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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帶著他習以為常的命令意味:“立刻?!?/br>“中校,”病房中有人小聲道:“這個Omega已經被周少?!?/br>湯皓知道他暗示的是什么意思。一旦形成標記,Alpha對Omega的精神控制就有可能非常強大,Omega一些過度依賴的言行有時并不完全是自主意識。湯皓用力揉按自己的山根,片刻后長長呼了口氣,皺眉道:“周戎少校不在,抱歉我無法滿足你的要求。況且恕我直言,我不知道你們的標記是在什么情況下發生的,但哪怕其中有任何一絲勉強的成分,你都可以在軍方的協助下用手術將標記去除……”司南嘲道:“閉嘴?!?/br>湯皓內心倍覺cao蛋,只能一下下用力捏著鼻梁。沒人能猜到眼前這個珍貴的Omega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所有人都知道周戎現在處境相當的微妙。周戎必須解釋清楚自己和司南認識和標記的經過,如果中央懷疑他是在明知司南有抗體的情況下,使用誘導、甚至脅迫手段進行標記的,那會是非常非常嚴重的問題。要是這個Omega在病毒爆發伊始就來到軍方基地,他是唯一的抗體擁有者,以周戎的級別甚至都未必有直接上去跟他說話的資格。“把周戎帶來?!彼灸掀降?,“給你最后五分鐘?!?/br>湯皓的滿心冤屈簡直無處可說。118部隊之前每逢演習必當藍軍,把全軍上下打得落花流水,在幾大軍區的野戰部隊中不知道積累了多少血恨?,F在118編制沒了,那姓周的流氓竟然還能換個方式繼續拉仇恨,上輩子他殺了人全家吧?!“中?!备睜I長憋不住一個勁使眼色,殺雞抹脖子。湯皓食指在空中用力點了兩下,只能用這個動作發泄煩躁,隨口罵道:“抹你個頭!愣著干什么,沒看搞不定嗎?去去去把周戎派來那姓顏的小白臉請進來!”第65章周戎跟軍政委的費了半天口舌,才得到許可把顏豪給派出來,結果顏豪還沒進特護病房的門,就被湯皓手下的幾個兵強行堵在門外了。“那姓顏的小白臉”背靠著醫院走廊的墻壁,聚精會神低著頭,玩護士meimei借給他的PSP。被人叫了一抬頭,滿面詫異:“咦,不是說你們搞得定嗎?”顏豪揶揄地笑了笑,那表情和周戎有著七八分神似——真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然后他整整衣襟,順手把PSP塞軍褲后兜里,在副營長和幾個士兵難以形容的注視中穩步踱進了病房。司南靜靜坐在病床上,聽到腳步聲時他頭略微偏了偏:“顏豪?”“哎?!鳖伜离S便招呼了聲,視若湯皓和周遭十多個士兵如無物:“司小南快把醫生放下,待會被你掐死了怎么辦?!?/br>司南手指略微一松。這個力道既不讓醫生真的窒息,又不給他任何掙脫的機會,問:“周戎呢?”“隊長被軍委大佬請去喝茶了,你要找他?”司南沒有回答,“你受傷了?”顏豪說:“沒有?!?/br>“春草、丁實和大公雞呢?”“都在軍委?!?/br>司南幾不可見地點頭,沉默了一會。病房里人人屏息靜氣,死寂就像無數個小炸彈,不斷震蕩著每個人的耳膜。半晌司南終于在目光焦點中開了口,說:“軍委怎么走?”湯皓立刻指著顏豪低聲下令:“帶他出去?!?/br>然而副營長尚未應聲,冷不防顏豪搶先質問:“湯營長,你想動手?”“……!”湯皓當即意識到不好。但身體反應再快都比意識慢半步,湯皓還沒來得及動手,只聽身后撲通重響。司南捏著醫生的脖子把他重重抵去床頭,反手拔了自己身上所有針管,翻身下床,落地輕如羽毛,瞬間把撲上來的兩名士兵重重擊退!湯皓:“姓顏的你想干什么?!”顏豪從口袋里摸出PSP開始打。湯皓:“……”司南動起手來快如鬼魅,甚至不需要眼睛去看,任何人近身半步即被放倒。風聲、腳步、直覺都是他辨別周圍情勢的武器,副營長大罵一聲扔了槍,赤手空拳一躍上床,還沒來得及從身后制住司南的咽喉,便只見司南將一名人高馬大的Alpha士兵硬生生輪起,在轟隆巨響中把副營長連同他借力的床鋪同時砸塌了!醫生尖叫狂奔而出,司南并不管他,如同背后長眼般頭也不回,側身避開湯皓的手刀,抓住手臂借勢前拉。剎那間兩人錯身而過,湯皓屈膝一記又狠又重的掃堂腿,踢飛了滿地狼藉的藥瓶和輸液袋。司南閃電般避過,顏豪頭也不抬,向后一步退出了戰場,朗聲笑道:“湯營長!欺負看不見的Omega算什么本事?”湯皓心說流氓部隊118,你他媽就不能閉嘴嗎!司南踩住輸液架,腳底一滑一勾,將鐵架抓在了手里,二話不說反手下劈。嘩啦巨響震耳欲聾,鐵架緊貼著湯皓側臉砸進掐墻壁,墻灰霎時拍了湯皓滿臉!“——還打不打?”湯皓被嗆得劇咳幾聲,一把按住紅了眼要沖上去的手下。加護病房已化作了滿地廢墟,周圍遍地都是痛吟。司南偏過頭,仿佛一頭負傷而謹慎的獵豹,半晌當啷一聲扔了輸液架,向病房門口的方向退去。顏豪在他身后,司南驀然轉身按住他脖子,但僅僅半秒后就松開了。“這都能認出來?”顏豪收起PSP。“你皮膚比較滑?!?/br>顏豪:“……”司南認真地問他:“軍委怎么走?”·“你在喪尸聚集的城市中心獨自搜救了四十八個小時?”“是的?!?/br>“沒被感染?”“很幸運,”周戎說,“沒有?!?/br>航空母艦會議室內,一條長桌橫在東首,鄭中將及集團軍政委、參謀長等四人排坐在桌后,每人面前一杯白開水。會議室正中空空蕩蕩放著一把靠背折疊椅,周戎坐在上面,已經洗漱過了,穿著新的灰白城市迷彩服,配槍端端正正放在腳邊的地面上。鄭中將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回蕩:“當時你已經猜到了他是抗體攜帶者么?”“不知道?!?/br>“但你這個舉動賭上了自己的命,上校,”另一名政委意味深長道。周戎直視著長桌,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四名首長的目光炯炯落在他身上,半晌周戎淡淡道:“當時只想把他帶回來,沒想太多?!?/br>“那你當時知道抗體攜帶者瀕臨發情期嗎?”“不知道?!?/br>幾個軍長交換了隱蔽的目光,周戎不用看都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