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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br>想起那晚拉著自己問東問西的何知林,陸清河不解道:“他怎么了?”江隨把下巴放進他的頸窩里道:“他病危了,腦癌晚期?!?/br>病危了?這實在太突然了。江隨和何知林是多年的好友,想到他心里肯定不好受,陸清河也伸手抱住他道:“情況很不好嗎?”江隨只是抱著他,沒有說話。想到剛才門口落拓的齊宇,他道:“齊宇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江隨放開他,轉身走到窗邊道:“何知林的老婆10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齊宇19歲就跟著他,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他在律師那立了遺囑,把公司30%的股份給了齊宇。他兩個兒子知道遺囑的事情后,把他辭了,還找人打了他一頓,逼他簽股份轉讓書?!?/br>陸清河心頭突然很不是滋味,他道:“他簽了嗎?”江隨點點頭道:“簽了,他說那本來也不屬于他?!?/br>陸清河不禁嘆口氣道:“那他是來?”江隨道:“他們不讓齊宇去醫院看他,醫生已經在做保守治療,眼看著沒幾天了,所以他過來找我,想讓我想辦法帶他進去,見他最后一面?!?/br>陸清河擔憂道:“你沒有答應他嗎?”江隨點頭道:“答應了,今天下午我會以烏山景點的報道費用為由,約他兩個兒子見面。他那兩個兒子忙著爭遺產,只要是關于公司的開支進項,一定會出面過問,我讓他就趁這個時間去醫院?!?/br>江隨說完,突然笑出來道:“原本這個報道是免費幫他做的,沒想到最后還是得收他錢了?!?/br>陸清河不由得咬緊了嘴唇。起初,因為何知林和齊宇的關系,他還對江隨產生過抗拒。聽到池律的話后,那種關系更一度成為他心里的障礙。現在想來,偏見真的容易讓人蒙蔽眼睛。江隨轉身道:“下午你開我的車去接他吧,如果在醫院遇到何家的什么人,也好有個由頭掩護他?!?/br>陸清河點頭道:“好,我陪他一起去?!?/br>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來了~☆、第二十七章江隨約好何知林的兒子后,陸清河也馬不停蹄的趕往江隨說的地方接齊宇。這是一套簡約型別墅,陸清河按了門鈴后,齊宇很快過來開門。齊宇好像知道他要來,打開門后要他進去坐會,說是自己還要準備些東西。“我知道他經常頭疼,卻不知道他的情況原來這么糟糕?!?/br>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保溫盒裝進袋子里。“這房子是他買的,律師說了我才知道,原來戶主寫的是我,現在想來,他早就替我想好一切了?!?/br>陸清河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這種時候,傾聽是最好的選擇。和上午不同的是,他穿了一件西裝,剃掉了下巴上的青胡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也被他處理過了。臨出門時,齊宇不放心的問他道:“你能看出我臉上有傷嗎?”陸清河如實道:“能看到一點?!?/br>齊宇皺眉,轉身又跑上了樓,從樓上拿來一塊粉餅邊走邊道:“臨時買的,他本來不喜歡我用這些東西,但是沒辦法,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么丑的樣子?!?/br>陸清河聽的心里有點酸,他道:“你帶在身上吧,痕跡顯出來的話,我提醒你?!?/br>齊宇點點頭,仔細的把臉上顯現出來的傷痕遮蓋住后,兩人才一起上了車。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急匆匆的朝醫院外走。齊宇躲到陸清河旁邊,低著頭小聲道:“那兩個是他兒子?!?/br>陸清河一邊擋住齊宇,一邊朝那群人看過去,何知林的兩個兒子走在前頭,臉上神情不悅,全程沒有一句交流。齊宇輕車熟路的找到住院部,直到站到何知林的病房門口才停了下來。“我來過很多次了,可是他們不要我進去,說我丟人?!?/br>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哽咽,在陸清河以為他就要哭出來的時候,他深吸了口氣,輕輕把門推開。何知林躺在病床上,臉上罩著氧氣罩。病床邊坐著一個正在打盹的中年婦女。她聽到動靜,睜眼看到面前的人是齊宇后,朝外喊道:“何先生!何先生呢!”齊宇立馬從包里拿出一疊紅鈔塞到婦女手中道:“阿姨,我就呆一會,他們不會知道的,求你了,好不好?”中年婦女捏著手里的錢,略作思考后道:“你快點啊,我去門口給你望風,要是讓何先生看到,會辭了我的?!?/br>說完把錢揣進衣兜里,轉身離開了病房。“老何,我來看你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齊宇的聲音哽咽著,他把手里提的保溫盒拿了出來。陸清河想讓他們兩個單獨說會話,于是他也跟著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你不是說最喜歡喝我熬的參湯嗎?我給你帶來了,你睜眼看看好嗎?”齊宇打開保溫盒后,把何知林的手放到自己臉頰邊上道:“你老說我愛睡懶覺,現在是誰睡著在呢?”看著依舊閉著眼睛的何知林,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大顆的淚水滑落到床單上。突然,何知林的手指動了動。齊宇連忙擦掉臉上的淚珠,驚喜道:“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何知林緩緩睜開眼,看到齊宇后,不禁艱難的笑了出來。齊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他道:“你還笑得出來啊?!?/br>何知林只是笑著,然后摸了摸他的頭發。齊宇突然想到什么,站起來道:“我穿了你最喜歡的那套西服,好看嗎?”何知林笑彎了眼睛,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帶著氣聲道:“好看……”淚水模糊了眼眶,齊宇狀若不經意的抹了抹眼眶后,再次抓著他的手道:“我突然覺得,能這樣看著你,給我一萬年我也不覺得長?!?/br>何知林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頰,嘴里艱難道:“對不起……”齊宇強忍住眼淚,親了親他的手背道:“幾十年不長,你等等我?!?/br>病房外。陸清河坐在椅子上,他的腦袋很空。生老病死是人生來就會經歷的劫難,沒有人可以改變。他不禁想,倘若有一天,躺在這病床上的是自己,那自己在回顧來路的時候,可曾有過什么遺憾嗎?齊宇在里面呆了很久,可能是因為何知林的兒子沒有回來,所以那個看護阿姨并沒有過來催他。他出來的時候,臉上遮蓋傷痕的粉底已經花掉了,一雙紅的發腫的眼眶,變得格外明顯。他想向前走兩步,腿卻不聽使喚的開始發顫。陸清河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