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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真是太奇怪了!聽你的意思,袁雅從出世后就對馮儉抱有敵意??墒撬麄儙煾?,也就是上代老祖,故去的事發生在袁雅再度化蛋后。他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并且認定是馮儉害的?”“這我不清楚,也沒來得及問。真查不到袁雅的詳細位置嗎?或者能不能查到馮儉的位置?袁雅……如果他們打起來怎么辦?”雍言聳聳肩,無奈說:“嗯,袁雅的查不到,馮儉更不可能。圣庭有很強大的結界。不過如果真打起來也沒關系?,F在的袁雅根本不是馮儉對手,馮儉也不會真殺了他。我倒是想看到那傻瓜被狠狠教訓一頓,不然遲早蠢死?!?/br>一席話聽得林悟镕頓生尷尬。他能看出來雍言和袁雅顯然關系不錯,不然也不會這般口無遮攔。可他完全沒有雍言的信心。袁雅離去時的表情和舉動顯然不尋常,雍言的話更加深了他的擔憂。倘若袁雅想拼命,馮儉又不愿下重手,很有可能會落得兩敗俱傷。他們兩個無論是誰受傷,都是林悟镕不愿見到的事,甚至在潛意識里拒絕去想象。雍言猜不到林悟镕愁得快跳腳,一門心思推測著袁雅的事。猛然間,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沖著空氣惡狠狠罵了聲:“死老賊,八成又是你在搞鬼!”林悟镕被他嚇了一大跳,張著嘴看著咬牙切齒的雍言,一臉懵懂。雍言眼角余光瞥到林悟镕表情,才察覺到自己過于激動了,忙坐下安撫說:“對不起,嚇到你了。我只是想到了個壞蛋,實在太生氣才會這樣?!?/br>林悟镕茫然地點點頭,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合適。雍言倒沒覺得窘,一手搭著林悟镕的肩膀說:“我大概猜到袁雅那個笨蛋會冤枉馮儉的原因了。他們師父故去時,馮儉當上老祖沒多久。族里有位和他們師父有舊愁的長老趁機做大,給馮儉下了不少絆子。老賊借口馮儉被騙導致袁雅重新成蛋的事,指責他太年輕,行事不可靠,把所有沒有孵化的畢方蛋搶了過去,自行保管。我想肯定就是那時候,老賊在袁雅的蛋上做了手腳,才會造成今天的誤會?!?/br>林悟镕大致聽了個明白。如果真如雍言所說,豈不表明馮儉是清白的?而袁雅心頭的恨意也能徹底化解?林悟镕越想越興奮,竟一下子全盤接受了雍言的猜想。“你說的那個老賊現在在哪里?有辦法核實詳情嗎?”“他?切!”雍言用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嗤笑一聲說,“一百多年前就死了。臨死前他也要求埋進圣庭。馮儉不愿意,千方百計找到他使壞的證據,順理成章撤了他的長老身份。老賊被徹底氣死前曾威脅馮儉,說他給馮儉留了份大禮?,F在想想,應該就是指袁雅這件事?!?/br>林悟镕點點頭,愈發覺得這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可是光他們知道有什么用?這事還得讓袁雅知道才行。林悟镕把想法告訴了雍言,雍言犯著愁說,目前除了等馮儉或袁雅自己冒頭外,實在沒有其他路徑可尋。兩人對視一眼,如同兩個被放癟了的皮球,垂頭喪氣靠在沙發上。林悟镕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著袁雅說過的每句話。突然察覺到另一樁困惑的事。他沉吟片刻后問雍言:“聽你之前的分析,好像對畢方族很熟悉?”“可以這么說。上代老祖算是我師叔,所以有些事我還是略知一二?!?/br>雍言說話時一直看著林悟镕,覺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有意思,顯然是想打聽什么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于是說:“雖然我知之不多,但都可以告訴你。想問什么別客氣?!?/br>受到鼓勵,想要解開謎團的渴望愈發像螞蟻啃心般痛癢難耐。林悟镕在沉默了三分鐘后終于忍不住問道:“袁雅說,上天注定我和他才應該相戀,究竟是什么意思?”“哦,你問這個?!庇貉圆灰詾槿坏鼗卮?,“說起來有點話長,我先跟你解釋下畢方為什么會有飼主?!?/br>聽到這個問題,林悟镕臉色微紅,略低下頭輕聲說:“不用了,馮儉已經告訴過我了?!?/br>林悟镕本覺得這事很正常,哪知道雍言聽后竟然面露驚色,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怪異起來。“馮儉說的?可他為什么會告訴你這些?”林悟镕被他問愣了,自然而然回答:“他告訴我真相,讓我選擇要不要繼續當雍言的飼主?!?/br>“哎!哎!”雍言怪嘆兩聲,滿是不敢置信的語調,同時像看怪物似地將林悟镕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又突然面色一僵,瞪大雙眼,握住林悟镕的肩膀急急問:“你不會是,喜歡馮儉吧?”這回林悟镕徹底被問懵了。為什么一個兩個都來關心他和馮儉間的感情?兩人不傷天、不害理、你情我愿礙到誰了?第34章38該來的總是會來林悟镕的沉默被雍言看作默認。他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噢,難怪那天袁雅會有那樣的反應……算了,先說問題。飼主以自身靈氣幫助畢方蛋孵化,畢方未成形時接收的靈氣都蓄在身體里,化為骨血,一生不離,所以問世后很容易會愛上飼主。畢方族極度相信所謂緣分天定,選擇飼主的唯一標準就是看其命盤是否與畢方的命盤相合。換句話說,上天注定相合的命盤才能在一起。哎,你別不信!歷史上很多飼主的確愛上他們孵化的畢方。袁雅的那句話正是這個意思?!?/br>林悟镕越聽心越亂。遇上馮儉后,他開始漸漸相信命運之說。如果真如雍言所言,難道自己應該喜歡袁雅才對?可他和袁雅應該只是……朋友?應該是朋友吧!想到這個問題,他有些恍惚,覺得思緒如麻,紛雜無解,頭都痛了起來。但有一點他可以百分百確定,要割舍掉對馮儉的感情,根本做不到。雍言注意到林悟镕表情十分痛苦,一些話頓時不敢再說出來。“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說話間,雍言三根手指搭上了林悟镕的手腕。“脈相好亂。肝氣郁結,脾腎都有點虛。昨天沒睡嗎?”“我沒事,晚上早點休息就好了?!绷治蜷F默默抽回了手。雍言猜到他幾分心思,不由長嘆了一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