生連忙承認錯誤。老夫人笑著擺擺手,“不怪,誰都不怪,誤打誤撞走到這兒,說明是個緣分。倒是許先生,倒是看不出你竟然真的會趕車??!”許先生苦笑,“早年進京趕考,盤纏不夠,搭了商隊的車。人家不可能白白捎我,旁的活兒我干不了,就學著趕車。不過這么些年了,手生,咱們出門之前,我特地央了府上的車夫陪我出城轉了一圈?!?/br>幾人說說笑笑,吃完了第一頓農家宴。吃飽喝足,秋霜收拾了碗筷,又拿出抹布準備收拾廂房,被許先生攔住了,“秋霜姑娘忙活了一天,還是歇歇吧,天兒還不冷,我在車上將就一晚,明日再收拾不遲?!?/br>☆、第二十一章請戰“這個,怎好讓許先生睡馬車,還是我來睡吧?”許先生到底是小韶兒的先生,不是張家的下人,屈羽過意不去,無論如何不同意許先生睡馬車,許先生因為領錯路正內疚也不同意屈羽睡馬車,爭來爭去,末了,“不若許先生與我同睡一屋,剛剛收拾的時候,我見床榻睡兩人綽綽有余?!?/br>“不行!”屈羽的提議剛出口,秋霜立刻反對。就算知道了二少夫人是男孩子,他也是張家的孫媳婦,怎么能跟外男睡一屋?尤其是一個有過前科的外男!“都是男子,只是將就一晚,有什么不可的,jiejie太仔細了!”屈羽不在意地說。事實上,提出跟許先生同睡,屈羽也是有些別扭的,畢竟他之前差一點點就要跟不同的男人睡了。秋霜勸不動屈羽,轉身去請示老夫人。老夫人自然不能讓許先生睡馬車,卻也不好讓占著孫媳婦名頭的屈羽跟許先生一起睡,只好辛苦秋霜又收拾了一間廂房出來。千里之外的西北邊城,張二郎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媳婦險些跟別人睡了,像往日一樣攥著魚佩坐在二皇子的營帳外……看月亮。“二郎又在想你的小媳婦了?”冷面少語的二皇子不知何時坐在二郎身邊語氣溫和的問。這個場面如果讓外人看到了準驚掉了下巴。因為二皇子是出了名的冷面神,連對著他爹——皇帝——都不知道“溫和”為何物的。好在這幾日他的親兵都習慣了這樣的畫面,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二皇子顧興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獨獨對張二郎特別。明知道他傻,自己仍是忍不住把煩心事說給他聽,把自己想到的戰略拿出來與他討論。張二郎似乎也很樂意與他親近,愿意把自己的小媳婦說給他聽?!班?,小媳婦可好了!”于是,顧興戟又聽了傻二郎說了一遍他的小媳婦有多么好?!靶∠眿D那么好,她會喜歡我么?”顧興戟微微勾起唇角,原來傻二郎也有煩惱??!“小媳婦當然會喜歡你,你武藝超群,勇武有加,她怎么會不喜歡你?”傻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