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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軟的人,也不知傅嚴會不會沖動之下做出傻事。 “三日后,本宮生辰那日,莫要出了什么岔子?!背套送蝗幌氲搅诉@一茬,皇后剛剛走得時候的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是不會容許自己對她不敬的,可是,對于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她楚晏姿也不會坐以待斃! “奴婢知道的,娘娘不用擔心?!卑桩嬁粗套税欀碱^的樣子,開口說道。 楚晏姿松了一口氣,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她此時再擔心也沒有什么用,看向白畫,有些心疼,“好啦,你別在這兒伺候著了,快回去休息吧?!?/br> 白畫皺了皺眉,終究不愿讓娘娘擔心,應聲道,“好,奴婢這就去休息,娘娘若有事,就讓人去叫奴婢?!?/br> 楚晏姿點點頭,看著她離去,神色微微有些變化,原本只是想陷害一下顏憐玉而已,卻沒有想到后面會發生這么多事情,先是白畫受傷,后又被說自己與傅嚴有染。 楚晏姿臉色變了又變,皇后不可能放著這么好的機會不用的,哪怕她與傅嚴之間并沒有什么,楚晏姿吐了一口氣,幸好今日雍帝選擇相信了她,她的動作要快一些了,盡快將雍帝的好感度刷到一百,這樣的話,她才能隨心所欲。 坤寧宮中 皇后剛到坤寧宮,就屏蔽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張嬤嬤在內,想著在錦和宮時,楚晏姿對自己不敬的神情,皇后的臉就黑了黑,這珍修儀怕不是第二個寶昭儀! 皇后猛然將一旁的青瓷花瓶摔倒在地,看著地上的碎片,皇后的臉色發寒,五年前她能讓寶昭儀倒下,五年后,她也不會讓第二個寶昭儀起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皇后斂了臉上的神色,坐在軟榻上,對著張嬤嬤招了招手,“嬤嬤,你過來?!?/br> 張嬤嬤見皇后娘娘罰了這么大火氣,不敢耽誤,快步走上前去,“娘娘,你有什么吩咐?” 皇后輕輕附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張嬤嬤越往后聽臉色就越白,聽完,她看向皇后,支支吾吾地開口,“娘娘,今日皇上的神情,信極了珍修儀,如今,我們……皇上若是不信,豈不是白費精力?還會浪費那么好的一個棋子?!?/br> 皇后聽了這話,卻依舊沒有動搖,“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這個時候,她也該派上用處了,本宮可不養閑人!” 張嬤嬤呼吸一滯,見皇后臉上神色堅定,也不敢再勸,只能在心里祈禱,娘娘這次的計劃能夠成功,可是張嬤嬤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日后,距離楚晏姿的生辰還有一日,傅嚴前來錦和宮給楚晏姿請平安脈,楚晏姿依舊是坐在軟榻上,看著外面的陽光,突然問了一句,“宮外的太陽比這兒好嗎?” 傅嚴一頓,不解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回答道,“都是一片天地,哪有更好一說?!?/br> 楚晏姿聽了他的回答,嘴角露出一抹笑,有些釋然,不管是王臣將相,還是布衣百姓,都有自己的煩惱,自己怎么就一時魔怔了呢。 “娘娘,你為何這么問?”傅嚴看到楚晏姿嘴角的笑意,愣了愣,然后蕩開一抹笑,他的娘娘是該一直開心著的。 “沒有什么?!背套藫u了搖頭,不再繼續剛剛那個話題。 見此,傅嚴也沒有多問,為她把了脈后,說道,“娘娘身子已經無礙了?!睂⑺幭涫蘸?,傅嚴頓了頓,然后從懷里取出一樣的東西。 盒子裝著,楚晏姿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不過看起形狀大小,應該是個玉鐲。楚晏姿挑了挑眉,看向傅嚴有著紅的耳根,眼底閃過笑意,有些軟意地問他,“阿嚴,這是什么?” 傅嚴第一次送姑娘家禮物,還是自己的心上人,臉上有些燒紅,半晌才開口說道,“娘娘,這是微臣送給娘娘的生辰禮物,不知娘娘喜歡什么,卻總想給娘娘最好的,這是南海那邊的中渝國的特有的紅血玉打造而成的手鐲,天下不過三只,希望娘娘喜歡?!?/br> 楚晏姿看著那個盒子,聽著傅嚴的話,突然心中動了動,低著頭,眼睛有些澀意,不過一瞬,她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嬌嬌的笑著,看向傅嚴,“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前些天顏貴嬪才說你我有染,今日你就敢送本宮此物?!?/br> 傅嚴聽了她這話,抬頭看她,眼中帶著淺笑,還有一絲認真,“這是微臣遇見娘娘后,娘娘的第一個生辰,微臣不想留有遺憾?!?/br> 楚晏姿呼吸一頓,她沒有告訴傅嚴的是,這也是她過得第一個生辰,前世里,她身為孤兒,誰又能記得她準確的生日,而到了這里,這具身子剛剛過完生辰,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她過得第一個生辰。 楚晏姿看著傅嚴略有些緊張的神色,輕笑了一下,還以為他有多淡定呢,笑意蔓延眼底,看得傅嚴耳根發紅,舉著盒子的手卻不曾放下。 見此,楚晏姿抿了抿嘴,斂著眸子問她,“你不后悔?” “不悔!若是錯過了,微臣才會后悔?!备祰缊远ǖ負u了搖頭,他知道楚晏姿問得是什么,可是,他連欣喜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后悔呢? 楚晏姿看著他的神色,緩緩地伸出玉手,眼角含笑,似帶著勾子一般,嬌聲輕笑,“既然如此,那阿嚴就替本宮帶上吧?!备祰?,我回應不了你的情誼。 傅嚴沒想到她居然會讓自己替她親手戴上,驚訝地抬頭看她,卻見她眼里笑意,傅嚴吐了一口氣,打開盒子,取出里面的玉鐲,紅得通澈,也因此才會被叫做紅血玉。 傅嚴一手握住楚晏姿的手,輕輕地將紅玉鐲帶上去,楚晏姿的手腕極細,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玉如瓷,配著這紅色,顏色分明,好看得緊,晃了人的眼。 替她戴上后,傅嚴才松了一口氣,望著她的手腕,嘴角的笑意如何也消不下去,自己送的禮物,被她貼身帶著,傅嚴垂下頭,眼中神色溫柔。 楚晏姿收回手,看著那塊玉鐲,紅色如血,的確好看,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大小適宜,楚晏姿勾了勾嘴角,不說傅嚴的一片心意,就這個鐲子,她也是喜歡得緊。 “昨日阿嚴回去后,沒有做別的事吧?”楚晏姿突然想起傅嚴那日早早離開宮中,也不知出宮做什么了,楚晏姿就是有些害怕他會一時沖動,畢竟他不緊緊是個太醫,身后還有著齊景侯府,楚晏姿怎么放得下心。 傅嚴抬頭看了楚晏姿一眼,見她眼底微微有些擔心,傅嚴心中一暖,能得她一時擔心,如此也就夠了。不忍她多費心神,傅嚴開口說道, “娘娘不必擔心,微臣沒有做什么,只是看著皇后娘娘最近似乎有些空閑,給家中寫了一封家書,給她找些事做罷了?!?/br> 楚晏姿聽了他的話,瞪了他一眼,這還叫沒什么?微微搖了搖頭,嗲怒道,“你自己心中有些分寸,別讓人看出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