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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猿意馬想了會兒,無意間瞥見了穿衣鏡里的自己,頓時后悔得想撞墻。他是午睡之后直接去應的門,頭發亂得和雞窩差不多,眼角掛著兩個大大的眼屎,身上的睡衣七扭八歪,最最可恨的是,睡覺時可能壓著了半邊臉,流出的口水干在了嘴角上,白膩膩的痕跡非常醒目。啊啊啊啊啊啊……原來,自己剛在就是這幅鬼樣子在和男神對話嗎?好死不死,前兩天樓梯感應燈剛換了新燈泡……林悟镕痛苦地扯了扯頭發,覺得自己再也沒臉見馮儉了。他沖進浴室,用毛巾狠狠搓著自己的臉,像是要將剛才邋遢的模樣徹底從腦海中洗凈。直到兩頰都被搓疼了,他這才不甘心地停了手。回到房間后,林悟镕覺得整個人懨懨的,提不起興趣干任何事。即便電腦又發出一聲下載完成的提示音,他也無動于衷。只是以葛優躺的姿勢在沙發上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鈴第三次響了起來。林悟镕像是被觸電了一樣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僅用了十秒鐘就換完了T恤和牛仔褲,然后以百米沖刺的勢頭去開門。果然!自己的預感太準了!是馮儉!林悟镕不確定自己的嘴是不是快笑到了耳后根,反正就是盯著馮儉的臉看個不停。“不好意思?!瘪T儉靦腆一笑,看得林悟镕心都飛了起來。“家里的改錐被我用壞了,剛搬來不知道周圍哪里有賣。你有改錐嗎?能借用下嗎?”“有、有。你等我?!?/br>林悟镕跑到陽臺,從工具箱里翻出一把平頭改錐和一把十字改錐,一起遞給了門口的馮儉。“你在裝東西?”“是啊,新買的床,不裝起來晚上就要睡地板咯!”馮儉說。“我來幫忙!”林悟镕脫口而出。話音剛落,兩人都有些發愣。馮儉反應比林悟镕還快,馬上笑著說:“我是求之不得,不過會不會影響你休息?”“不會,我閑得很?!?/br>“太好了,正愁沒幫手,先謝謝啦!”第4章04當男神來敲門跟著馮儉進了房間,林悟镕看到不大的客廳里大部分空間都被紙箱子占據了,找個下腳的地方都很難。好在臥室還比較空,除了一張沒搭起來的床,就只有衣櫥、床頭柜和寫字臺。拼了一半的床架邊上有個頭、柄分離的改錐,馮儉把它們隨手放到窗臺上,林悟镕則是拿起了安裝說明書細細研讀。還算好,不復雜,就是裝最后一個床腳的時候有人抬著兩邊會比較順手。裝完床擺上床墊,林悟镕又幫著把標有臥室字樣的箱子抬了進來。眼看著收拾了個大概,窗外的天色都已經暗了,馮儉遞給他一瓶礦泉水。“真太感謝了。麻煩了你一下午,害得你都沒時間陪女朋友!”林悟镕正喝水,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嗆得直咳嗽。“咳……咳……我沒有……咳女朋友?!?/br>馮儉忙抽了幾張面紙塞進他手心,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別介意!我這人就這樣,和合得來的朋友總喜歡胡說八道!”“沒事?!绷治蜷F舉起水瓶猛灌了一口,沒敢看對方如大海般墨藍色的眼睛。“一干完活覺得肚子餓。你晚上有安排嗎?我請你吃飯算是酬謝!”聽到馮儉的邀請,林悟镕的心激動地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總覺得事情的發展好象一樣,順心地不敢相信。但他看了看那些還沒拆封的箱子,搖頭說:“不用客氣了,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你先忙吧。我下樓了?!?/br>果然,馮儉并沒有挽留,而是說等他安頓完再請吃頓好的。回到自己的家,林悟镕忍不住哼起了歌曲,一邊煮著方便面一邊想著馮儉的聲音、馮儉的臉孔、馮儉說過的話,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汗味。高興之余,他給自己煮了三包方便面,就著一下午的回憶和疲勞吃得干干凈凈。洗完澡躺到床上后,體內那顆癡漢心終于慢慢冷靜了下來。林悟镕翻來覆去地想,現實總是殘酷的。馮儉這種英俊又溫柔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沒有女朋友?而且即便有個萬一,馮儉喜歡男人,憑他的條件,就算只是勾勾手指頭,也會有很多人前仆后繼,又怎么會看上相貌平平的自己?林悟镕越想越沮喪,剛才吃掉的方便面一個勁兒在胃里翻騰,幾乎要吐了出來……接下來的一周,林悟镕幾乎沒見過馮儉。他每□□九晚五上下班,想要和某個特定人物偶遇,就和買體育彩票中了大獎的機率差不多。其實真要想見面,林悟镕還是能找到借口去敲門。可他總覺得對方九成九是個直男,與其陷進去再次品嘗暗戀的痛苦,倒不如什么都別開始。周一晚上,林悟镕難得開火做飯。今天同事送了他條活魚,說是昨天在魚塘里釣的,他打算拿來熬湯喝,順便再炒個青菜當晚飯。剛把煎好的魚放進燉鍋,就聽有人按響了門鈴。“你……”林悟镕看著幾乎裸著上身的馮儉一臉尷尬站在門口,差點沒把手里的鍋鏟摔地上。“抱歉抱歉,我本打算跑完步洗個澡,沒想到家里下水道堵了。偏偏晚上還有約,不知道能不能借你家浴室用一下?”林悟镕望著對方棱線分明的胸肌,緊身背心下微微凸起的rou點,兩個眼睛都不知道該先看哪里才好。沒想到馮儉看著不壯,卻是穿衣有樣脫衣有rou的身材。“啊,可以,請進吧!”林悟镕側身相讓,馮儉進門時,上臂緊實的肌rou和他肩膀輕輕碰了碰。就那么一瞬間,林悟镕清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力量,鼻腔一熱,有液體慢慢流了下來。“你沒事吧?”馮儉慌亂地用手里的毛巾按住了林悟镕的鼻孔,動作溫柔又堅決地將他的頭扶成了仰天狀。直到這時,林悟镕才發現自己竟然流鼻血了。“快點躺下來?!?/br>馮儉半拖半拉將林悟镕弄進了臥室,幫他慢慢躺到床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悟镕哪敢說自己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