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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喪尸的。深山老林本來就沒人,又是一年中最嚴寒的冬季,喪尸體內的水分都結成了冰,在這種緯度的山上連移動都困難。周戎蹲在爐灶前做了點吃的,熱氣把玻璃窗蒸得朦朧不清。他隨手抹了把,從臟兮兮的毛玻璃中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時候大雪已經飄下來了,鵝毛般一片片的,遠處山谷中河流泛出微渺的光,天地一片靜謐。“我算腳踩兩條船么?”周戎下意識問自己。他試圖回憶初戀時那個小Omega的臉,但確實已經在十一年鵝毛大雪般紛紛揚揚的記憶中混淆不清了。這些年來他從軍校畢業,出國維和、選進中央,然后遭遇挫折被下放進118,經歷過無數槍彈炮火和生離死別,記憶猶如一塊石板,被時光刻上了無數深深的刀痕。十八歲那年青澀的往事雖然還在,但再次想起時,首先浮現在腦海中的已經不是那個特定的人,而是悠長渺遠又無可奈何的歲月感了。這么一想,其實司南某些方面和那個欺騙他感情的少年Omega有點像——周戎琢磨著,抱臂站在廚房窗前,心不在焉望著漸漸銀裝素裹的世界。聰明而略帶狡猾,意志力頑強,心里藏得住事,對目標有著非同一般的執著心,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典型能干大事的Omega的共同點。仔細一想的話,他們的長相可能也有點影影綽綽的相似呢。周戎搖頭嘲笑自己,心說怎么可能。他把爐灶的火熄了,小心灌滿他從雜物間里翻出來的老式熱水袋,上樓輕手輕腳進了臥室。司南正緊緊縮在床頭,把臉深深埋進膝蓋間,聽見有人推門而入時條件反射地向后縮了一下,更緊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個團。空氣中充盈著豐厚甜膩的氣息,在周戎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就像潮水般從他的鼻腔、咽喉甚至全身每個毛孔滲進了血液中。來源于生理本能的勾引是如此劇烈直白,簡直是對神經末梢的巨大刺激,周戎把熱水袋塞進床褥間的時候手都在抖,因為竭力克制,被衣袖蓋住的手臂上甚至暴出了明顯的青筋。“……”司南小聲呢喃了一句。周戎喉結劇烈上下滑動,略微俯在他耳邊嘶啞道:“你說什么?”司南喘息道:“走開……”司南眼梢通紅,眼底滿溢著水,明明外面在下大雪,他鼻尖卻冒出了細微的汗,嘴唇猶如燒起來般柔軟殷紅,每說一個字都在微微發抖。周戎簡直不能看這場景,閉上眼睛道:“我待會……再上來?!?/br>他用力一咬舌尖,憑借刺痛保持了最后一絲克制,轉身正要離開時,衣袖卻被勾住了。司南從蜷縮成團的狀態中伸出兩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袖口。“……”周戎反身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問:“怎么?”司南的手腕其實非常硬,那是因為常年的格斗訓練必然會對骨骼造成影響。他的手指也很修長,乍看上去或許會被人說是富有藝術氣息,但實際上他并不會彈琴,指腹中倒是充滿了緊握匕首而磨出的硬皮,以及食指和虎口處開槍形成的槍繭。左右手都有,甚至左手因為訓練密集的緣故,摸上去更明顯一些。——傷痕和舊疤,在這雙手上記錄了主人二十多年來難以想象的艱辛和忍耐,與周戎接觸過的、印象中的所有Omega都截然不同。“走開……”司南咬牙道,但食指和中指更緊地勾住了周戎的袖子,指甲都泛出了青白。“真走了?”周戎小聲問,作勢把他的手從自己袖口上拉開:“真讓我走?”司南在混沌中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抓住那點布料,但無濟于事,他全身都軟得像果凍,還是被一點點地拽開了。“……”司南眼眶登時更紅了,那汪水幾乎要委屈地落下來。周戎微笑起來,貼在他耳邊問:“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周戎說什么他都聽不清,司南耳朵轟轟作響,唯一清晰的是自己的心跳,在胸腔中發出嘭嘭的聲響。他看不清周戎的臉,也意識不到自己正抓著這個人的手的事實。他所有感官都已經化作了guntang稠密的粘液,感知身體哪里,哪里就被燙得驚跳抽搐,把思維攪得支離破碎。他只知道有一股強大可靠、富有安全感的氣息籠罩在床邊,令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但真靠近的時候,他又會感覺到那氣息中還隱藏著讓人心驚rou跳的強悍和侵略欲,似乎潛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猛獸,隨時會伸出利爪,把他拖進更難以自控的深淵。不能這樣……司南模模糊糊地想。他在溫熱的海水中沉浮,不管如何掙扎都無法恢復清醒,迷茫中抬起另一只虛軟的手湊到嘴邊。他想狠狠咬自己的手背,至少能感知到熟悉的痛苦。然而緊接著他被抓住了,兩手腕都被按在床頭,甚至連抗議的余地都沒有。“……周……”他下意識喃喃道,似乎有點畏懼:“周……戎……”周戎把他攤平壓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屈膝抵在他大腿之間。“周戎……”司南忍不住又喚了一聲,瞳孔渙散擴大。——尾音急迫顫抖,其實是求救。那兩個字仿佛燃燒到盡頭的引線,轟的一下,周戎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他手肘撐在枕側,抓著司南的后腦強迫他抬起頭,唇舌徹底糾纏親吻。之前咬破舌尖的血氣帶著濃郁強盛的Alpha信息素氣息,被強行送進了司南的咽喉,就像一管春藥直接打進血管,對發情期Omega敏感至極的身體起到了致命的作用。“……!”司南完全反弓起來,周戎立刻撈住他后腰,因為過度激動手都在打抖,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全剝了,狠狠往地上一扔。“再……再叫一聲,”周戎粗喘道,一手順著股縫揉進去,另一手捏著司南的后頸讓他看自己:“再叫一聲我的名字,乖,乖寶,看著我……”他粗糙有力的手指探入xue口的瞬間,司南體內深處那汪不斷危險晃蕩的熱水終于滿溢出來了,急不可耐地順著手指流下,將大腿內側沾染得滑膩不堪——但縱然如此手指帶來的擠壓和摩擦還是很鮮明的,司南承受不了這種刺激,猝然反弓起后腰,那一下甚至連周戎都沒壓??!“疼么?嗯?”周戎把他強行壓了去,一口咬住耳梢,含混不清地問:“疼了喊戎哥,再喊一聲?!?/br>內壁不住痙攣,似乎是想把興風作浪的手指擠出去,但真抽出手指時又哭泣著挽留,水流得到處都是。司南顫抖著抓住周戎的上臂,欲推又不得力,片刻后不知道體內那兩根手指觸碰到了什么地方,突然痛苦地驚喘了一聲,手指在周戎肌rou上留下了四道泛白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