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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視線,小心地提起腳尖,慢慢靠近鳥窩的同時,嘴里也發出了洪亮的聲音:“哼,什么宰相大人,就是一個老頭子罷了,就算他現在來了,寡人也不怕他?!?/br>“君上,老頭子來了,請您立刻下來?!甭暼缋坐Q,口吻嚴厲。厭煩的聲音飄到耳畔,西介別過臉一瞧,那張面色莊嚴的臉映入眼眸,心里頓時驚慌不已,故作鎮定,打算繼續向前,不料,腳一滑,重心不穩,整個人不受控制,向后仰去,背部對著地面,“啊——??!”慘叫聲回蕩在空氣中。眼看國君從樹上摔落,情況十分危急,就在此時,跟在宰相身后的一人縱身躍起,飛到國君的身側,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穩穩落地。西介一動不動,癡癡地盯著此人,到了旁若無人的境地,那濃黑的劍眉好比是繃緊的彎弓,讓人心生敬畏,炯炯有神的雙眼正射出深邃的目光,攝人心魄,鼻梁英挺如高山,嘴唇不薄不厚,將下巴襯得剛剛好。他逐漸緩過神來,揚起眉梢,輕聲一問:“你是何人?”問題飄到耳畔,與國君互相對望,那人怔住片刻,面無表情,旋即謹慎地將他放下來,連忙施了一禮,不卑不亢地作答:“公玉目秀非有意冒犯,望君上恕罪?!?/br>見來人玉樹臨風,顯然有著非凡的氣度,他陡然心生歡喜,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清清亮亮地蹦出話:“真是個怪人,明明是你救了寡人,又何來的罪?”第5章第五章殿試不難發現,國君的目光全然落在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身上,韓宣兒心下不滿,疾步走到國君的身旁,蹙起眉頭,緊張地詢問:“君上,您沒事吧?”眼波流轉到說話之人的臉上,西介愣住頃刻,仔細瞧了瞧,只見他的面色有些發白,想必是被自己嚇了一跳,便提起臂膀,慢慢握住他的手,嘴邊勾勒出一絲淺笑,安慰說:“宣兒,別擔心,寡人無礙?!痹挳?,腦海中產生了一些念頭,瞬時思緒不寧,漸漸松開旁邊之人的手,轉回腦袋,直勾勾地盯著來人,嘴里嘟囔:“目秀,公玉目秀?眉清目秀,莫非二人有關聯?”清了清喉嚨,臉色驟改,看上去很深沉,腰板挺得筆直,故意擺出威嚴的架勢,厲聲問:“寡人問你,你也姓公玉,那公玉眉清是你的什么人?”國君竟然提及那個宮廷畫師了,韓宣兒咬了咬鮮艷的紅唇,悶氣堵塞在胸口,垂下盛滿幽怨的眸子,心中嘀咕:宮里的人都說,公玉眉清容貌俊秀,和我相比,不相上下,甚至有人造謠,國君將要把他接進宮,我絕對不會允許公玉家的人接近君上!“皇兄,天亮之前,臣弟便將關于殿試的名冊送進宮了,您國事繁忙,應該還沒來得及過目吧。這個公玉目秀正是此次來參加殿試的中選者之一?!蔽鳙k慢悠悠地從宰相的身后走出來,神色平靜,踱著方步靠近他。看到此人也來了,西介急著邁開腿,笑臉迎過去,連連說:“對,對,暮封親王說得絲毫不假,寡人忙得很,唉,當國君好累喔?!鳖D時愁眉苦臉,腦袋左右搖了搖,仰天長嘆一聲。宰相孫元須發皆白,身子還算硬朗,佝僂著背,緩緩拱起雙手,態度恭敬,發出洪鐘般的聲音:“君上,可不止微臣這個老頭子在等您,還有滿朝的文武大臣和別的士子在大殿上呢?!?/br>瞅了一眼這位忠臣,西玨故而望著對面的人,暗暗朝他使了個眼色,接口說道:“皇兄,臣弟覺得,宰相大人言之有理,殿試不可耽擱?!?/br>察言觀色,西介自然是心領神會,走到那位老人家的跟前,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樂呵呵地說:“孫宰相,你可不要誤會‘老頭子’一詞,這是寡人對你的尊稱啊。寡人用心良苦,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鳖D了頓,靈機一動,提高語調說:“對了,暮封親王一向最懂寡人,不如讓他來給你解釋解釋吧?!?/br>孫元的心里一清二楚,暮封親王素有應變之才,思維敏捷,因此十分好奇他該如何應對,語氣平和:“王爺,老臣洗耳恭聽?!?/br>略微思量過后,西玨從容地挪過身子,朝這位兩鬢斑白的老人家鞠了一躬,以表尊敬,接著有條不紊地道出:“宰相大人是三朝元老,用‘老’字形容,并無不妥;宰相大人位高權重,又是百官之首,稱之為頭,理所當然;常言道,百善孝為先,據本王所知,宰相大人是出了名的孝子,君上口中的‘子’字,便是用來稱贊宰相大人的一片孝心的?!?/br>果然沒讓自己失望,西介露出欣賞的眼神,撫掌大笑幾聲?!皼]錯,暮封親王所言甚是,寡人就是這個意思?!碧ぶe步來到一人的面前,不假思索地吱聲:“公玉目秀,這個名字取得好,寡人很喜歡?!崩^續向前移動,停下步子,牽起他的手,兩眼發亮,“宣兒,此次殿試非同小可,寡人想要親自選拔出憂國憂民的賢能之士!你陪寡人去大殿上,好不好?”嘟起嘴,朝他拋去哀求的小眼神。韓宣兒粲然一笑,“君上圣明,您心系江山社稷,實乃萬民之福。宣兒能伴君左右,求之不得?!?/br>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一片肅然,西介高坐在龍椅上,眼皮忍不住向下耷拉,驅趕不盡襲來的困意。韓宣兒坐在他的身側,見他面有疲憊,便悄悄抬起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小聲念道:“君上,殿試是由您出題的?!?/br>西介單手揉了揉眼睛,不由打了個哈欠,環視下面的群臣,一個個埋首,一聲不吭,簡直就是木頭,這是要讓自己無聊死嗎?他徹底沒了耐性,猛地站起來,伸個懶腰,漫不經心地說出來:“公玉目秀,你于危急時刻救了寡人,功不可沒,你就去文軒院當個學士吧!”話語落地,一人從群臣中走出來,先施一禮,接著理直氣壯地開口:“君上,恕臣斗膽進言,微臣覺得此事不妥。學士這一要職,非尋常人能夠勝任,必須要經過嚴格的考核。歷來能夠進入文軒院的都是滿腹經綸的飽學之士,名望頗高。何況殿試求的是公正,寒窗十載,對待今日殿上的學子們,君上應該一視同仁,不該因私情而有所偏袒??v然這個公玉目秀有真才實學,您也不該讓他輕易進入文軒院。如果您執意如此,恐怕難以服眾?!?/br>這些大臣真不讓人省心,西介皺了皺眉頭,顯得很不耐煩,吐字清晰:“壽愛卿,寡人覺得,你這個姓氏甚好。你若從商,就一定會發財的!”深知國君的脾氣,性好戲謔,諫官壽康思來想去,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滿臉的茫然?!熬?,微臣愚昧,您何出此言?”一時間,朝堂上的大臣們也面面相覷,所謂伴君如伴虎,完全猜不透國君的心思。西介在心里偷笑,摸了摸鼻尖,咳嗽一聲,目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