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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了她,遂換了用詞皺著眉道:“我母親去世了,今日原是她的生辰,我才格外想念她?!?/br> 江婺沒想到是這樣,怕她又哭了,連忙道歉:“對不住?!?/br> 不過十一公主剛才哭夠了,這會兒提起來也沒這么難受了,只哼了一句:“我不與你計較!” 江婺頓了頓,又問:“那你父親呢,在這樣的日子,他怎么不陪著你?” 十一公主聽到這個,語氣更低落了些,有些怨怪地說:“這么多人,他哪里陪得過來?!?/br> 說了,又忙補上一句:“不過,我知道他是最疼愛我的!他只是忙罷了,他每日里忙得停不下來!他有空了就會……就會來看我的?!闭f到后面,自己都不確定起來,眼里浮現出來一些迷茫。 江婺聽到這,心里就有數了,又是一個渴望父親關愛的孩子。只是父親忙碌,沒有給足這份關愛,所以孩子心里不安,性格就體現出來一種強勢,用來保護自己;或者是叛逆,借以引起父親的關注。 她心里明明白白,嘆了一口氣,也不點破,又問:“那你可還有兄弟姐們?” 十一公主情緒越發低落了,“親的只有一個jiejie,雖說她以前經常與我吵架,可我心里一點也不惱恨她的,因為我只有她一個親jiejie??墒撬奕肆?,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我怕是再也見不到她了。我心里十分想念她?!?/br> 江婺聽到這里,全明白了,馬鴨,又是一顆小白菜,地里黃。 跟無殃一樣的命運? 她猜道,這個承曦應該是無殃同父異母的jiejie?還是meimei?她看不出誰大一點。這里的孩子是不是都這樣的命運啊,娘沒了,爹不疼,什么地方啊這,可怕。 對無殃,她還可以鼓勵他努力念書考科舉,往后出人頭地。 可是封建社會女子地位低,沒有科舉出仕的機會,更是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以后只能憑夫貴、憑子貴。難道她要鼓勵承曦以后嫁個好夫君?……她還是個孩子啊。 最后江婺只能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漂亮的垂掛髻,以示安慰,復輕嘆一句:“對不住,提起你這些傷心事兒?!?/br> 是真的對不住,因為她是有意打探的。 承曦因她的輕撫又愣了愣,抬手將她的手抓下來,也不放開,就握在手中,難得輕聲軟語的,“算了,我不怪罪你。你若是對我好,我往后便對你好?!?/br> 江婺笑了笑,由著她拉住,一起往前走。 只聽她突然問道:“對了,我聽高嬤嬤說那里把守森嚴,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江婺壓根兒不知道自己成了冷宮棄妃(大霧),她說的那里當然也不知道哪里,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不知道,只能隨口胡扯:“我趁他們不注意,翻墻溜出來的?!?/br> 沒想到她聽了,倒是贊賞地看她一眼,“你倒是有膽識!” 又洋洋得意道:“虧得你一出來就遇上了我!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回去的!” 江婺笑笑,趕緊扯開了這個話題,免得多說多錯。 不過,那到底什么地方啊,這么可怕…… 到了承曦的院子,江婺才知道,雖然都是小白菜,可是小白菜還有精心養護和撒種不管的區別呢。 瞧瞧這瓊樓玉宇、金碧輝煌的,明顯這顆小白菜得了人仔細澆水、除草、施肥的,待遇比野生小白菜無殃好了千百倍了。 她們一進來,許多人就大喜過望地圍過來,其中尤以一位中年婦女最為激動:“我的小祖宗,您跑去哪里了,怎么一個人跑了,到處都找不著人……” 十一公主一揮手,打斷了她的話,不耐煩道:“這不是回了嗎,你們都不要跟過來,煩死了!”說完拉過江婺就要走。 高嬤嬤這才注意到這個陌生女子,頓時皺了眉:“公……” “閉嘴!”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十一公主打斷了,她滿臉的嚴肅,“云嵐進來伺候,其他都不要跟過來!也不要廢話!” 一時哪里還有人敢說話。等公主拉著那女子進了內殿,除了云嵐跟進去伺候,高嬤嬤讓其他原慌著找人的都散了,自己則在原地沉思了會兒。 這女子從未見過,來路不明的怎么就讓公主這樣護著? 又是只叫云嵐伺候……這個云嵐,上次她們剛說要盯著她,公主突然就發落了碧玉,難保不是她從中作梗,實在不得不防。 思來想去,高嬤嬤還是心里不安,這個云嵐暫時動不得,更不能讓來歷不明的人陪在公主身邊! 這事兒原本可以稟了淑妃來處理的,只是淑妃回娘家省親了。高嬤嬤再想了想,讓人去請了皇上。 卻說云嵐進了內殿,確認般小心看了眼十一公主帶回來的女子,內心十分震驚。 十一公主轉眼看到她,立刻就嚴厲地瞪了一眼,道:“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應一句‘是’,其余的廢話一個字也不許多說!” “是?!痹茘姑Φ拖铝祟^。 江婺聽著,心里十分納悶,為什么你們這些小白菜一棵兩棵的,都好像要瞞著我什么事呢!不乖。 那邊見承曦已經吩咐了云嵐去端水給自己洗臉,江婺真的口渴,就說:“我能喝杯水嗎,我實在渴了?!?/br> 十一公主聽了,忙讓云嵐先別給她打水洗臉了,先倒茶給江婺喝。 云嵐神色有些驚奇,心道,還沒見有什么人能得這位這樣退讓的呢……她又應了一聲“是”,倒了一杯茶端給江婺。 “謝謝?!?/br> 江婺接過來,一抬眼卻發現這小姑娘在直勾勾地打量她,她一時有些疑惑。 云嵐卻很快低下了頭,去兌水給主子洗臉了。 江婺喝了茶,嗓子里總算滋潤了,就坐在桌旁悠哉悠哉地看屋里的擺設,覺得件件輝煌燦爛,價值不菲啊。一對比,更加覺得無殃那邊有種“家徒四壁”的感覺。 啊,說起無殃,這老半天沒見著他,有點想念了呢,也不知道他想念自己了沒有。唉,等會兒再設法探探消息才行,她還是要回無殃那邊的,那是她弟弟啊…… 這時候,十一公主已經洗好了臉,指示云嵐繼續打水,幫江婺洗臉梳妝……等等! 江婺很納悶:“我為什么要梳妝??!” 十一公主上下打量她一眼,大搖其頭,道:“你看你素面朝天的,頭上手上脖子上什么也沒戴,太寒酸了,怎么比得過那些花枝招展的?難怪被貶去冷……哎呀,你這個人!我用我的胭脂、用我的首飾打扮你,你還不樂意?” “那行吧,我占便宜了?!苯倪€要跟她探消息呢,當然要順著她的意來。 同時心里更加納悶了,沒想到她都大學畢業了,還被一個小女孩說她不化妝太寒酸,神奇。 云嵐覺得更神奇。 一是神奇于以跋扈狠毒出名的十一公主,竟然對一個初識之人這樣的好。二是神奇于這個江婺到底是何人,明明從未聽過宮中有這樣一個人,竟然…… 她腦里千思百轉,手下利落地給她臉上上了胭脂,又把她頭發拆了,重新梳了一個又好看又輕巧的發髻。 十一公主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