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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了試牢固程度。少年怡然自得瞅著他忙碌的背影,一只手托著腮:“大哥,你都守好幾個晚上了,今晚讓我守夜唄——”“你守夜?野獸來把你叼跑了怎么辦?”“我就喊唄?!?/br>“喊什么?”“喊英雄!救命!救命——”特種兵大笑,走來揉了揉少年的頭發。“我不想睡吊床嘛,”少年在火堆邊翻了個身,叼著果核含混不清地說。“為什么,不舒服?”“冷?!?/br>“冷也沒辦法啊?!?/br>少年繞著篝火又一擰身,動作竟然非常靈巧敏捷,躲過了特種兵想抱他上吊床的手臂。“小同學!”特種兵沒辦法了,點著他的眉心問:“你到底想怎么著?”火光映照下,少年琉璃般明亮的眼珠轉了個圈,笑道:“我坐這兒守夜,槍給我拿著,你去睡吧?!?/br>話音未落,特種兵一屁股坐在了篝火邊,招手道:“過來?!?/br>“干嘛?”“變魔術給你看?!?/br>少年往前湊了湊,被特種兵勾手拉到臂彎里,穿著迷彩褲的長腿把人牢牢圈禁在懷中。他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溫暖的戰術外套裹住了,連脖頸都被塞得密密實實,一點風都透不進。“變完了,”特種兵簡短道,“睡吧?!?/br>少年的后腦勺被按著,頭貼在寬厚結實的胸膛,一時有些發愣。他能聽見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和篝火燃燒輕微的噼啪聲,再遠就是深夜叢林呼嘯的風了。但那吹著哨子穿越樹梢的寒風似乎一下變得非常遙遠,跟他半點關系都不再有,周遭溫暖的臂彎隔絕了寒冷、兇險、孤獨的世界。他小心吸了口氣,鼻腔中是年輕旺盛的Alpha信息素,混合著一絲汗水的味道。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在這種氣息的包圍下覺得安心。“……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卑雺舭胄验g,少年呢喃著問。特種兵一手持槍,警惕環視黑夜危機四伏的叢林:“嗯?參賽者和人質互通姓名是違反規則的?!?/br>“告訴我嘛……”特種兵把少年按回懷里,無奈道:“行行行……不準告訴別人?!?/br>“唔?!?/br>“……我姓周?!?/br>“周什么?”“……”“周一,周二,周三,周日……”“周戎!”特種兵簡直頭大,順手一拍少年的腦袋當做懲罰,盡管那動作輕柔得堪稱小心:“兵戈戎馬的戎?!?/br>少年終于略微表示滿意,“嗯”了一聲。“下次有危險就叫戎哥?!碧胤N兵頓了頓,火光中他俊美的臉似乎有點紅,小聲說:“只要叫戎哥……不管在哪都去救你?!?/br>不論多遠,都能接到你。十一年后,喪尸淪陷的T市中心。司南凌空接住鉤索,被周戎攔腰一抱,機車在身后打著旋砸進喪尸潮。兩人在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中彼此相擁,一同摔進了裝甲車。“免貴姓周,兵戈戎馬的戎。你呢?”——Noah。我的名字叫Noah。灰暗的平房中,司南扭著眉頭嘶啞喘息,痛苦蜷起滿是電擊傷痕的身體,冷汗將床褥浸透了一層又一層。山長水遠,多年不見……如同你曾許下的承諾,最后請再來接我一次。第43章06:08AM第三天清晨。周戎癱在房檐上,在東方天際泛起魚背青的那一刻,精疲力盡地呼了口白氣。子彈還剩最后二十一發,手榴彈四枚,戰術刀、匕首各一把,突擊步一挺,手槍一支。食水全部耗盡。雖然已至強弩之末,但他竟然在喪尸之城中度過了整整兩個漫漫長夜,連周戎都覺得冥冥之中有某種力量在庇佑著自己。但司南還活著嗎?放眼望去茫茫尸海,他到底躲在城市的哪個縫隙角落?周戎看了眼表,距離司南失蹤已經過去了三十六個小時。——他是否已經心灰意冷,放棄希望,甚至已經……死了?不,不會的——雖然沒有任何依據,但周戎莫名就是覺得司南不會這么輕易被殺死。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手無寸鐵,無法突圍,又對11隊折返回來接他逐漸喪失了信心,正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抹眼淚;要不就是正收拾收拾,準備強行出發步行去城郊的直升機場。再堅持一下,周戎咬緊后槽牙,強迫自己坐起身。搜索滿48個小時還沒結果的話,就賭一把出發去機場,根據實際情況決定是守株待兔,還是開裝甲車回城繼續搜索。“堅持住?!彼?,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虛空中那個對他微笑著招手的司南。“只要堅持住,總能再見的?!?/br>周戎緊緊左大腿上的繃帶,被喪尸潮圍追堵截到無路可逃只能跳樹,結果被樹枝刺出的那個比巴掌還大的傷口現在已經不流血了。又臟又黃的繃帶上只留下深色凝固的血跡,乍看上去有點嚇人,幸好不太影響行動。周戎拎著擴音器跳下屋瓦,無視了咫尺之外正聚攏過來的喪尸,縱身從樹梢躍向大街,正準備繼續放聲大吼,突然腳步一頓。——遠處街角,有個人背對著他,正走進一家五金器材店,將店鋪里覓聲而出的喪尸一一擊斃。那人穿著兜帽衫,背影極其雄壯,周戎打量了下,覺得可能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而且那人姚明般的身高竟然還配了泰森般的肌rou,隔著那么遠的距離,都讓人油然產生一種望著巖山在平地上移動的感覺。竟然還有活人?周戎沉吟片刻,沒有暴露自己,無聲無息地跟了上去。·“……啊……!”羅繆爾翻身壓住司南:“——簡!”女Alpha快步沖進房里,把司南一條腿壓住,整個人按在地上,左手銬在床沿,整系列動作熟練無比,仿佛在過去的一天一夜里已經重復過了很多次。司南眉心緊鎖,竭力蜷縮身體,發出痛苦的咆哮。羅繆爾示意那個叫簡的女Apha出去,然后跨坐在司南身上,壓制住他所有掙扎,捏著他下巴吼道:“Noah!看著我!”司南充耳不聞。“Noah!”羅繆爾貼著他耳朵,不斷反復喝令,那音量簡直連死人都能被震醒。足足好幾分鐘后,司南渾不似人的嘶聲喘息才漸漸停止,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看著我!”羅繆爾吼道。“……”“你想起了什么?”羅繆爾強行注視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一字一頓問:“你在白鷹基地的時候是怎么跟C國軍方接上頭的?終極抗