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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準讓五哥和在座各位哥哥滿意盡興!”在座的,屬他哥倆蛇鼠一窩,最不是東西!喬炳彰對香鸞笑:“實在不好意思,我要留仙棲下來看這新鮮玩意,姑娘要是上別處,就請自便吧!”香鸞賠笑:“五爺,您何必逗我?七師傅是我慣用的琴師了,沒他幫襯著,我還怎么唱?”喬炳彰玩味地看著我,應付香鸞:“那我可不管?!?/br>我淡淡看了他一眼,知道這東西發起瘋來誰也管不了,心想著又不是在喬家的地盤上,何必畏懼他?于是對香鸞說道:“你先回去吧,沒事的?!?/br>說來也不算騙人,香鸞的溫心老凱正等著她,哪有精力在這兒耗?香鸞心里頭擱不住,只得撇下我先走了。香鸞一走,孤零零就撇下了我一個,一時好不習慣。喬炳彰笑著要人在他的身邊加個座,他身邊的陪酒女孩站了起來,要把位子給我。實在不像話。而我又何必給他們看笑話?我低了頭:“承蒙五爺抬舉,只是仙棲乃下愚,不敢自大坐在此處,不如就請在五爺身后加個座吧!”喬老六不厚道地笑了:“五哥,他不肯跟你坐呢!”喬炳彰輕笑:“這可怎么好?”他笑得有如狡狐,極為陰險jian詐。我下意識看向了陸隸,目光中不自覺帶了幾分求助的味道。一直沉默不語的陸隸見我看向他,忽然笑了一笑,說道:“五弟,不要為難七師傅了,就在你的身邊加個客座吧!”為著陸隸到底是主人,喬炳彰再橫,也不好掃了他表哥的面子,遂松開我的手,讓人在他和喬炳坤的中間加了個空座,笑道:“七師傅,坐吧!”不知為何,這“七師傅”三個字從他嘴中蹦出,格外地叫我不舒服。再說這位子夾在喬老五和喬老六的中間,委實叫我膈應得慌。只是眼下沒得挑,只得緩緩地坐了下來。喬炳坤笑瞇瞇地給我倒酒,邊笑道:“還是表哥面子大,七師傅肯賞臉和我們坐一處了。來,七師傅,上了我們的桌,得按我們這桌的規矩來,先喝了這一大海吧!”赫然一個裝滿了酒的巨大海碗朝我推來。雖說有時候赴宴應局,我也有喝醉的時候,但像這樣上來就是一大碗的,實在罕見的不懷好意。猛地這么一大碗下去,只怕立時就能醉死。想是我的面上浮現出猶豫的神色,喬炳彰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笑道:“仙棲,若是喝不了,和我說句軟和的,我的面子,在老六前還是管用的?!?/br>喬炳坤亦挑眉:“那是自然?!?/br>我環顧桌上的其他人,不是摟著伎子玩笑,就是笑瞇瞇的夾菜喝酒,可誰不是悄悄的斜乜著眼,要瞧我的笑話?我深吸一口氣,端起那比臉還大的一海碗,對嘴開始往下灌。咕嘟咕嘟,酒從我的嘴角邊滲出,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我感到胸前的衣襟漸漸濕透了。不知道喬炳彰和喬炳坤這時候是什么反應,我也顧不上了。冰涼的酒水從喉嚨流淌進胃里,攪得胃開始有了反應。更兼嗆人的酒氣從鼻子前竄入,辣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拼命之際,忽聽得一聲:“別喝了,別喝了!”我暈暈乎乎間,辨識出來,是陸隸么?掙著脖子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酒,剛一低下頭,酒就差點從喉頭溢了出來。我連忙扭過臉去,捂住了嘴巴。沒過片刻,酒熱就從身子中燃燃升起,從胃部一直竄到了腦仁,我被辣得嗆出星星點點幾滴淚來。喬炳彰不忘鼓掌叫好,他聲音莫名的森冷:“好,好極了!仙棲果然豪氣沖天,非同一般!”他說便說罷,何必又把臉拉得那么長,陰冷的厲害?我不明白。難道喝下那一海的,不是我,反是他?一個在桌邊侍候的丫鬟端了一碗熱湯到我手邊,我一怔,她卻笑道:“仙棲少爺,是我們陸少預備給您的。您空腹喝了那么多酒,還是喝點熱乎的壓一壓吧!”我笑了笑:“多謝?!?/br>卻是看著陸隸說的。喬炳彰卻幽幽說道:“表哥怎么突然這么會疼人了?莫不是要和我爭?”什么鬼話!竟把別人想得同他一樣惡心!我撇過臉去不理他。身后有人說道:“陸少,六爺請的人來了?!?/br>陸隸忙清了清嗓子,笑道:“請進來吧!”我以為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只當不關自己的事情,低頭一勺一勺的喝湯。別說,一點點熱湯下到胃里,頓時舒服多了。喬炳坤突然隔著一個伎子拍了我一下,笑道:“七師傅,怎么連你們自己人來了,你都懶得看一眼?”我怔了怔,自己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身后熟悉的一聲:“陸少,六爺,長秀來遲了,請恕罪?!?/br>我急忙轉過頭,果然看見長秀在身后一揖到底。他什么時候和喬炳坤纏上了?我心中警鐘大震,這個喬老六可比喬老五還要陰毒,雖然這兄弟二人都是打死人都不眨眼的惡霸,可這喬炳坤比他哥還要有心眼,一顆心上全都是窟窿眼!喬炳坤搶在陸隸前先笑了:“哦?你在哪兒被絆住腳了,我叫也敢遲來?”長秀全然不復跟著喬炳彰時的猖狂,答得頗為小心:“六爺叫來,不敢再應別人,只是來的時候弄臟的衣服,失了儀容,回去換了一件干凈的,這才耽擱了?!?/br>喬炳坤笑道:“是么?”長秀始終低垂著頭,應道:“是?!?/br>“原諒你原不難,只是這么多人等你一個,況且又都是我的親朋故交,你叫我的面子上怎么好看?”喬炳坤輕笑著,慢條斯理地笑著,忽然對上我的雙眼,“七師傅,聽說你是長秀的師哥,你們師兄弟從前犯了錯,都是怎么懲罰的?”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我和長秀身上,一時間都帶了幾分看戲的味道。果然不是好東西!我緩緩站了起來,有些醉意的腦袋不是那么清醒,只得拿最老套的辦法解圍,遞了一杯酒去:“那我代長秀向六爺賠罪了,六爺大人有大量,滿飲了這杯吧!”他微微偏過臉去,似笑非笑地望著我身后。忽然一只手摁在我的肩上,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將我摁回了椅子里。喬炳彰說道:“老六,你要管教你的人我不管,但不要牽扯上別人?!?/br>喬炳坤滿口笑著答應:“是是是,五哥教誨的是?!?/br>他看向長秀:“這樣吧,你師哥也算給你求過情了,我也不再追究了。今天是我大外甥的百日宴,我夸下??谝o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