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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莫非出了事?”正當公玉眉清思索之際,夏初月跨著大步過來,匆忙踏上臺階,走到他的面前,看起來有點惆悵,雙手捧上?!肮?,這是喜服,請您換上?!?/br>看到此人來了,公玉眉清將衣服接過手,懷揣著一絲絲期待,同時又惴惴不安,平聲問了句:“他還未歸嗎?”夏初月怔住一小會兒,慢吞吞地答話:“是,還未歸來,想必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擱了?!备哪樕?,硬是擠出笑容,“不過,奴婢可以向您保證,王爺一定會在拜堂之前趕回來的,請您放心?!?/br>明亮的眸子里波瀾不驚,他淡然說道:“我知道了,夏姑娘,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會梳妝打扮的?!?/br>“是,奴婢告退?!毕某踉罗D身離開。沒多久,耳邊便飄來了聲響。公玉眉清緩緩擱下梳子,埋首舒了口氣,壓低聲音:“夏姑娘,我都準備好了?!?/br>白皙的手指撩起珠簾,西玨駐足不前,凝眸注目這柔弱的背影,不覺心蕩意牽,三魂七魄都被此人勾去,逐步過去,慢慢低下腰身,兩只手輕撫他的肩,唇角靠近他的耳根,柔聲一問:“你,想本王了嗎?”嘴邊不經意間劃過一道笑影,公玉眉清沒有作聲,起身穿過簾子,走到桌邊坐下。目視一襲紅裝的他,那超脫塵世的美,勝卻人間無數風光,完全收不回視線,西玨咽了咽喉嚨,跟上去,挨近他入座,扭過脖子,單手支著下頜,盯著這個面無表情的人,不由眉開眼笑,追問:“你,到底想不想本王?”他轉過頭,一臉的冷漠,輕啟烈焰般艷紅的薄唇:“到了這種時候,王爺還要開玩笑嗎?您是打算讓我當替罪羔羊嗎?”西玨略微挺起上半身,將凳子朝他那邊挪動,放下后,側過身子,左手握成拳狀,抵著臉頰,繼續盯著他,連忙解釋:“本王從未違背過約定,何況是與你有約,更不會失信于你。因為路上遇到了一個故人,閑聊幾句,所以回來晚了,還望公玉畫師不要介懷!”彼此離得更近了,見此人笑若春風,公玉眉清假裝無動于衷,冷冷言道:“您既然回來了,就該去換衣服,來我這里干什么?”“公玉畫師,你忘了嗎?這里,原先就是本王的房間,本王當然要在這里換衣服?!蔽鳙k挑了挑淺淡的眉毛,笑意更濃,由衷地感慨:“公玉畫師涂脂抹粉的樣子,美而不媚,很讓人動心。都城內的任何一個女子看到你,恐怕都會覺得自愧不如?!?/br>誤以為說話者是在譏嘲自己,公玉眉清陡然不悅,忽地站起來,提高了嗓門:“我這就出去,免得打擾您換衣服?!?/br>西玨立馬起身,抓住他的手腕,一口否決:“不行!”不知何時起,開始害怕與這個人接觸,公玉眉清挪動腳尖,正視著這位不講理的王爺?!盀楹??”當即收斂笑意,西玨一本正經地表明:“新娘子怎么可以隨便亂跑呢?要是被前來的客人看到,那就不吉利了?!彼砷_手腕,指尖觸及他白嫩光滑的脖子,移動玉指,情不自禁地捧起這張俊秀的臉,眨幾下媚眼,放慢語速:“再說了,你是本王的人,要是別人盯著你看,本王會吃醋的?!毙闹心畹溃汗衩记?,如果我看中的僅僅是你的容貌,那我就不必這么糾纏你了,我的心不只是存有你的容貌。望著這個人柔情萬種的雙目,宛若涂脂的雙唇,公玉眉清有些慌亂,控制不了這顆怦怦而跳的心,連連退步,止步后,擰緊了細眉,眼神冷峻,低沉的語調:“您究竟想讓我干什么?”第28章第二十八章王爺也會“撒嬌”看到此人臉色驟改,還刻意疏遠自己,西玨的心頭一陣涼意,緩步走近他,莊重地說出來:“公玉畫師,你多慮了,本王沒想讓你干什么大事,也不想讓你陷入險境?!痹挳?,口角不覺上揚,嘴邊又泛起愉快的笑容,眨巴著狐貍眼,故作可憐狀,哀求:“公玉畫師,可能是連夜趕路,本王現在覺得頭昏不已,渾身沒有力氣,能不能勞煩公玉畫師幫本王換衣服呢?”這時,公玉眉清一愣一愣的,莫名產生了一種錯覺,蠻橫霸道的王爺,似乎搖身一變,就成了俏皮可愛的小狐貍,讓人不忍拒絕。見他默然不語,西玨靈光一閃,笑容瞬間退去,緊鎖著眉頭,一邊緩慢地提起右手,假裝很費勁的樣子,一邊作聲:“你瞧,本王連抬手都覺得累,身心俱疲。算本王求你了,行不?”堂堂的王爺像個撒嬌的孩子,自己卻毫無厭惡感,反而心如擂鼓,不受支配的目光全然聚集在此人的身上,公玉眉清不動聲色地表明:“王爺,既然您需要人服侍,那我就去叫夏姑娘進來?!?/br>西玨不情愿地努了努嘴,高聲強調:“可是,本王不想讓除你之外的人碰?!蓖蝗簧锨耙徊?,單手攬著他的纖腰,另一只手托起他微尖的下巴,嘴邊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柔聲細語:“俗話說,面由心生,公玉畫師長得這么好看,也該心善才對,就不能幫幫本王嗎?”合上紅潤的雙唇,朝他擠弄幾下眉毛。注目此人淡眉下嵌著的雙眼,公玉眉清不知所措,仿佛有烈火在灼燒身體,橫眉冷對,吐出清晰的字:“王爺,您真是個小人!”“公玉畫師,此話怎講?莫非你要冤死本王嗎?”萬分委屈的神情。他毫不客氣地反擊:“總把不喜歡強人所難掛在嘴邊,但強迫人的話確實出自您之口,難道這不足以說明您是個小人嗎?”凝視著這個看起來冷若冰霜的人,西玨淺笑著答道:“聽到你這么講,本王很高興。外面的人都說,公玉畫師性情孤高,沉默寡言,想要你開尊口,難比登天,其實不然,在本王看來,你的沉默只針對不懂你的人,不是嗎?”是啊,無論是沉默,還是冷漠,都只是針對那些不懂自己的人,公玉眉清被此人噎得無言以對。“怎么,本王說的不對嗎?”他緩過神來,淡定地回應:“王爺比我想象中還要自以為是,還要強勢?!蓖崎_那白皙如玉的手,輕松掙脫此人,腳根往后移動一點,躊躇片刻,埋下頭,緩緩伸出嫩手,指尖觸碰這個人的腰帶,臉龐泛出一圈紅暈,嘴里嘟囔:“王爺,恕我冒犯?!睙o心顧及對面的人能否聽見自己的聲音。盯著他顫抖的雙手,西玨的口角微翹,猛地抬起玉手,勾住眼前之人腰間的玉帶,使出不大的力氣,輕輕一拽,貼著他的上半身,登時,寸寸哀傷裝滿眸子,擠出的笑容中帶著苦楚,“這幾日,本王很想你,想得寢食難安?!北羌饴肯蛩那邦~,兩瓣嘴唇翕動,卻未發出半點聲音:“其實,我對你一見傾心,可惜你名花有主,我不喜歡強求,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