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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意?!?/br>格林先生遞過去一份文件,鄭副總看了看金額,笑得像迎面桃花,親切道:“真是大手筆,格林先生,我想我們該坐下了好好談談。哦,喝點咖啡嗎?我私藏的精品?!?/br>中午笑瞇瞇拒絕了格林先生一同用餐的美意,送走了人,鄭副總把相關資料拍在任安桌子上,說著:“你得多給我些假期了,這一單下來,幾乎完成了咱全年利潤預算了?!?/br>任安瀏覽一遍,評價道:“果然還是出賣色相最直接。你繼續負責跟進后續吧,等錢真的進賬之后,再休假?!?/br>任安打發走鄭副總,也是中午吃飯的點兒了,便給程林又打了個電話,程林正在飯店里指導小王配料呢,接起來就笑道:“哥,你怎么跟查崗似的?”任安說著:“煩了?舒服點嗎?胃還難受?”“加點蒜末,還有花椒粉,嗯,???啊,好了,沒跟你說,你繼續往里加,不難受了,哥你中午吃飯了嗎?哎哎哎,太多了,對,再來點蒜末?!?/br>任安笑,說著:“中午按時吃飯,你先忙著吧,晚上回去給你講個八卦?!?/br>程林問著:“什么???哥,你不像講八卦的人啊,被前臺妹子傳染了?該加辣椒面了,再來一小勺?!?/br>任安道:“晚上再通話,你先忙著。午飯吃什么拍個照給我看看?!?/br>程林滿嘴答應,轉眼忙著教育小王去了,喝了一大碗疙瘩湯將就當了午飯,還忘了給任安拍照,干脆拍個空碗發過去,任安又是一頓數落。程林嗯嗯哎哎說著哥我想你了,你在我才有好吃的之類,應付過去了。小王問著:“誰???看你一直聊著?!?/br>程林長嘆一聲,說著:“我媳婦,心眼小,管得多?!?/br>小王“哦”一聲,道:“都這樣,恨不得天天裝個攝像頭盯著。單身的時候想戀愛,戀愛的時候想自由?!?/br>程林應答,笑著去檢查飯店大堂衛生情況去了。晚上用餐高峰剛剛過去,程林倒是接到了陳珉電話,陳珉問著王威情況,程林說著:“陳珉哥你不是不管嗎?”陳珉道:“這不怕那小子出人命嘛,怎么樣,緩過來了嗎?”程林實話實說道:“他昨天就走了,現在還沒聯系,去西南那邊轉悠去了吧?!?/br>陳珉說著:“行吧,有消息知會我一聲?!?/br>結束通話程林又是發了一會呆,晚上坐在路邊跟任安通話的時候把這事兒說了,感慨道:“也說不上誰對誰錯了,對了哥,你今天想說誰的八卦來著?”“鄭副總的?!?/br>程林樂了,說著:“我就說鄭副總渾身都閃耀著渴望被八卦的光輝,哥,什么???他老朝前臺妹子拋媚眼,被揍了對嗎?”任安笑道:“他眼睛就長那樣,也沒少給我拋?!比伟舶呀裉焐衔玎嵏笨傌撠熃哟哪俏桓窳窒壬氖聝赫f了,程林驚奇說著:“真的假的?砸這么多錢?那位老外真是挺癡情的,鄭副總感動沒?”任安道:“他那沒心沒肺的,拿些這筆利潤跟我討要假期,準備帶著新認識的小情兒去迪拜玩呢?!?/br>“太渣了!不過鄭副總跟老外怎么認識的?以前華爾街同事嗎?”“好像一起共事過,格林是老鄭上司,不過據老鄭交代,是一夜情的關系?!?/br>程林一愣,說著:“哥,你以后離鄭副總遠點?!?/br>任安笑道:“呆,為什么?”“怕你給我戴綠帽子?!?/br>這異地戀吧,雖然不能每天膩歪在一起,不過有時候打電話發信息,反倒更有戀愛的感覺,程林跟任安電話粥煲到睡覺前,倆人美滋滋各自安睡,只是程林沒想到,一語成讖,綠帽子來得這么快。莊杰一身金融街派頭出現在縣城飯店門口的時候,迎來了男女老少眾多關注目光,楊哥燜鍋店里上到五十下到二十的女服務員,全部一臉羞赧地偷偷瞄著莊杰,到后廚跟擼著袖子禿嚕雞毛的程林說道:“老板,有人找你,長得真好看,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大城市的人,誰???”程林疑惑,想著大宇陳珉絕對算不上斯文,任安在生人面前也是個撲克臉低氣壓,實在想不出算得上斯文的是哪位,擦擦手趕緊出來一看,見到莊杰那張臉,愣了那么一小下。他是見過莊杰兩次的,一次在機場,看到莊杰跟任安外公一起,一次在任安房子里,那時候任安住院,他本想去家里給任安拿點換洗衣服,結果看到莊杰跟主人似的待在任安房子里。那段時間程林敏感自卑到了極限,灰溜溜落敗而逃,覺得哈佛男莊杰才是跟任安最登對的人。哪怕是現在,瞧著站在店門口挺拔斯文的莊杰露出叫人如沐春風的標準友好微笑,程林摘了摘袖子上的雞毛,知道這是來者不善了,心里把任安罵了一頓,笑著過去問著:“您好,您是?”莊杰伸手,要跟程林握手,程林把手掌往褲子上抹了抹,說著:“那什么,我剛在廚房里摘雞毛?!?/br>莊杰笑容有點僵,很快調整過來,說著:“我是任安的朋友,莊杰?!?/br>程林笑道:“哦,我哥朋友啊,請坐請坐,小王!泡壺茶!”莊杰環視一周,說著:“要不,換個地方說話?”程林又從褲子上摘下一根雞毛,說著:“也行也行,咱去對面酒店吧,小王!不用泡茶了!我出去趟,你別偷懶!把雞毛都禿嚕好!”說著請莊杰出去,領到對面酒店一層的茶樓,說著:“您是我哥朋友啊,過來做生意嗎?這地兒交通不是很方便,走了很久嗎?最近倒是不少外地人來炒作樓市的,您也是嗎?”莊杰推了推自己眼鏡,說著:“我來找你的?!?/br>程林點頭,說著:“那你有話直說吧,我店里挺忙?!?/br>莊杰道:“既然大家時間都寶貴,那我就直說了。你大概不太清楚我跟任安的關系,我們認識了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程林道:“跟我哥感情好的人挺多,不過能好到跑來我跟前示威的,您怕是頭一位。算了,我也不繞彎子了,莊杰,你說你們感情好,好了那么多年都沒個結果,你來找我有什么用?難不成我不摻和你們就能好?我不是消失了兩年嘛,怎么你也沒利用好空檔呢?這又被我鉆了空子,您是不是沒忙活到點子上?”程林簡直有點煩躁地要發揮自己小市民的潑皮無賴了,瞧著莊杰臉上已經掛不住了,覺得也別讓體面人太郁悶,本著刑不上大夫的原則,緩和語氣說著:“這事兒,您找我沒用,我要是再敢跑路,任安能打斷我的腿,您還是放平心態,該干嘛干嘛吧。我在知道在您眼里我跟任安不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您這么個外人都清楚,我更清楚。任安他可能也就是圖個新鮮,過兩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